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宴的手上有繭子,但繭子的部位比較特殊,在手腕。
常年打電競的人跟幹粗活的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但是這樣高強度的訓練真的不會腱鞘炎嗎?
宋初雪曾經做過某個任務,她當時也是女配,她的親姐姐是漫畫女主,姐姐的身份是小說創作者,因為常年打字工作腱鞘炎嚴重,病犯時痛苦到不行。
“亂摸?”
手被無情拍掉,許初宴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有點不耐煩。
宋初雪捂着手讪讪然,垂下腦袋裝乖巧,也不吱聲,就是把自己的手重新塞進他掌心的動作快速又準确。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宋初雪小聲問。
“什麼?”被她做賊似的摸手腕,她柔軟的指腹摩梭他繭子的觸覺令人心癢之類的…這種感受他是不可能會說的。對向他道下午好的工作人員點頭颔首,許初宴語氣冷漠平靜,“打什麼啞謎。”
“我膚若凝脂。”
“……”
“…?”
“能别這麼自戀嗎?”
“你摸啊,你仔細摸。我每天都會護理手指呢。”
“……”
“唔唔唔!我不說話了,你别松手哇!”
“…你手心怎麼出汗了,很熱嗎?”
濕哒哒的,粘粘膩膩,好惡心。
有的時候真想把她毒啞,許初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那是什麼嫌棄的語氣?”
“沒有。”
宋初雪真的是超認真的在讨論的,她都有研究和思考許初宴的手哪裡有繭子、哪裡粗細适中很美型,他怎麼能不也觀察她的手?也太不公平了,問題是他不說,她怎麼炫耀她護理手部的工序??
難道是牽過太多女孩子的手,已經習以為常了??
兩人一言不合就是互怼,這時左側一道張揚的聲音抵達:
“初宴,喔,這是宋小姐吧?據說是未婚妻的女生。”
宋初雪的手被許初宴反射性緊緊握住,她瞪大了眼睛,悄摸摸伸手去拍他的手背,又被他趁機鉗制住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扯,将她按進懷中。
幹什麼啊…!!
掙紮了兩下,沒掙紮脫。
“有事嗎?”許初宴的嗓音微妙的上揚。
宋初雪聽出了故作冷漠的挑釁,她好奇的努力别過臉看過去。
發聲出處立着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也正是說話的人,他留着黑色寸頭,眼型細長,鼻梁高挺鼻翼略寬,唇薄且長,生得一副桀骜不馴的不良模樣。
“沒事就不能關心一下後輩的戀愛關系了嗎?”青年嚼着口香糖,吊兒郎當打的調笑,“談戀愛影響手速啊,讓你原本就下滑的實力更是大打折扣的話那就尴尬了。”
“好歹當年也是哥哥我帶你入圈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可是你們冠軍隊的編外成員,老曹都說了,夠權威吧。”
他說着,撞了撞身邊其他人的肩膀,那邊人頓時嘻嘻哈哈起來。
許初宴眸子如同污穢的雨天,洶湧的泥濘裹挾着冷冰冰的火焰。
“薛哥,您在吓着初宴了哈哈哈,他還年輕呢總要談一段戀愛吧,前兩年好不容易跟一個女孩子看對眼,不是您魅力大引得那女孩移情别戀了嗎?否則他那兒能打光棍到現在呢。”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一陣的哄笑聲不斷,譏諷的、嘲笑的。
宋初雪聽見這一段台詞,心裡就對這‘不良男’是誰有了數。
在有限的,屬于‘女配’視角的故事裡,跟其他爛俗熱血劇情一樣,男主許初宴同樣有一位宿敵。
他叫薛鳴川,當年許初宴離家出走結識了他,他有傲骨不肯像許家低頭,許家也當真一分錢不給他任由他自生自滅,薛鳴川接濟了許初宴,帶他入行,一起進入電競圈。
那時候兩個人要好的穿一條褲子,吃住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