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雪看完所有的評論,客廳已經被時頤打掃的纖塵不染
雖說如今是冬季,但屋子裡地暖充足,到處都是暖烘烘一片,加濕器不間斷的靜音往外噴水霧,空氣中萦繞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
時頤在廚房準備晚飯,宋初雪湊近桌子嗅了秀花香,托腮欣賞。
時頤遙遙的隔着虛掩的拉門看了一眼宋初雪,“吃宮保雞丁還是辣子雞丁?”
“辣子雞丁!”宋初雪探頭探腦,積極提議。
門‘唰’的一下被她拉開,時頤那頭烏黑的發絲在缭繞的廚台前清爽利落,見宋初雪進來,他立即開了抽煙機,蹙眉不贊同,“進來做什麼?嗆,出去等,乖。”
“喔。”宋初雪隻瞧見案闆上被他切得大小适中的黃瓜、紅蘿蔔,看樣子原本他是要做宮保雞丁的。
“時頤,你做飯的樣子好帥。”朝着他的臉‘mua’了一下,宋初雪飛快出去了。
時頤微愣,捏着鍋鏟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半晌後,他低垂下眼睫輕笑出聲。
樂意做她仆人的人,宋初雪從不吝啬給他們誇獎和親親。
飯菜很快做好,宋初雪‘哇哇’的歡快湊了過去吃飯,時頤給她盛了飯就去了浴室,她還以為他去洗油煙味了呢,沒想到飯吃了一半,他親自到陽台上把她剛換下來的小内内一一夾好挂起來,指尖輕扯防止搓洗的太用力版型變形。
這麼做完,他依靠在陽台外,眺望着遠方點了支煙,幾口抽盡才拉開門進來。
“好吃嗎?”時頤問。
“嗯嗯嗯。”宋初雪夾了一塊辣子雞丁咀嚼,腮幫吃的一鼓一鼓。
時頤随手打開一瓶礦泉水,連喝了兩口确保沒留煙味後望着她笑,“好吃就行。”慢吞吞挨着她坐下。
一般一起吃飯除了關系要好的閨蜜,或者坐不下了,很少有挨着坐的吧,因為夾菜會不方便。
宋初雪眼眸擡起,時頤正瞧着她。
他擡起手探過來,“吃到嘴角了。”
宋初雪怎麼肯承認自己急餓,狡辯道:“吃相越糟,飯越香!”
“…歪理。”時頤說罷,面龐靠近過來。
宋初雪眼睛輕輕眨動,琉璃一般的倒映着時頤的模樣。
嘴角略過澀然的觸覺,濕濕的,是舌尖略過的輕軟。他沒有用手,而是自己吃掉了她嘴角殘留的米粒。
對方的唇瓣若隐若現,仿佛下一刻就要觸碰到宋初雪的唇角,卻又很快收回。
稍微拉開些許距離,他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香腮上,輕輕摩挲兩下,溫存且留戀。
“時頤。”宋初雪小聲叫他。
“吃飯吧。”時頤莞爾,揉了一把她的腦袋。
宋初雪欲言又止,好幾次偷看他的殷紅好看的唇瓣。
“吃藥。”見宋初雪吃好了,時頤趕緊提醒,“水倒好了。”
“噢。”宋初雪順着水把藥吞服。
她體弱,雖然沒有過大病大災,但小病不斷,跟個藥罐子也沒區别。
常年藥不離口的,不是這種藥就是那種藥,每逢換季還總要病上一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時頤從未碰過她。
——這可把宋初雪急死了。
“我去碎覺覺啦。”花蝴蝶一般擺手,宋初雪趴在卧室門口可可愛愛,“晚安,時頤!”
“晚安。”時頤同樣說了個晚安。
‘快快快,出發,切漫畫!’一屁股鑽進被窩,宋初雪扯着被子命令。
【初雪,明天你還有鏡頭呢,把明天的劇情走完就可以切漫畫了,剛好今晚你好好休息,下午你也沒有睡幾個小時。】
‘好吧。’既然系統這麼說,宋初雪就安然入睡了。
一夜無眠,宋初雪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接通之後是宋母。
“跟你姜伯母一家吃飯,速速起床,别等我抽你。”
清醒了,謝謝。
宋初雪坐起身,搓了搓臉,悶悶然同意,“噢,好的。”
“你那個什麼男朋友,分手了沒有,别耽誤正事你聽着沒?”
電話那頭的嗓門頗為頤指氣使,言辭間也不太能看得上時頤,宋初雪囫囵回答,“嗯嗯嗯。”隻要瞞得好,腳踏兩條船為什麼不可以?人類的道德底線也太高了。
人有兩條腿、兩隻腳,就應該一隻腳站在一條船上啊。
挂了電話去洗漱,發現時頤已經走了,桌上有早餐和紙條,提醒她微波爐裡放的還有熱粥。
匆匆吃了兩口,打扮妥當就出門了。
在馬路牙子邊等了十多分鐘,一輛漆黑的邁巴赫停靠了過來。
宋初雪趕緊坐上去,“好冷哇。”這個鬼天氣,她恨不得戴兩條圍巾。
宋母把暖手的塞給她,探頭看了看窗外公寓門口,“那個誰呢?”
“分手了。”宋初雪使勁兒搓搓搓,搓手手,搓暖手寶。
“死丫頭,再給老娘滿嘴跑火車呢?”宋母立即瞪過來。
“……”縮了縮脖子,宋初雪悄悄翻了個白眼,“上班去了。”
“他配不上你,分手。”宋母環起手臂,歪歪斜斜的靠在車座邊,“你姜阿姨家的哥哥樣樣優秀,長相端正身段闆正,脾氣還好,雖說沉默寡言了些,但勝在聽話。”
“今年也正是事業上升期,聽說升咖位了,有望接男主角的戲,若是拍一部大電影,那就是紅頭大街小巷的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