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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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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湯快好了,沈惟一掀開蓋看看,怕沈沛白聞到葷腥惡心,摘了枝海棠放沈沛白鼻前。

“隻要你好起來,我答應你,絕對不去尋仇。”沈惟一說,“我發誓,隻要你能好起來,能健健康康的,隻要他逼你喝下的毒不會再影響到你的身體,我就不去找他。”

沈家這些天上上下下都很高興,大夫說沈沛白熬不過去,但他熬過來了,清醒時間比以往長,醒了總要尋沈惟一蹤迹。

沈惟一專心陪着他,寸步不離,偶爾還是會磨刀,尖銳的磨刀聲聽得人難受,不敢靠近。午時陽光正好,沈沛白還昏睡着,沈惟一把他抱出去在躺椅上放好,蓋好薄被,小心翼翼給他清洗頭發,用醋漿煮黑大豆,一點點把白發染黑。

魏鳴蹲旁邊幫忙澆溫水,說:“阿爹白發越來越多了,我來清州時還沒有這麼多。”

魏鳴說:“阿爹太想你了,我經常看見他發呆,我和宋銳叔叔就跟他說話,想轉移注意力——咦!對了!沈惟一,你還會做衣服!日後我成親的喜服你也可以幫我做嗎?”

沈惟一手上染發的動作不停,笑了一下,問:“誰告訴你我會做衣服?”

“我都翻到了,還挺好看。”魏鳴樂呵呵道,“阿爹說了,是你給他做的。”

那件喜服……還在呢……

沈惟一沉默了一瞬,突然問:“關于那件衣服,我哥還說什麼了嗎?”

魏鳴想了一下,搖頭:“沒了。”

沈惟一餘光望向暖陽下沉睡中的容顔,陽光照在沈沛白臉龐,睫毛在眼底投下細密陰影,有一瞬間沈惟一覺得他哥像小時候燒的瓷娃娃,一個沒拿穩,就容易摔碎。

沈惟一好奇地問魏鳴:“你是正規渠道來的清州嗎?表哥不是說你一來那倆小的也要跟着來,帶太多人不方便,所以長大前一個也不許來嗎?”

“是的呀!”魏鳴腿蹲麻了,站起來緩緩,繼續蹲下,“我第一次來你就不在,阿爹說你去中都了,我就一個人把沈家上上下下逛了個遍 ,阿爹跟我親爹有事要談,一直打發我出去玩,無聊死了。”

沈惟一輕笑,“等我哥好點了,我帶你重新逛逛清州,可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還能帶你上山撿蘑菇,下河撈魚。”

“可以可以!”魏鳴開心道,“我都沒好好玩過,就盼着你回來帶我玩呢。”

沈惟一這才問起魏鳴為什麼叫沈沛白阿爹的事。魏鳴說:“當初福伯說阿爹中毒了,一直昏迷不醒,我親爹就帶着一家老小過來了,給我們氣的,我祖父和我親爹當天就去報官,但是官府說沒有證據證明是丞相下毒,诽謗反而會治我們的罪。隻有阿爹知道誰讓他服的毒,但他又一直沒醒,我祖父就獨自去了天崇報官,隻是沒用,被丞相知道以後直接壓下來了,差點給我祖父氣病。”

想起這些,魏鳴還是覺得很可惡,“後來阿爹醒了,要去天崇把你要回來,我們都支持他去,可他剛醒,不能奔波,祖母把他關在家裡說等他養好身體大家一起去,可是阿爹不聽,晚上連夜跑了。”

沈惟一驚訝,“我哥去天崇找我了?”

魏鳴蔫下來,“是啊,回來脖子上又多了一道傷,隻說你已經去邊境了。”

沈惟一歪頭仔細看沈沛白脖子,果然發現兩道細小的傷痕,傷疤淡去,他哥肌膚又白,連疤痕都是白色,不把眼睛放脖子邊壓根看不見。

“誰弄的?”沈惟一問。

“那個丞相啊。”魏鳴沒聽出沈惟一語氣裡的不對勁,一手舉着舀水的葫蘆瓢,一手托着自己下巴憂愁道,“阿爹一直很累,他生病後我們來看過他,親爹又開玩笑說他有三個孩子,讓阿爹選一個送給阿爹,阿爹沒選。我知道,我親爹其實真想送一個孩子給阿爹,隻是三個都舍不得,阿爹也不要。”

突然安靜下來,魏鳴擡眼看沈惟一,才發現他不對勁,忙挽住他胳膊,慌道:“你别想去天崇,阿爹說都過去了,就當是還丞相對你的生育之恩。”

沈惟一冷哼一聲,摸着他哥的頭發染第二遍,沒好氣道:“我又不是那狗官生的,需要還他什麼?”

