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鄧萬當即拍了下桌子,“汪新瑞你也太邪門了吧?男生和男生之間關系好一些,就是基佬?”
他滿眼不可置信,指着汪新瑞鼻子。
“我嚴重懷疑你丫自己是基佬,才會看誰都覺得誰基佬。”
汪新瑞聞言嘴角狠狠抽了抽。
他瞧着鄧萬這幅跟被踩了尾巴一樣的反應,真的感覺鄧萬像是被人猜中心思,惱羞成怒。
旁邊,丁含巧聽到這裡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汪新瑞頓時護住胸口:“我是鐵直!”
“老子也是。”鄧萬瞥了他一眼,咔咔捏響指節,“老子哪裡像是基佬?”
鄧萬還看向仝泉,尋求認同。
“泉泉,你說,我是不是鐵直男?”
仝泉萬萬沒想到他會問到自己身上,沉默片刻後悶聲點頭。
“嗯。”
下一瞬,那人摟住他肩膀,去跟汪新瑞“對線”。
“你看,我同桌都說我是直男!你都沒有我同桌懂我,汪新瑞,白認識一年多。”
汪新瑞也是覺得鄧萬是直男,不過話趕話趕到這裡,他得杠啊。
“那……那人也會變嘛。”
“說不定你今年是直男,明年就彎了。”
“那誰知道呢?”
汪新瑞一臉認真,他本來長得就怪讨巧的,又啪的一聲拍了下手心,兩手做無奈狀,看起來有些喜感,又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鄧萬面色複雜了一瞬:“不可能,我喜歡大胸妹子,男的哪有女的好?”
仝泉聽到這裡,本來還抱有一絲期望,現在是徹底死心了。
他垂眸看着作業本,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紙上面畫圈圈。
白色的紙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黑蛋蛋。
另一邊,鄧萬直到下午才發覺仝泉好像興緻不高,他問了問仝泉發生了什麼事情,仝泉就說沒事。
鄧萬不相信,又去問汪新瑞。
汪新瑞自然也不知道。
他吃着鄧萬請的25元雪糕刺客:“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好?男人果然是喜新厭舊。”
鄧萬翻了個白眼:“那你把雪糕還給我。”
“我都舔了!”汪新瑞瞪着眼睛舉起雪糕。
“我他媽……”鄧萬咬牙切齒,去搶他手裡的雪糕,“我他媽扔了也不請狗吃冰棍!”
汪新瑞見狀撒丫子就跑,直接從商業街竄進教學樓。
氣喘籲籲上了樓,砰一聲把教室門關上,笑着看被堵在外面的鄧萬。
鄧萬最後從窗戶爬進來了……
他動作間踩了下桌子。
仝泉緊跟着嘶了一聲,連忙收回手臂。
鄧萬頓時收斂笑意湊到他眼前。
“怎麼了?夾到胳膊了?”
他視線落在仝泉身上,看着那人倒吸着冷氣撸起衣袖。
男生白皙的小臂内側是純黑色的紋身,看起來很野,手肘處被夾紅了,看着肉肉的,很是可憐。
仝泉真的有些痛得眼眶泛淚光:“我真服了。”
鄧萬明顯慌了,他無措地站在那邊。
“要不,我請假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看個屁。”仝泉聽到他關切的聲音,不耐煩地抿唇。
明明是直男,瞎幾把擔心他幹什麼?
不就是被夾了一下,忍忍就完事兒了。
鄧萬平時看仝泉面色淡淡的都看習慣了,眼下看到男生冷着眉眼,語氣格外暴躁,真的有點方。
他頭疼地扶了下額頭,沉默片刻,把仝泉給拽起來了。
“我帶你去醫務室。”
他緊跟着看了眼班長:“鮑玲!我帶仝泉去醫務室,他傷到胳膊了!”
班長回頭看了一眼:“嚴重嗎?”
鄧萬根本就沒聽見她的話,直接拉仝泉就走了。
畢竟他平時翹課都從來不打招呼,跟班長提個醒就算是走程序了。
另一邊,仝泉真的是一個拒絕的話都沒說,就被鄧萬扯出去了。
醫務室裡面的阿姨看了眼仝泉的胳膊,有些驚訝。
“小男生怎麼還紋這種東西?”
她看見過仝泉好幾次,對他印象很不錯,真沒想到……
仝泉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以前紋的,也不是很難看吧?”
阿姨啧啧兩聲,搖了搖頭:“那也不漂亮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棉簽沾了碘伏:“就這點小傷,口都沒破,還至于過來醫務室?”
冰涼的碘伏落在手肘上,削弱了些痛感。
仝泉淡淡垂眸看着阿姨幫忙擦藥。
鄧萬就沒那麼冷靜了。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仝泉的紋身。
男生的皮膚好得有些過分,手腕和手肘白的像是奶色,可中間的部分蜿蜒着很黑色的紋路。
紋身師的手法很好,深黑色的線條有疏有密。
即便第一印象給人很兇,可仔細看看,就會看出那是一隻融在手臂上的可愛狗狗。
就是這個紋身。
無數次出現在仝泉視頻下面的評論區。
無數人嚷嚷着紋身好澀,想看想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