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血已經拿到手了,時透有一郎快速地朝後退開,輕易地躲過了暴怒的鬼的一擊。
隻有有鬼血在,他的血鬼術的發動條件就夠了。
累的臉都氣得扭曲了,嘴巴剛剛張開。
但是那個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鬼就連話都沒有說出來,就馬上啞聲了。
幹淨利落地一刀就從他的脖子後面絲滑地砍了過來。
富岡義勇輕易地像是在切什麼食物一樣,鬼的頭和身體幾乎是在瞬間就分開了。
累看着自己站在原地失去頭的身體,然後視線随着頭的視角翻轉,咕噜咕噜地滾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聽到了他所發出的呐喊。
狠毒,凄厲,絕望,最後卻又是不知道為為什麼化為了後悔。
炭治郎聞得出來。
不過在場的另外兩人很明顯都沒有把心思放在那個已經死掉的鬼身上。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收了刀,靜靜地盯着站在自己兩步遠之外的,帶着狐狸面具的少年。
時透有一郎早就把袖子裡的瓶子藏好了,同樣面無表情地跟男人對視着。
富岡義勇放在刀柄上的大拇指與食指忍不住微微摩挲着,男人海藍色的眸子依舊平靜如初,裡沒有透露出一點心裡的所想。
眼前這個帶着消災面具的少年給他一種很強的感覺。
而且……
富岡義勇皺着眉在記憶裡尋找着。
他總覺得他在哪裡見過這個面具。
一旁回過神的炭治郎将時透有一郎和那天參加最終試煉遇見的人對上了,紅色的眼睛忍不住猛然睜大。
是比他先出手當下那個暴躁的少年的行為的人。
原來這個少年這麼強。
“……你是?”
富岡義勇聽着炭治郎的聲音,終于是動了。
藍色的眼睛往後面的地上瞄了一眼,然後快步轉身向着炭治郎走去。
“能堅持到我趕到,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炭治郎。”
這是這兩位師兄弟的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少年拼勁全力差點就用斧頭砍傷了他,第二次,則是富岡義勇陪黑川回了一趟鱗泷山。
“唔,唔!”
還沒有等炭治郎說話,先哼唧起來的是被少年壓在身下的竈門祢豆子。
小姑娘倒是看起來比她的哥哥精神一點,雖然衣服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了。竈門祢豆子叉着腰就擋在了自家哥哥的面前,小小的人兒挺着自己的胸脯就開始跟富岡義勇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唔!”
什麼意思?富岡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迷茫。
“嗤。”
聽懂了的時透有一郎一個沒忍住突然在後面偷笑了一下,然後就收到了富岡義勇回望過來,帶着詢問的眼神。
在富岡義勇面前指指點點的祢豆子挪動着位置。
眼前的人太高了,都擋住她看人了。
祢豆子在富岡義的身邊探出了頭,大大的眼睛對上了那邊的時透有一郎。
認真地皺着眉思考了幾秒之後,小女孩便是“哒哒哒”地朝着少年跑去。
時透有一郎見此也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他身上的味道也應該被黑川優給的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覆蓋住了才對,應該不是鬼的身份被發現。
炭治郎本來擔心地想出聲,但是他的嗅覺告訴他,眼前的那個帶着面具的鬼殺隊隊員對祢豆子沒有惡意。
在炭治郎和富岡義勇的注視之下,竈門祢豆子邁着小碎步到了時透有一郎的面前。
時透有一郎有些疑惑地蹲下,然後沖着小女孩歪了歪腦袋。
就見着竈門祢豆子也學得有模有樣地蹲下,然後模仿着時透有一郎的動作。
“唔?”含着一小節竹筒的小女孩從嘴巴裡發出了含糊不清地一聲,像是在确認什麼一般。
“哈?”
時透有一郎一聽就從嘴裡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什麼啊,你怎麼認識我的啊?她給你說的嗎?”
竈門祢豆子依舊學着帶着狐狸面具少年的動作。
少年歪着的腦袋偏向了另一側,小女孩的腦袋也跟着偏向了另一側。
“唔唔——唔!”
祢豆子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哦,原來如此,她給你說了面具啊。”時透有一郎的手指到了在自己的臉上,指尖接觸到了面具冰涼的觸感。
就聽見祢豆子在那邊嘀嘀咕咕地和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少年聳了聳肩膀,“很可惜,不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富岡義勇的眉毛下意識皺起,又是面具。
還有那個“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