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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亂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臉上,林芸躺在床上呆滞的看着天花闆黯淡的水晶吊燈,她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破敗布娃娃,毫無生氣的等待着淩/遲的結束。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好像終于玩累了,一個翻身躺在了旁邊。
林芸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發絲,将真絲睡衣重新披上,“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得一身傷?”
“毀了,全被那個瘋女人毀了。”秦然暴/躁的抹了一把臉,“把酒給我。”他親眼看見,那日在荒山,本已失敗的法陣重新啟動,而在神煞之陣的中央,宣沅借誅殺吞噬了幻狼。他苦心籌謀結果居然做了别人的嫁衣!
林芸将啤酒開罐遞給秦然,“那女人這麼厲害嗎,把你都傷成這樣。難怪時天都發現不了。”兩個妖都活着,這結局不是她想看到的。
一提到宣沅他就來氣,秦然猛得一灌啤酒,将易拉罐捏得粉碎,“不過一隻妖罷了,給我等着!”他所受的恥辱定要一一奉還!
林芸走過去又開了一罐啤酒,指甲嵌進掌心,時天知道宣沅是妖嗎?他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告訴他?
外面許是風大,陽台的窗戶忽然砰的一聲關緊,秦然雙目閃過紅光,猛地從床上坐起,下一秒,他看到林芸軟倒了下去,“誰!?”空氣裡一道紫光迅速遊動,宛若毒舌出信,舔向秦然的喉頭,又在即将觸到時戛然而止,一雙黑色圓頭皮鞋出現在了秦然的視線中,他額頭沁出一絲冷汗,擡頭看去,披肩的長發,幾縷發絲挑染成了紅色,白色襯衫,灰色格子裙,M大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正是鹿袁!“是你……你怎麼會?”
“山神大人,别來無恙啊。”鹿袁繞了一簇頭發在指尖,一簇紫電消散在空中,“噓———”她擡手向秦然比劃了一個噤聲,充滿戲谑道,“我想你現在心裡應該有很多疑問,比如,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身份,再比如……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亦或是神煞之陣為什麼明明失敗了卻還是啟動了。”
秦然臉色煞白,他開始意識到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他以為他利用了一群一心想要成為異能人,想要靈血的大學生替他騙人進山,收集祭祀品,可其實到頭來,他才是被利用的那個人!
“不甘心嗎?我想你現在肯定不甘心,也知道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鹿袁一步步接近秦然,她沒有任何動作,但空氣中卻仿佛有無形的利刃壓制着他,讓他動彈不得,“絕對的力量,主上也可以賜予你,你應該很想打敗九尾吧。我也看不慣她那盛氣淩人對誰都一副輕蔑态度的樣子。”
這一下戳到他的痛處,但鹿袁能騙過他一次,怎麼能保證不會騙他第二次?“你口中的主上是誰?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你隻能相信我。”鹿袁放下了那簇纏繞着的紅色發絲,雙手插在了校服口袋裡,“主上說過,他要給所有帶着遺憾沒有結局的故事一個完美的落幕,要給所有帶着不甘的人一次重活一世的機會。他是所有妖獸的造物主,賜予第二次生命的神,你還站在這裡,就足以讓所有人信服。”
“原來是他。”秦然像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床邊,“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養好你的傷,藏好你的妖氣,繼續做你的大明星,等需要的時候,主上會來找你。哦對了,還有一件事,神煞之陣的陣靈不見了,估計是藏在了那天在現場的某個人身上,你幫忙多留意一下。”
……
冥界。
星天監。
“大神官在這裡做什麼?”
“靈鸢近來不喜身上的毛色,吾聞赤羽一族全身羽毛自浴火中生長,乃三界上品色澤,正在尋求一法親眼得見呢。”
“大神官對自己的靈獸倒甚是關愛。隻是赤羽一族已銷聲匿迹萬年,三界之中是否還有殘存的赤羽族還不一定,不如……去尋一尋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