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穗明奈可不知道那兩兄弟又發生什麼事了,她隻是整理着手上的材料,準備開始下午的課程。
有個她面生的同學走過來問她:“請問天穗同學,最近是和排球部的關系很好嗎?”
她看起來像是在打聽排球部的感情狀況一樣。
天穗明奈倒也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我需要他們的幫忙,所以最近接觸比較多。”
這句話倒也不算是在說謊。
“既然這樣,請幫我将這封情書交給宮侑同學吧。”她鞠了個躬,然後塞了封信到天穗明奈的手上。
還不等着天穗明奈拒絕她,就已經跑開了。
天穗明奈張了張嘴,有點不明所以。
情書不應該自己送出手嗎?為什麼要讓自己代為去送呢?
她還是将情書夾在了畫闆裡面,打算等放學的時候去交給宮侑,但最好是趕在他走進排球部之前。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今天再去排球部旁觀的話,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也自然不好意思去排球部裡面直接找宮侑,就為了這件事。
上課鈴聲響了,她将畫闆收進了桌肚裡面,開始認真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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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
天穗明奈開始收拾東西,她還惦記着那封夾在自己畫闆裡頭的情書,心情沉重地想着得趕緊找機會交出去。
然後告訴宮侑這是别人給他的,再然後自己就可以順利離開了,不需要再進行額外的社交行動了。
但當她拎起自己的手提包的時候,卻在教室的門外看見站在那兒的宮侑和宮治。
這兩個人怎麼又過來了?
心存疑惑,但她倒是心安理得地将那封粉色的情書抽了出來,拎着包走出門的時候,将情書往宮侑面前一遞。
宮侑突然瞪大了眼睛,而宮治則微微眯起眼來。
他沒看錯吧,粉色的信封,天穗居然會給自己遞情書嗎?
心跳都不自知間加速,雖然宮侑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個什麼勁,明明先前收到的情書也不算少。
當然,因為感覺戀愛對自己而言完全沒用,所以他全都拒絕掉了。
“啊,這封信是班上一個女生托我交給你的。”
似乎意識到什麼都不說就直接遞出去會引發誤會,天穗明奈後知後覺解釋了一句。
她可不想被這兩個人誤以為她喜歡裡面的任何一人。
宮治緩緩呼出了一口氣,緊繃着的神經放松了下來,而宮侑的眼睛也微微黯淡了下來,或許他本人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什麼嘛,是另外的女生啊。
他撇了撇嘴巴:“天穗不用将這種東西交給我啦,直接扔掉就好了。”
反正他也不會細看的,因為有些信他壓根也看不懂,時間久了以後再收到這類信他也嫌煩了。
就算交到他手上,他轉頭也會找個别人看不見的角度,将信丢掉的。
反正在他沒有回應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得到答案了。
天穗明奈皺了皺眉頭,露出不贊同的眼神:“這好歹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你怎麼能直接扔掉呢?”
她将粉色的信封重新夾在了畫闆裡面。
“既然這樣,明天我會将這封信還給她,然後告訴她宮侑不肯收下這封信。”
嗯,雖然可能會被誤解成她并沒有把信送出去什麼的。
但對于她的誤解倒也不算少數了。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天穗同學不用在意他說了什麼。”
宮治從天穗明奈的畫闆當中抽出露出一角的粉色信封,而後粗暴地塞進了宮侑的手裡。
“就不給天穗同學添麻煩了。”
他微微勾了勾嘴唇。
嗯,看樣子,侑這幅樣子又讓天穗明奈的好感度降低了。
“我不是不重視别人心意的意思……我隻是,”宮侑擺了擺手,還想要解釋。
但是天穗明奈已經無視了他,從他身前走過去了,宮侑連忙快步跟在了後面。
他想說的是,他隻是覺得那些人不用再浪費時間給自己寫這種情書了,有這種時間,她們做什麼事不好啊。
雖然他也隐約意識到自己有時候的做法很惡劣,但他不在乎。
别人就算讨厭他,又有什麼關系嘛,當然,他倒是很歡迎純粹的喜歡和贊賞,那對于宮侑而言也是一種激勵。
所以宮侑很難理解有些人把心思全都傾注在這種莫須有的感情上的樣子。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練排球呢!
他走在後面,将那封情書悄悄攤開了,還是準備看一下。
結果不知不覺,天穗明奈又跟着這兩個人來到排球部了。
她堪堪在排球館外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眉頭。
“今天我還要去排球部裡旁觀嗎?”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語氣還有點兒迷惑。
天穗明奈覺得,昨天能進入旁觀,自己就應該對那位北隊長感恩戴德了。
沒見着其他女生想來旁觀也沒被放進排球館嗎,明明上面空着那麼多座位,就是觀衆席。
“你當然可以來旁觀,不過我們今天隻是普通的訓練。”
宮治站在天穗明奈的身後,示意她走進去。
“好吧,那我……”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有點兒猶豫自己是否能夠直接進去。
她也不想站在這裡,耽誤了這兩個人的訓練時間。
“天穗,你就進去嘛。”宮侑又換上了那有點兒黏膩的語氣。
是關西腔,所以聽上去總有點黏黏糊糊的,更關鍵的是,宮侑還刻意用這種聲音來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