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樂回音的男朋友正在敲打老朋友。
周骧的大學宿舍長是京市人。他發了個微信試探了一下,沒想到大忙人白理文真在京市,而且正在家裡。
周骧打車去了白理文家。
看到周骧真的出現在他眼前,白理文着實吃了一驚。
白理文以為他在開玩笑。畢竟這可是元旦假期,周骧身上可是疊加了異地和大忙人的雙重buff。
許久未見的二人互捶了對方一通才坐下來聊天。
知道周骧來京市的原因,白理文剛收回去的下巴再次驚掉,“你有女朋友了?OMG,我們宿舍的最後一個純情男人也放棄了純情。”
此話不假,白理文是個合格的宿舍長,比如舍友們的感情情況他知道的最清楚。
周骧是他們宿舍最後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關鍵他還是宿舍最帥的那個。
周骧靠在沙發抱枕上,翹着二郎腿,挑眉說,“談戀愛也可以談純情的戀愛。是你猥瑣。”
白理文沒反駁他,反而是追問,“那樂回音呢?”
周骧把手湊在唇邊假咳嗽了兩聲,“她?她可以當我女朋友。”
他的回答驚呆了白理文。
而周骧的本意不是讓白理文吃驚,他隻是想分享一下快樂,順便得到老友的祝福。
還好白理文通過分析周骧的面部表情,聽懂了這句話背後的涵義,他罵道:“艹,你是不是執法單位呆久了,說話奇了個怪。直接說她是你女朋友不就得了。”
周骧把二郎腿放下,雙手抱着肩歎氣。
白理文手勁兒大,一個巴掌拍到周骧左肩膀,“行啊,守得雲開月明。啥時候辦婚禮。”
這回換成周骧吃驚了,“辦什麼婚禮。”
“你倆認識這麼多年了,談一段時間不就該考慮結婚了?”
周骧不自然地撓頭,“才談,不着急。”
“才談,有多才?”
周骧又咳了一聲,“一天。”
白理文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周骧聽着響聲替他腿疼。
笑完周骧,白理文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睛往下瞄,邊說邊笑,“你這是靠實力拿下的她啊,早知道就應該早點開房。”
白理文的這句話換來了背後的兩巴掌,“痛痛痛!”
等晚上回家白理文照鏡子一看,才發現後背都青了。
而當時理虧的他隻敢喊痛,不敢說别的。
周骧看了眼時間,起身說:“走了,我去參加酒席了。”
白理文連忙攔住周骧,“别走啊,那婚禮上的人你都不認識。咱們多久沒見了,我點幾個外賣,冰箱裡有一箱啤酒夠咱倆喝了。”
白理文獨居在一個近三百平的大平層。
公安大學那四年是他一生最苦的四年。畢業後,他痛定思痛決定做一個熱愛生活,熱愛自由的富二代。
他積極向上,關愛兄長和父母,鼓勵他們努力賺錢好好養自己。必要時,他可以跳啦啦隊的舞來鼓勵全家人。
周骧瞥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是不是傻。我來京市不就是為了防止過去的莺莺燕燕纏住她。”
白理文再次呆住,“可,那你還出來找我幹嘛。”
“哦,她不想讓我去太早。”
自由的單身漢被周骧刺痛了,這就是網絡上說的那句,‘我也是他們 play的一環嗎。’
白理文收起失落的狗狗眼,低頭擺擺手,說:“快走快走,瞧你那酸勁,談了戀愛都酸堿失衡了,回家多吃點黃瓜中和一下。”
周骧走出門口之前,拍了白理文兩下,開玩笑道:“要不帶你過去?反正你也不差錢,随個禮一起吃。”
白理文元旦沒出去玩,是因為他家公司突然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們全家的機票都退掉了。
突然落單的他正無聊呢,周骧的微信就來了。
白理文眼睛一亮說:“行啊,出門在外都是朋友。你說我包個多大的,兩千少嗎?”
輪到周骧傻眼了,果然不工作的人永遠年輕,他說的是玩笑話,白理文卻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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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理文當真包了紅包要出門,卻被周骧丢回到門口了,“拜托,你又不認識人家包什麼包。”
周骧準備了一份紅包,他知道樂回音會準備,但他也準備了,正好派上用場。
還差十分鐘十二點時,宴會大廳的幾十桌已經坐滿十分之□□,剩下的那一兩分的人大概率不會來了。
門口記禮金的人目送周骧和白理文進去後,和身邊數錢的人小聲說:“現在的年輕人挺勇敢,帶着同性伴侶來參加婚禮,牛。”
周骧沒聽見背後的蛐蛐聲,他頭疼地是怎麼跟樂回音解釋,出去兩小時帶回來一個小尾巴。
路上他給樂回音發了微信,大概解釋了一下,就說白理文閑得無聊,想過來玩玩順便一會兒送他們倆去機場。
周骧後悔先去找白理文了。
白理文這家夥越活越回去,給他講了道理,就是講不通,偏要去。差點在家裡上演撒潑打滾了。
無奈之下,周骧帶上了他。
周骧心想,萬一樂回音不同意,他就和白理文去附近等樂回音參加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