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抵達了美術館。
畫展是今天結束,剛巧又是聖誕節,所以來觀摩的人還是不少。
不過,倒是不至于擔心會走丢。
天穗明奈看了眼兩個人,說:“接下來,我們的聲音要稍微小一點,不要打擾其他人欣賞畫作了。”
“以及,可以先四處走走,看看自己想看的,沒必要一直待在一起,等一個小時以後,再在門口這邊集合好了。”
宮侑和宮治都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起往美術館内走去。
宮侑好奇地四處看了看,他确實……呃,不太看得懂這些畫作。
湊近過去一看,這幅畫作是印象派的,也的确能看得懂在畫什麼,但這樣畫的意義是什麼呢?他想不明白,隻能走馬觀花一樣路過這一張畫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往左邊拐去了,想要看看更多。
在看到下一幅描繪日出的畫作的時候,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感,但在那一瞬間卻能體會到美感的震撼。
這大概就是藝術吧。
他忍不住放慢了一點腳步,雖然一開始隻是說着,陪天穗明奈來看,但不自覺間,或許是想更了解天穗明奈一些,他也想要多觀摩一下這些畫作。
而另一邊,宮治微微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能理解。
面前的是一幅抽象的畫作,肉色的積木塊一樣的結構構建成為了人體,畫面上的人形……看上去像是在舞蹈?
這也的确是一幅溫暖的畫作,他又看向了旁邊的一張,是普通的用幾何體一類的線條構造成的畫像,很抽象,他幾乎看不懂。
“這種畫作,換我來的話,我也能畫啊?”他小聲說了一句,還回過頭來望了望,确認沒有人聽見自己這麼說才呼了口氣。
要是被人知道他發表了這樣的看法,呃……那肯定會引起他人的不滿吧,宮治想。
畢竟也不了解藝術,自己還是不要胡亂評價了。
天穗明奈是和他們分開走的,她徑直前往了畫展的中心處,那裡正在展示近來新銳畫家的作品。
看着那些作品的時候,她不僅僅是在汲取營養,是在自我成長,也是在自我較勁的一環。
雖然——要是自己胡亂學的話,那麼自己最後也隻能模仿他人,而沒有自己的創造能力了。
所以她隻是了解一下他人的想法而已。
在看完展示出來的新銳畫家的畫作後,她點了點頭,先轉身朝印象派畫作展覽的方向走去。
宮侑恰巧在那兒走到了最後,見到天穗明奈走過來愣了愣:“明奈,先去看其他作品了嗎?”
天穗明奈點了點頭:“是的,你也可以去看一看,不過我想你們的興趣應該不大吧,但印象派的畫作相對起來的确比較好理解。”
說着,她将掉下來的一縷碎發挽在了耳後。
“畢竟,印象派……能夠直接将那一瞬間的感情表現出來啊。”說着,她擡起眼,看見了挂在牆上的那一張刻畫日出的畫作。
“的确,我感覺看見畫作的那一瞬間好震撼啊,原來藝術也能做到這麼帥氣的事情。”宮侑點了點頭,這就是他的感想。
嗯……除此以外,他看見這些畫作的瞬間,大概也隻有好看這個想法了。
天穗明奈微微彎了彎眼睛,笑了下:“是啊,有些畫家的畫作,會讓人更震撼的。”
她也曾經目睹過那樣的畫作。
簡單交談了幾句以後,兩個人就分開了,宮侑向着天穗明奈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而天穗明奈則去觀摩印象派的畫作。
看上去,美術館裡的畫作倒是沒什麼變化,和自己半年前來的時候所展示的相同。
看完以後,天穗明奈就拐過去,走向了那幾幅畢加索畫作的展示區域。
啊,這幅畫作是畢卡西亞的《春天的舞蹈》,也挂在這裡展示了嗎?
天穗明奈看見了那個暖色明亮的色彩,微微有些驚訝。
宮治也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看見天穗明奈的身影,于是朝她走去。
宮治:“這幅畫作,到底美在什麼地方呢?”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畢竟這幅畫作,并沒有具體地刻畫人物,也沒有具體的景象,隻是用色塊堆積起來的兩個人物的形象而已。
“這是前衛主義,我想,應該算是立體主義的一種吧,它并不是有多美,隻是傳遞了一種春天的溫暖的精神而已,就像是作者本人的感情和期望一樣。”天穗明奈解釋了一句。
宮治似乎還不是太理解,但再度看向那副畫作的時候,也的确因為那個色彩,和莫名的舞蹈中的動作,而生出了些微的輕快感。
“那麼……那些畫作呢?”宮治指了指後面牆上挂着的幾張畢加索的畫作。
“他的畫作又厲害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那麼出名呢,要是我的話,也應該能畫出來的吧。”
他一邊抱着胳膊一邊問道。
嗯,如果自己也能做到的話,那或許還能拿着那些畫作去賺錢呢。
天穗明奈卻隻是輕笑着搖了搖頭:“他之所以厲害,是因為成功将立體畫成了平面。他的畫作都是在立體的觀察之上,轉換成平面的。”
“也因此,能夠完成那些畫作的前提,就是熟練掌握了立體的繪畫技巧。如果是不熟悉繪畫的人……很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聽完天穗明奈的解釋,宮治不由得愣了愣,再去看了看那幾幅畫作,好像的确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