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三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NONONO!!!”彼得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
托尼立馬伸手去輕輕順撫黛茜的後背。
但是很快那些藤條從微微癱軟的狀态,瞬間繃直起來,甚至有一根藤蔓直接塞進了張着大嘴的喪屍的口裡。
克拉克這才松了口氣,額頭的汗珠順着臉頰滑到了下巴上,滴答滴答地掉落。
黛茜的臉漲得通紅,聲音啞得不像話。“快點。”
彼得舔了舔嘴唇,撸起袖子,左腳用力踩在被藤條覆蓋纏滿的喪屍下半身,借着力道讓雙手能更好地去掰動喪屍腦袋。
倆人都順着一個方向拼命用力擰。
“啊。”克拉克低聲怒吼着,手臂上的血管高高突了出來,指節上的青筋也變得格外明顯。
彼得的手掌緊緊扒着喪屍的臉,腳底下不斷發力,最終随着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喪屍的脖子扭曲着歪向了左邊。
克拉克迅速拿出腿上的匕首,利落地劃過那已經慘不忍睹的喪屍脖頸。
随着那顆嘴巴裡還塞着藤條的喪屍頭落地,咕噜噜地滾到一旁。
大家都如釋重負般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黛茜伸手揉了揉被酸得五官都皺在一起的臉,彼得和克拉克無力地向後靠着,大口喘着粗氣,托尼也垂着頭,努力平複着,剛剛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髒。
而一牆之隔的外面,喪屍群的嚎叫聲還在不斷地傳來,此起彼伏。
不過就算它們全都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個躺在地上的喪屍難對付。
接下來黛茜他們甚至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幸存者出逃的路線,全部都清理了一遍。
她蹲坐在牆邊,拉開背包裡徐濤給的對講機,手懸着按鈕不斷調試着頻道,視線卻追随着電力室門口在房車旁邊,忙碌鼓搗着的托尼和彼得他們。
斷斷續續的電流聲不斷在地下室裡回響,直到再次扭動後,那邊傳來人們嘈雜的交談聲。
黛茜按下對講機。“你們可以出發了。”
那邊的說話聲瞬間沉默了下來,但是很快徐濤有些激動的聲音響起。“你們還活着?”
系統:“嘻嘻,死了,鬼在跟你們說話。”
黛茜:“......”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她無聲歎了口氣,無奈地撓着頭,然後按下對講機說道。“按照地圖上我給你們畫出的路線,快行動,不要耽擱時間。”
“隊伍不要帶太多東西,輕裝上陣,逃出去是最重要的。”
“我們已經清理掉沿路的喪屍了。”
在黛茜講完這些話後,那邊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似乎在消化這段話的意思,然後就是一陣小聲的讨論聲。
徐濤帶着讨好意味的聲音傳了過來。“額,那個,姑娘你答應我們的幫我們攔着那個喪屍。”
“現在還作數嗎?”
寂靜的屋子裡衆人大氣都不敢喘,都在緊張地等着對面的回答。
“算。”冷淡的女聲從對講機裡傳來,帶着劣質的電音,卻也難以掩蓋原本聲音的悅耳動聽。
“路上出現任何問題,聯系我。”這句話後那面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就算面對黛茜的冷待,徐濤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努力地平複着激動的心情。“大家都輕裝上陣,每個人不要帶太多東西。”
“言哥,我們真的就相信她的話?”趙毅壓低聲音對着姜言說道,看着那些興高采烈收拾東西的人們,他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擔憂。
姜言盯着自從黛茜他們走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李睿傑他們。“她沒必要這麼做,而且她救下的人還跟我們在一起。”
他環臂靠在牆邊,眸色漆黑如墨。“而且,你别把徐濤當傻子,幹等在這裡是死路一條,但是這樣的機會卻隻有一次。”
“現在隻能相信她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了。”
那邊黛茜收起對講機後,就晃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試圖緩解那裡的脹痛。
“像這樣。”
她的手背上覆上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動作輕柔又耐心地引導她晃動着手腕。
他的大拇指輕輕按壓在她的手腕處,舒緩且有節奏地向右微微轉動,力度恰到好處,讓關節得以稍稍活動。
“有沒有好一些。”克拉克聲音低沉溫和,天藍色的眼睛專注地注視着他們相接的手,目光中滿是關切。
自己的手掌被他穩穩地包裹着,那溫暖的觸感竟然讓黛茜産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