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粉色的,靓麗的身影進入童磨的視線裡面,男人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起來。
極品的食物!
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他就能想象到那緊實的肌肉吃進嘴裡的口感。唔……看起來那肌肉密度應該遠超常人吧,童磨眼底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下嘴唇。
下一秒,腰間傳來了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痛感。
裝似小聲哀嚎的聲音就從童磨的嘴巴裡發出,“诶呀黑川~痛痛——痛——。”
男人誇張地像是要跳起來一樣看向了身邊的女人。
黑川優默默地收回了手,視線沒有從那邊離開。
蜜璃現在已經能夠随時開出斑紋了,粉色的花朵在女孩的頸間格外明顯。
三人之中反倒是富岡應對起來有些吃力。
“别貪嘴,童磨。跟着他們為大人找到竈門彌豆子的所在地才是正事。”
“唔……”童磨裝作思考了一下,然後笑着沖黑川優伸出食指提議道。
“那我們把她抓過來拷問怎麼樣,柱應該會知道那隻鬼的信息吧。”
童磨知道黑川優知道他在說誰。
三十秒過去了,男人臉上的微笑就快要挂不住了,但是還是沒有得到黑川優的回答。
童磨看着面無表情的黑川優眨了眨眼,最後洩氣地坐在了地上。
“真是嚴厲啊~黑川。大人知道你做了什麼之後肯定會誇獎你的吧。”
後半句話被男人念得陰陽怪氣極了。
黑川優這才無奈地在童磨面前蹲下了。
罕見的可以從稍微仰視的角度看向童磨,這對于黑川優來說是一個比較新奇的體驗。
“但是我已經沒什麼可以答應你的了,童磨,我甚至還差你兩個條件。”
之前還沒有完成的是一個,上次下将棋又輸了一個。
童磨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沖着人歪了歪腦袋,“那就把那個柱給我吧。”
“不行哦。”
“诶?還是不願意答應嗎,黑川。”童磨的聲音帶着戲谑,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勢挺直了背。男人的鼻尖瞬間湊得離黑川優很近。
“如果我把她吃了你會哭嗎?”
黑川優看了他一會兒,這才開口回答。
“會。”
“啊啊——果然,我猜到了。”童磨依然笑嘻嘻的,“那果然還是把她吃掉比較好吧,畢竟你哭的話那豈不是會很有意思。”
黑川優看着眼前的人隻覺得有些頭疼,随意地攤了攤手。“說不定你死了我也會哭的,童磨。”
“真的假的?”童磨做出了一副誇張的樣子,眼睛好像又一下子亮起來了。
“……假的。”
失望的表情生動地出現在了童磨的臉上。
他用突然打開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龐,“真是壞孩子啊黑川——,連騙我一下都不願意嗎?”
“拜托——,我死了你會哭嗎?童磨。不過還請你不要在我的墓前留下你為信徒打造的那完美無缺的眼淚了。”
不知道是那句話戳中了童磨的笑點,男人突然開始狂笑不止,肩膀一個勁兒地抖動着。
“喂,喂——”黑川優碰了碰他的肩膀,試圖讓童磨停下。
手還沒有接觸到,卻被童磨猛然抓住了。
男人借着她的力道站了起來,裝腔作勢地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黑川優又恢複到需要仰頭看向童磨的視角了。
“我想好一個條件了,黑川。”
“如果真的有我死了的那一天,你就到我的墳前來表演假哭吧——”童磨說着說着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笑了起來,琉璃般的眼裡閃爍着病态的光芒。
他朝着一臉疑惑的黑川優打了一個響指,咧嘴一笑。
“那一定會很有趣。”
……
時間回到現在。
無限城内。
坐在最高處的那位看起來體态端莊,面容昳麗的黑發女子沒有開口說話。
無慘一身女裝坐在椅子上面,左手纏着自己臉側微曲的長發繞來繞去。
若是一般的鬼面臨着這個場景恐怕是膽子都快吓沒了,但是奈何在場子最中間跪着的是上弦貳——童磨。
他的跪姿也有所不同。
像是黑川優一般會選擇單膝下跪的姿勢,低頭以示忠誠。
童磨雙膝下跪跪在毯子上面。他采用的其實是一種形式上更像是下位者的姿勢。但童磨的可怕點是在于,哪怕他一直都是這個動作,你也很難看出他有半點臣服的姿态。
有時候黑川優真的覺得童磨當鬼當了幾百年都沒有把自己玩死也是很厲害了,不過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很強吧。
而恰巧,主位上的那位大人又是惜才之人。
黑川優掩飾住自己的思緒,說到底也是多虧了無慘一直以來對童磨的了解。
即使童磨的行為經常讓人難以接受,但是鬼舞辻無慘從未懷疑過童磨會造反。
“大人~~~,大人你怎麼不理我呀——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可以抓人過來拷問嗎——”
無慘沒回話,童磨也沒讓場子冷下來。
“閉嘴。”有些低沉的女聲從無慘的嘴裡發出,聽得出她是有些不耐煩了。
伸手抵上了自己的腦袋,無慘看了鳴女一眼。
一聲琴弦響起,一個臉上有着黑色雷斑的少年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那人身材消瘦,黑色的短發向後梳起,豎瞳裡清晰地刻着[上弦·陸]的字樣。
新的上弦。
無慘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把可疑的地址給他們,狯嶽。”
“你們分頭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