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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心有疑慮,但是族長連山神都能請來,是個有能力的,這兩樣東西的做法,應當就是山神奶奶教給他的。
說不定那個水泥路就是山神奶奶讓族長帶人修的,隻是山神的事,怎麼能叫他們這群凡人知道,所以族長才瞞着。
大家也沒有意見:“族長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沈寒江安排沈二弟做琉璃廠的廠長,沈大壯去水泥廠,沈大壯是個啞巴,做不了廠長,但是可以把做水泥的方法傳授給他。
那天就是沈大壯幫他點燃的炸藥引線,反正這些配方都要交給别人去做,不如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
而且最近他聽說沈大壯他爹賭錢被人砍了手腳扔進了臭水溝裡,淹死了。
現在沈家村就是他的家,他都以贅婿身份入族譜了,沈寒江對他也是放心。
若是以前,村民們肯定不同意,但是現在大家都認為水泥是沈寒江從山神奶奶那邊得來的方子,隻有沈大壯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才能知道配方,說不定就是山神奶奶受益的。
怪不得他能當族長呢,他能跟神溝通。
……
回到家,裴停神神秘秘的把沈寒江叫進屋裡來:“我問你個事,你真的能跟山神奶奶說話?”
沈寒江笑着掐他的臉:“剛才你那麼神秘的把我叫進來,我還以為你想親我了。”
裴停臉一紅,每次沈寒江親他,他懷裡都像是揣了個小兔子似的,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個沒完:“誰,誰要親你了,親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想問山神奶奶的事,你現在親我,是不是有些亵渎神明了。”
“沒有山神奶奶顯靈,上次我說要做個驚天動地的大炮仗,那些馬匪就是被我的大炮仗給炸死的。”沈寒江知道裴停不會出去亂說。
“我不信,炮仗怎麼能炸死那麼多人呢,你是不是不能說?哦,我懂了,以後我不問了。”裴停擔心沈寒江說出來了之後破壞了跟山神奶奶定下來的約定,會受到懲罰。
“要不然咱來,親嘴吧。”裴停湊到他懷裡,反正大晚上的,外頭天都黑了,把蠟燭一吹,想親多久就親多久……
“這回不害羞了?”沈寒江看着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裴停是該害羞的時候害羞,該主動的時候主動,這小模樣太招人喜歡了。
“害羞,就不親了嗎?”裴停兩隻小手在沈寒江胸前的衣服上來回亂抓,都快把他的衣裳擰成一朵花了。
沈寒江握住他躁動不安亂抓的小手,俯身湊近,“能親。”
沈寒江的嘴剛剛貼上裴停的嘴巴,裴停還沒嘗出什麼感覺來呢,就聽到院子裡李慶收在喊。
“族長,族長你快出來,有事找你!”李慶收在院子裡扯着嗓門喊,他嗓門大,這一嗓子喊出去,街坊四鄰都聽能聽到動靜,要是沈寒江不出去,周圍誰家也别想睡了。
“我去瞧瞧他有什麼事,”沈寒江看裴停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在他嘴巴上吧唧親了一口,“回來再親。”
“你快去吧,他着急一些。”裴停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他送到房門口,又可憐巴巴的靠在門邊問他:“今天晚上,你還回來嗎?”
沈寒江聽着他這話,總覺得那麼奇怪呢,就好像自己要當着他的面出去會小情人了似的。
他真不喜歡胸毛壯漢啊!裴停對他的誤會為何會如此之深?
裴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在房間裡失神了好半天,李慶收從來都沒有大晚上把沈寒江叫走過……
都快兩年了,沈寒江都沒有跟他洞房過,難不成沈寒江是真的不行嗎?還是說沈寒江隻對自己不行?出去找了李慶收,就能行一晚上?
裴停拉開抽屜,看到了裡面躺着的那瓶藥酒,這還是之前林娟兒給他的,一直都沒好意思拿出來給沈寒江喝。
也許可以排上用場,若是他再懷不上孩子,等來年三弟都娶了夫郎,有了孩子,林娟兒該覺得是他的問題了。
而且他們村就是賣壯陽酒的,他們族長成親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那就說不過去了。
聽沈三弟說最近不少人因為沈寒江沒孩子開始質疑了,銷量都下降了,不少藥房東家還問要不要給沈寒江把把脈,替他看看病,免得影響壯陽酒的銷量。
裴停懷疑,下一步是不是給沈寒江換夫郎了……
前兩天他還無意間聽到林娟兒跟二弟聊天,林娟兒讓二弟下一胎生了孩子,抱給沈寒江養吧。
林娟兒雖然沒有主動跟裴停說過這些事,可林娟兒對他越好,他越是壓力大。
沈寒江去了兩個時辰了,都淩晨了,裴停覺得他應當不會回來了,他趴在沈寒江的枕頭上,難過的想,沈寒江現在是不是正躺在李慶收身旁,做那些曾經他們兩個做過的事?
有沒有親李慶收?有沒有抱着對方說那些甜言蜜語?有沒有……
正當他腦子快要出畫面的時候,院子裡傳來了動靜,人好不少。
裴停聽到了沈寒江的聲音,趕忙換上衣裳出去看什麼情況。
沈寒江和李慶收以及村裡幾個男人從山上帶下來一個快要凍僵了的男人。
原來這個人是玉書先生,他想要去山神奶奶廟看看山鬼是不是真的存在,沒瞧見山鬼,還迷路了,凍得昏迷了,被砍柴的大爺給扶着下山,到村裡時正巧碰到了李慶收。
李慶收認出來他拿的紙稿上的畫,之前沈寒江畫這幅畫的時候,他正好去找沈寒江借東西。
沈寒江跟縣令說過要他侄子幫忙寫書的事在村裡也不是秘密,他心說這不會是縣令的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