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新知看了一眼尤天天,“衛師兄,那怎麼能聯系上時先生呢?我剛來異聞局沒多久,還沒機會接觸到時先生。”
“我好像有他弟電話,那就我來呗。”
“如此甚好!”尤天天聞言,馬上甩開齊新知,把自己的粉色豹紋皮衣整理了一下,然後貼到衛蕭身邊,提醒道,“這件事讓小月月知道就算了,可千萬别被嫂子知道了。”
衛蕭從善如流的一點頭:“懂得。”
電話撥通。
——“喂?”
——“時年,我是衛蕭,我有事要找你爸。”
——“喲喲喲,這不是蕭哥嘛,我老爸不管異聞局的事很久了,你找他做什麼?”
——“你哥出事了,找他救急呢!小聲點,你可千萬别讓你媽聽——”
衛蕭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已經響起了時年響徹雲霄的鬼叫——“老爸,衛二少爺說我哥出事了,要您去救急!”
衛蕭:“……”
尤天天:完了,全完了。
……
噼啪。符咒燃到了尾聲,升起的火焰在短暫的亮了一瞬後,随之熄滅。宣沅睜開雙眼,整個人像結了層冰似的,心事重重。時天支撐着坐起來,靠着樹幹,遠遠看着她,這臉色臭的……像有誰欠了她幾千萬一樣。
時天随手從旁邊折了根枯枝,在地上塗塗畫畫起來,時不時咳嗽一聲,試圖引起宣沅的注意力。
“宣沅,俗話說,人在面對困境的時候首先心态要好,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其次,要團結一緻,不要内鬥亂了心力。喂,我和你說話呢……咳咳。”時天把手裡的枯枝朝宣沅扔過去。
那枯枝在距離宣沅三寸處化為了齑粉。
宣沅走過去,抱胸看着時天,“我還曾聽過一言,人妖殊途,人在困境裡要做的事和妖怎麼一樣?”
“你這不就是在強詞奪理了麼?”時天皺眉。
宣沅目光往下,看到時天手邊的泥地上有一團鬼畫符,“這是什麼?”
時天撇嘴道,“一顆愛心,一柄箭,箭插在愛心上,愛心從當中碎成了兩半,這充分诠釋了我現在的心情——心碎。”時天捂住心口,歎道,“我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同吃同住了這麼久,在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生死與共,還一起守着一個巨大的秘密,然後那個女孩丢下我自己走了,告訴我回頭是因為我對她還有用,甚至在我還沒來得及生氣的時候,她自己先鬧情緒鬧到現在。就這我還不心碎?宣沅,你在想什麼呢?”
“在想一個倒黴鬼。”宣沅不理他,擡腳把地上的鬼畫符擦了,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肩膀上的傷口始終無法愈合,宣沅腦海裡閃過當時時天在無意識時背後展開的那雙黑色羽翼,總覺得很熟悉,還有狼妖口中的神煞之陣……
時天聽着不爽,“喂,祖宗,你和我在一起,怎麼老想着别人呢,那人還抓了你呢!”
宣沅懶得解釋,“你管我做什麼,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現在可是整個陣的陣眼。”
“這個陣……真的能讓狼王之子死而複生嗎?”
“當然不能。這個陣可沒有這種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