魏鳴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

“也是。”魏鳴氣鼓鼓道,“實在是太可恨了!不生不養,不聞不問,還想白撿個兒子,他可想得真美!”

魏鳴越想越氣,越來越氣,不自覺拿葫蘆瓢敲擊石桌,磕磕碰碰,滿身怒火無處發洩。

“行了你,别氣了。”沈惟一反過來安慰魏鳴,“你不也是我跟我哥白撿的兒子嗎,你放心,我絕對不像狗官那樣欺負你。”

“這兩件事能一樣嗎!”魏鳴說完,忽的情緒低落。

“不一樣的,我是自願來的。親爹回去後一直很愁,我經常看見他一個人歎氣,我問他為什麼不高興,他說擔心阿爹,一個人太孤獨了。

我問如果阿爹選我,他會真的送走我嗎,他打我屁股,說阿爹不會選。我再問為什麼,他就不肯說了。

我後來慢慢意識到,之前親爹就問過阿爹要不要我留下陪着,但當時我是第一次來清州,人生地不熟,你又不在,沒人陪我玩,我怕親爹真把我留下,就往親爹身後躲,不想留下……我應該是傷到阿爹了,所以他讓我回家,哪怕後來我自己提出要來清州,親爹把我送來,阿爹也不願讓我留下。

除夕前阿爹還說呢,要找人送我回浔州團聚,但他那會兒又病了,我怎麼可能離開。你是不知道那個除夕我們過得多冷清,這麼大的家,就我和阿爹兩個人,沒有鞭炮,沒有遊戲,阿爹做好飯祭祀後就去睡了,我叫他叫不醒,我一個人吃的晚飯。”

魏鳴無限落寞,“第二天我偷偷跟親娘說一個人吃飯好孤獨,阿爹都不理我,親娘說阿爹不是不理我,隻是已經病糊塗,昏迷了。”

沈惟一忽然把滿手的黑色往魏鳴腦袋上抹。

“沈惟一!你幹什麼呢?!”魏鳴氣呼呼地擦自己腦袋,挽高袖子抓了滿手的黑也往沈惟一腦袋上抹。沈惟一不動不躲任他抹,笑了一下,說:“這些年辛苦你了,等我哥好了,我們一家人就能三個人坐一起吃飯了。”

“哼哼,那當然。”魏鳴得意笑着,“等我阿爹娶了新娘子,再生個小寶寶,那我們家裡人就更多了,熱熱鬧鬧的,多好。”

沈惟一身體一僵。

魏鳴沒發覺異樣,喋喋不休道:“阿爹的夫人我叫阿娘,那小爹的夫人我該叫什麼?小娘嗎?聽着好像有點怪怪的……你覺得我該怎麼叫?”

沈惟一沒反應。魏鳴戳戳他胳膊,問:“你怎麼了?我問你你的夫人我該叫什麼?你怎麼不理我?”

沈惟一艱難問:“你叫我哥阿爹,叫我小爹,你不知道我們什麼關系嗎?”

“這怎麼可能不知道?阿爹是你哥哥,你是阿爹弟弟。”魏鳴一副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忽然心裡一緊,擔憂問:“你不會是在邊境受了傷忘記什麼了吧?那個叫什麼來着……失憶?對!就是失憶!”

魏鳴捧着沈惟一的臉仔仔細細看着,驚恐道:“沈惟一!你不是說你沒受過傷嗎?你是不是瞞着我們?你可别瞞啊,有病就得找大夫治,沈家還沒有變成窮光蛋,有錢給你治!”

魏鳴說着要扒沈惟一衣服看身上有沒有傷,沈惟一站起來躲避,魏鳴不依不饒道:“我親爹也有錢,我這就寫信讓親爹送銀子來!”

“真沒事!我能受什麼傷呀,我福氣這麼好。”

沈惟一洗洗手,檢查檢查沈沛白頭發有沒有弄好,似是随口問:“你不覺得奇怪嗎?别人家如果叫哥哥阿爹,是不會叫弟弟小爹的,應該叫小叔。”

魏鳴正往書房跑的腳步停下,回頭一臉震驚,“不是啊!我是認的你作幹爹,不是大舅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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