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葛延奇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鄧萬,我跟你說,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烈女怕郎纏,你要是真的喜歡人家,你就别管三七二十一往上沖就完了。”
說實話,葛延奇其實真有發言權。
自從盛渺生日過後,他就動不動在女生那邊刷臉。
現在已經跟盛渺在暧昧期了,那小丫頭沒事就找到他打遊戲,跟以前對他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說起這茬,汪新瑞冷笑兩聲。
“你以為是你有魅力嗎?”
葛延奇頓時意外歪頭:“難道不是?”
汪新瑞聳了聳肩膀,他平日裡有幾個玩得比較好的女同學,聽那些女孩子透露過。
“盛渺之所以轉變态度是因為那天偶然間看見你脫衣服了。”
“聽說,那家夥頓時眼放狼光!”
“她是看上你身子了。”
葛延奇平時也愛打球,但是冬天一般穿得比較厚。
打球不是很方便,也會悶汗,所以他通常會在衛衣裡面穿一個短袖,出去玩了就把衛衣脫了。
葛延奇真以為是自己的堅持不懈地追求才換來了她回頭。
沒想到……
想吐血。
有種被精神女票了的感覺。
葛延奇的臉色很是難看,鄧萬和汪新瑞忍不住哈哈大笑。
“想不到吧,這波是因為色相!”鄧萬伸手拍了下葛延奇的胸肌,揉了兩把。
他笑着笑着斷眉一挑。
對啊。
仝泉好像也挺喜歡他身材的。
那次在衛生間,仝泉把他渾身上下都抓了一遍,還拍了他屁股。
“手感真好。”
“胸真大。”
男生清冷的聲音在腦海裡不斷回響。
鄧萬感覺仝泉可能對他沒什麼想法,但對他的身體肯定有想法吧?
于是鄧萬心思動了。
晚上,仝泉像往常一樣收拾東西去洗漱,把内褲、浴巾都放在盆裡之後,又去陽台拿了件睡衣。
鄧萬趁着男生出去摘睡衣的工夫,把仝泉内褲藏起來了。
仝泉沒有多想,從外面拿了幹淨的睡衣扔進水盆,就去了衛生間。
二十分鐘後。
浴室裡響起男生有些清冷好聽的聲音。
“鄧萬,我内褲好像忘拿了。”
鄧萬摘了一邊的耳機,裝模作樣不耐煩地開口:“啊?你什麼記性?”
仝泉翻了翻确實沒找到。
“我記得我拿了,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
“拿了怎麼可能沒有?”鄧萬摘掉耳機,趿拉着拖鞋起身,“内褲在哪?我拿給你。”
“衣櫃裡面左下角有個小盒,裡面應該有。”仝泉裹着浴巾,衛生間的窗戶開了一個縫隙透氣,冷風往裡面吹,“我快凍死了,你麻利些。”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鄧萬的敲門聲。
沒有多想就拉開插銷:“謝……”
仝泉才說了一個字,就看到隻穿着條黑色緊身内褲的鄧萬。
以前夏天的時候鄧萬胳膊總是會黃兩個度,眼下冬天了,男生的膚色恢複正常,伸進衛生間的手臂乍一看有些白。
手臂上面青筋明顯,蘊着力量。
肌肉線條很流暢、明顯,本該看起來有些吓人的,但那人皮膚還算白,降低了些攻擊性。
可看上去有些撩人,讓人口幹舌燥,視覺沖擊反而更大了。
鄧萬像是沒察覺到仝泉失神地打量。
他靠在門框邊,笑着挑眉。
“不能白使喚我,你先别出去,等會給我搓個背。”
鄧萬說完這話就不由分說地擠進來,一把關上衛生間的門。
仝泉想要拒絕來着,可他……
多多少少真的有些想再看兩眼。
他視線偏移:“我先出去吧,這裡太擠了,等你要洗背的時候再喊我。”
“可以啊。”鄧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早搓晚搓都一樣。
另一邊,仝泉出了浴室,腦子空空的穿好衣服,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心情有些一言難盡,像是興奮,夾雜着一些欲望。
不過為了避免吓到鄧萬,他套上了寬松的睡褲,抿了抿唇,等到那人喊他的時候,又撥弄了下頭發,遮住大部分的眼睛。
“來了。”
他垂着眼睫走進去,在一片霧氣裡面看到男生往後攏了下濕水的黑色短發,看到那人的優越鎖骨,和手臂線條,又悄然往下掃了眼。
他嗓子啞了啞:“背過去。”
鄧萬聞言沒什麼動作,像是沒聽見。
仝泉不禁皺眉:“還搓不搓背了?”
他話音剛落,那人就突然伸手抓住他胳膊,一用力給他拉進水龍頭下面。
溫熱的水瞬間模糊了仝泉的視線。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鄧萬笑了下。
那人的聲音低沉:“光搓背服務不到位,外面的搓澡師傅明明每個地方都能照顧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