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吓得閉上了眼睛，但落在臉頰上的隻是溫柔的一撫。

“明天還要去錄音棚錄榮耀的主題曲，今晚早點休息吧。”秦然俯低身子，唇貼在她的耳邊，“今晚你看到的一切，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我是人也好，妖也罷，現在能給你資源的隻有我，我能把你捧紅，就能讓你身敗名裂，你那些肮髒的過往，拿不上台面的背景，還有你父親……”

“夠了，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時天是被門鈴聲吵醒的，“這才幾點就催命啊。”他一路嘀咕着推開門，“诶，衛師兄？”

隻見衛二少爺穿着一套光鮮亮麗的西服，發絲用摩斯固定了一個風流倜傥的卷兒，背後跟着一溜西裝革履的小弟，每個人手上都捧着一個禮盒。衛蕭道，“時師弟，你這住的地方風景不錯啊，這别墅市值得有一個億吧，哎，你們趕緊卸貨，小心點，别磕碰了。”

時天還沒明白衛蕭這陣仗是在幹什麼，他的一溜小弟已經從他身邊魚貫而入，“衛師兄，你這是要？”

衛蕭清了清嗓子，“我爸聽說老祖出山了，喊我送見面禮來了，他還尋思着老祖之前幾次出生死門都是衛家招待的，怕老祖在你這兒住不習慣，想接她去我們那兒。”

“……”時天跟着衛蕭進去，“衛局長也是有心了，但老祖在我這兒住的挺好的，馬上接風洗塵宴了，都能見到，沒必要動來動去。”

“輕拿輕放，都是老古董，小心點兒。”衛蕭顯然沒怎麼聽進時天說的話，“時師弟，這些可都是老祖生平最喜歡的，我爸這次可是用心了，從各地搜羅出了奇珍異寶，古董物件，你看這款龍泉官窯的雙龍戲珠壺，我爸拜托了好幾個古玩圈的朋友，輾轉了好幾個城才拿到手。老祖呢？怎麼都沒見到她？”

“她……”

“有人找我？”宣沅打了一個哈欠，頗為慵懶的從二樓扶梯走了下來，她穿着一套連體的毛茸茸皮卡丘睡衣，蓋住她長長發絲的帽子上兩隻皮卡丘耳朵耷拉在兩邊，顯得竟有些少女的可愛。

衛蕭看呆了，“老祖你這睡衣？”

宣沅遠遠看了一眼衛蕭，淡道：“時天買的。”

時天忙道：“老祖自己選的。”

衛蕭忍俊不禁：“這睡衣挺可愛的。”就是和老祖一個古人的氣質不吻合啊！原來這回從生死門出來的老祖宗不僅變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連喜好習慣都變得少女心了嘛！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宣沅已經下了樓，目光逡巡在一排排啟了封的古董上。

欣賞老祖的皮卡丘套裝欣賞的出了神，衛蕭才想起正事，“老祖宗，這些都是家父贈與老祖您的，看看喜歡嗎？”

宣沅輕輕蹙了下眉。

看她這個有點嫌棄的表情，時天怕她又說出什麼諸如修行之人，身上的氣一定不能濁，這些不帶靈氣的古董就是廢銅爛鐵之類的話，趕緊岔開話題，“這些老祖也是喜歡的，不過這次回來人世，老祖還喜歡上了毛絨玩具！師兄你看，沙發上這些娃娃，都是老祖娃娃機親手抓出來的！”

衛蕭歎為觀止，還沒來得及感慨老祖宗的少女心，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接完電話，衛蕭神色便有點嚴峻了，“老祖，時師弟，我這兒來了個案子，我得先走了。”

“什麼案子，需要幫忙嗎？”

“不用，就是去處理幾具屍體，昨天晚上城北那塊停工的工地死了十多個鳥人，精魄被抽幹了。我去看看。”

昨天晚上？！時天心裡倒抽一口涼氣，昨天晚上宣沅偷偷摸摸出去了，到了半夜才翻窗回來，不會是出去吃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