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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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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沈沛白蹙了蹙眉,手上不自覺用力,書信險些被捏皺。

“——看到這裡,哥肯定會問我怎麼生病了吧?哥别擔心,就是這裡氣候比清州冷,有些不習慣,已經找大夫看過,喝了藥早好了,我現在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給李叔抗米進倉庫都行,我可厲害了!”

沈沛白默默松了一口氣。

‘我可厲害了!’沈沛白甚至能想到沈惟一寫下這句話時有多驕傲,一定是唇角上揚,下巴也高傲揚起,眼睛裡滿是得意。

年底前的最後一封信,在離除夕還有好幾天前便送達,沈沛白特意留到除夕夜打開。恣甯街燈火通明,沈家上上下下都點着燈,亮堂堂的,隻是這麼大的沈家,隻有沈沛白一個人過除夕。

他照舊自己做菜,祭祀,磕頭,陪阿爹阿娘說說話,然後自己吃飯,吃好飯回屋躺在床上,這才開始看那封信。

沈惟一說:“哥!除夕安康!如果沒有意外,這封信肯定能在除夕前送到你手上,我特意掐着時間的呢,提前寄出,就怕趕不上除夕……不知道哥晚飯吃的什麼呢?有沒有煮湯?嘻嘻,你自己煮的,肯定沒有我煮的好吃!……臨近過節,李叔這裡好忙啊,我經常累得腰酸背痛,幸好晚上也幹活的話能多掙點銀兩,除夕夜我打算吃幾塊兒狀元餅犒勞犒勞自己,還有紅燒肉,我饞好久了,除夕夜我要買肉自己做!……清州又下雪了吧哥?一定要少出門,外邊肯定地滑,你一定要小心出行,我不在,你得把自己照顧好了,有事一定要叫陸靖辰和大壯,尤其是陸靖辰,他欠我的……李叔前些天還說我又長高了,說我看着像大人了,其實我一直都是大人,我厲害着呢,哥說過的,我從小就是聰明蛋……春季多雨,哥出門記得帶傘……”

沈沛白把這封信反反複複看了三遍,然後打開與這封信一道寄回來的狀元餅,還是口感不怎麼好的味道,甚至不知道這次是什麼餡,有點酸,但他甘之如饴。

春季多雨,莊子也忙,他一忙起來就總不願吃飯,折騰好幾番後,現在胃徹底受不了了,稍不注意就泛疼,陸靖辰給他送了黨參,大壯送來和他阿爹釣的鳙魚,福伯命人煮了黨參鳙魚湯讓他養養胃,他很聽話地喝下,也覺得自己該照顧好自己。

魏子煜送來請帖,邀請他去浔州參加婚宴,安排好家裡一切,備了厚禮前往。外祖母年老,早已白發蒼蒼,臉上爬滿皺紋,腿腳也變得不便,需要坐輪椅上哪兒都需要人推着,沈沛白挨着她聊天,抱着她胳膊,任她輕撫發絲,眼裡的慈愛多到溢出來。

“我們懿懿,都這樣大了。”

又問:“惟一不來了嗎?”

沈沛白仰頭笑道:“惟一在天崇,要報名參軍,上陣殺敵保衛邊境,沒時間來,他讓我把他那份禮一起給小煜哥哥送來,還要給外祖母帶話,讓外祖母注意身體,等他回來了,就來浔州看外祖母。”

“大了,都大了。”外祖母拍拍沈沛白的手,視線望向遠方,“我經常記得懿懿小時候來浔州,你小煜哥哥那叫一個開心,用床單把你的腿裹起來,非說你是水裡的小鲛人偷偷上岸了。”

外祖母看一眼自己腿上搭的輕薄小被,笑出聲來,“你瞧,現在他也說我是鲛人,咱們祖孫倆呀,都是鲛人喽。”

沈沛白也很懷念小時候在浔州的日子,趴外祖母腿上淺淺笑着。

魏家處處挂滿喜慶的紅綢,舅舅舅母忙着迎客寒暄,魏子煜騎上高大威武的迎親馬,收拾收拾要去接新娘子過來,沈沛白沒法同去,守在魏家與外祖母一同等着。

迎親過程果然繁瑣,但參與的人都樂在其中,雖然沈惟一可能不會回來了,但沈沛白還是記了一下流程,說不定惟一哪日就回來了呢?

孩子大了,終究是要娶妻的,他得給惟一的喜宴辦的熱熱鬧鬧的,不留遺憾呀。

拜堂時魏家人滿為患,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魏子煜與新娘身上,沈沛白也是,隻是拜堂結束後吃飯時随意往外一瞥,忽然離席朝外去。

宋銳立馬跟上,見他出了魏家大門,問他要去哪兒,他搖搖頭,眼神在人頭攢動的高大視野間尋找,這樣找人極其麻煩,他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宋銳送他到堂屋高幾階的地方,隻見他神色焦急,視線不停變換,急切地找尋什麼。

宋銳說:“公子可是要找什麼人?我叫人幫忙一起找。”

掃視一圈,沒見到想見的人,沈沛白搖搖頭,收回視線,心不在焉道:“看錯了,不用找。”

飯後想出去走一走,宋銳陪他同去,剛出大門幾步,忽然停下,下意識回眸,回頭去找。

宋銳也跟着回頭,視線裡全是陌生賓客的影子,不解問:“公子怎麼了?是看見誰了嗎?”

沈沛白仍舊搖頭,低聲道:“沒事,眼花了。”居然以為又看見了沈惟一。

沈惟一在天崇,怎麼可能來浔州。

宋銳問:“公子,不然叫人去天崇找回來吧?”

沈沛白望着最後一眼錯以為看見沈惟一的地方,一眼不眨,淡淡道:“男兒志在四方,出去闖闖總是好的。”

隻是經常擔心沈惟一能不能養活自己,銀子夠不夠花,他那樣愛吃肉,能不能吃飽之餘也吃好。

視線的盡頭是一個小巷,巷口種有一棵百年銀杏,樹杈低,沈沛白小時候來浔州,魏子煜很喜歡把他放樹杈上坐着,說姑姑說了,要幫他克服怕高的習慣。

那時候坐上去是真怕,腳底踩不到實處,總覺得會摔下去,那麼高的地方,怎麼坐都覺得心理不踏實,魏子煜本來坐他旁邊扶着他,見他怕得厲害,隻好站他跟前,讓他踩着自己手心,腳底有了觸感,果然沒那麼害怕了。

沈沛白目光緊盯着那棵綠油油的銀杏,這麼多年樹杈還是那麼低,現在看來根本不高,隻是随随便便一個七八歲孩童的身高……那時候怎麼就那麼害怕呢?

他看了好久,天色不早了,明早上還有要事得親自出面,才不得不去找魏子煜道别,身着紅袍的新郎官面上喜氣洋洋,正挨桌敬酒,瞧見他很是吃驚,疑惑問:“你沒跟惟一一起走啊?”

這一聲宛如晴天霹靂,沈沛白當即驚到說不出話,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

有人跟魏子煜表示祝賀,新郎官立馬敬酒表達感謝。

許久沈沛白回神,聽見自己問:“……什麼?”

“惟一,沈惟一啊。”魏子煜回頭應他,“前腳剛走,慌慌張張的,我以為跟你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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