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宋初雪給自己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她昨夜已經想好今天要怎麼玩了,先把家裡的大遊艇開出來,在上面開一個大PARTY,結果還沒開呢,被傭人告知她父親勒令她今天得去上課。
宋初雪恹恹然:‘到底誰喜歡上學念書啊?ai托管吧,切漫畫。’
一陣熟悉的黑暗降臨,如同黑水從宋初雪的天靈蓋席卷而來。
安靜的卧室變成了嘈雜的走廊。
正前方便是開放式大廳。
“…宋小姐?”
居然直接傳送到了跟人交談的現場。
顧不到看回憶了,宋初雪連忙點頭:“啊?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定睛一看,原來是基地的曹老闆跟宋初雪的母親在聊天,看到宋初雪過來誇了她幾句。
又說了幾句,老闆帶領母女倆到閣樓去參觀,裡面果然都裝修妥當了,怎麼看都是精裝大平層。
三室一廳,遊戲間、大型浴室、盥洗室、客廳,家具也全都歸置到位,整體的裝潢色彩是淡粉色和淡紫色,沙發邊的墊子是紫色庫庫洛米。
老闆識趣的離開,一個個去把那群戰隊成員揪起來好生訓斥。
“臨池,不準再不穿衣服到處遛鳥!”
皮膚略黑的青年留着寸頭,眉眼頗像歐洲那邊的混血兒,他被這麼一指,默默把放到沙發上的青色外套重新拿了起來,緩緩為自己辯解:“還沒有脫。”
老闆:“……總之别了!”人女孩子要是剛開門就看到了這種場面,不得長針眼啊!
酒紅色的青年‘吃吃’的撇開腦袋悶笑,老闆的手又知指向了他:“還有你,笑什麼笑??”
酒紅頭很不服氣,撇嘴道:“我怎麼了,又不是我未婚妻,我還得每天拾掇打扮嗎?”
話雖如此,酒紅頭不免想起了剛才撞見的女生,最是低頭羞澀的那一笑,如同純白栀子花,她當時說話時擡起頭,視線不經意的跟他撞到了一起,很難形容那時候是什麼滋味。
他把玩着手裡的遊戲手柄,心裡浮想聯翩。
“把你的臭襪子收一收,不準到處亂丢。”老闆沒好氣的罵。
“哦,知道了。”酒紅頭看了一眼外頭,忽然起身往浴室溜:“許哥還沒來,我把他的也洗了哈,您放心吧。”
老闆:“?”腦袋冒出問号,“我話還沒說完呢。”
嘶,莫名其妙。
他問臨池:“忽然勤快,是吧。”
臨池正在擺弄他的青色外套,乍然接話腦子沒轉過來,面露茫然,過了會兒才認真點頭,“嗯。”
老闆:“……你個人機。”他轉頭走了。
跟臨池說話最沒勁了,他是問他幹嘛,自讨沒趣!
微胖的健碩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跑到浴室洗襪子的酒紅頭,“你覺不覺得老二不對頭?”
“什麼?”臨池還在擺弄自己的外套,剛才老闆說的還沒想明白呢,又來了新問題,他臉上的加載符号肉眼可見。
“别脫褲子就行了。”微胖男人名叫趙子冥,别再扒拉你的外套了!他汗顔,“有女生要住在樓上,你脫褲子會騷擾到人家。”
“被看光的不是我嗎?”為什麼是他騷擾别人?
“…”這怎麼解釋呢,趙子冥被..幹沉默了,他看了看臨池,“單從長相看的話,誰看見你沒穿衣服都是你被占了便宜沒錯,但是根據性别來說,你不穿衣服那是有點暴露狂了。”
這麼說,臨池就懂了,他點了點頭,“我不是暴露狂。”
臨池說話慢吞吞,且話少,日常行為處事都很像小孩子,因為他是天生自閉症,聽說小時候他的家人為了給他治病耗費了不少心力。
到現在十八歲,病已經好了很多很多,如今他已經能自己生活,但是還是容易被騙,再加上他隻喜歡打競技,為了滿足兒子的興趣,父母才把他送進來青訓。
嘿,沒想到他天賦很高,一下就成了職業選手。
他說話慢,但是他操作很快,思路也很聰明和敏捷。
不打遊戲和打遊戲完全是兩個人。
“老二怎麼了?”臨池問。
……合着問題隻能一個一個思考是吧?
前一個處理完了,第二個才能處理。
趙子冥:“他忽然勤快,還替許哥洗襪子,不奇怪嗎?”
臨池一闆一眼的回答:“友愛兄弟很好。”
趙子冥:“…啊好好好。”服了,他一擺手,“你個人機。”
臨池把外套疊起來,跟沒聽見似的,一門心思忙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覺,這裡隻剩下了臨池一個人。
樓上閣樓的門‘咔哒’一聲打開,他順着擡起頭看去。
“哎呀媽媽,我知道啦,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是在不耐煩嗎?這麼跟你老媽說話。”
“人家米有…”
“不準賣萌。”
“保镖下午就送到,一共四個,你晚上睡覺讓他們在門口守着,另外這裡面有沒有監控也要排一遍。”宋女士說着感覺自己做的沒到位,“要不是這裡的老闆說那句,我都沒想起來都是男生,你一個女生住在這裡到底不安全…萬一他們不懷好意…”說着她語氣略有幾分猶豫。
眼見宋母好像後悔了,宋初雪正要說話,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黑高個立在沙發邊,手捧着疊好的衣服望着這邊。
她吓了一跳,立馬揪了揪宋母的衣服。
說人壞話被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