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的百姓看向遠處,喬漠正找這動靜哪裡來的,還以為地震了。
遠處出現浩浩蕩蕩的軍隊,帶頭的将領正是喬漠見過兩面的宋珺璟。
“咦。”喬漠倚在江烨華懷裡,看着軍隊從自己身旁過去,他疑惑道,“那不是三哥夫嗎?這是要去哪啊?”
“你倒改口挺快。”江烨華聞言輕聲笑道。
喬漠聞言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我都是少卿的人了,這不應該改口嗎?”
“希望你見到我娘,也能如此。”江烨華調侃道。
那他便沒有如此大的本事了,喬漠又扯回正題道,“三哥夫這是帶兵出征?”
江烨華“嗯”了聲,神色凝重道,“應當是趁南雲郡淪陷想攻其不備。”
兩人正聊着便看見紀丞三人端着盆回來,裡頭還盛着艾葉燃燒後的灰燼。
喬漠還是第一次看見紀丞魂不守舍的模樣,上前關心道,“怎麼了小橙子?”
他見紀丞許久不說話,低頭一看紀丞眼眸裡正漾着淚,眼眸通紅。
該不會費四給人欺負哭了?喬漠又看向費四,同紀丞的神色一樣。
“你們兩個鬧别扭了?”喬漠問道。
“邦國趁南雲郡淪陷,猜測無人去幫崇州,已經和崇州打起來了。”周九解釋道。
喬漠聞言一愣,看向城門口,士兵的影子漸漸遠離,原來宋珺璟是去幫崇州渡過難關。
紀丞和費四都是崇州人,他們的家人還在崇州,如今打仗了難免會波及到。
“宋将軍去了,崇州一定會無事的。”喬漠捧着紀丞的臉輕晃了晃,安慰道。
紀丞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道,“邦國已經對崇州進行一輪進攻了,宋将軍能趕過去嗎?”
不是他不信任而是關心則亂,巴不得自己能趕回去,可他回去能幫什麼,或許隻會添亂。
“别忘了宋将軍是何出身,滿門忠烈,定會快馬加鞭解決完邦國。”江烨華說出來的話讓人更有信服力,“别忘了崇州可是擁有礦山,火藥不缺,邦國就算身強體壯也是肉身,火藥如何抵的住?”
喬漠眼眸震驚的看向身旁的人,平日不說話,沒想到一說便說的如此多。
更沒想到崇州會有如此多的火藥,三哥夫能做大将軍怎麼會袖手旁觀。
“小橙子,小魚兒,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崇州一定會挺過難關的。”喬漠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費四明白他的用意,但此刻有更嚴峻的事情,他開口道,“柳毫死了。”
死了?
喬漠追問道,“不是說老友交情,沒殺他嗎?尹文柏還是騙了他?”
“備一輛馬車出城。”江烨華說道。
雖說柳毫不知尹文柏複仇對象,可他與對方的交情便值得他們派人盯梢。
他們來不及回大理寺,費四包了一輛馬車,他們來不及多說便上了車。
坐在馬車裡便開始讨論柳毫的死因,江烨華問道,“盯梢的人可有見過尹文柏進入的身影?”
紀丞已經調整好心情,搖頭道,“并未見過,隻是柳毫一直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我們的人去探了鼻息才知已死。”
“尹文柏如今能隔空殺人了?”喬漠定然是不信尹文柏有如此大的本事。
什麼老友交情,恐怕隻是騙柳毫的,也将他們騙了去,是為了不讓楚明霁有一點知道真相的可能嗎?
“恐怕并未如此簡單,殺人于無形,應當是下毒,可尹文柏卻從未現身過,如何給他下毒?”周九道。
這說的倒也是,若對方從未現身過,柳毫如何能無緣無故死去,除非送來的禮摻了毒,柳毫吃了。
“老友見面定要送禮。”喬漠皺眉說道,“有沒有可能,送的禮摻了毒?”
“那會送何禮?”紀丞不解道,“我們也不知兩人的喜好,這不是盲猜嗎?”
何人說是盲猜?喬漠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取出仵作包裡的五根銀針。
“铛铛铛。”喬漠五指縫裡夾着五根銀針,在他們面前晃了一圈笑道,“有這銀針還怕不知對方在哪下毒了?”
三人聞言眼眸一亮,差點忘了銀針可以試毒。喬漠神出手掌正反翻轉得意道,“有了這銀針不是易如反掌!”
“簡直易如反掌!”
四人被他逗笑,本來沉重的氛圍如今倒有些活躍。
趁着這氣氛喬漠又告知他們一個消息,“蛛面瘟可以解,隻是要些時日,不知我們回來是否可以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