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韫有沒有什麼提議?” 如果非讓他自己想辦法也可以,可就是想着法的把沈韫留下,“你想的辦法肯定比我的好。”
沈韫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是嗎,看來王爺是又打算了。”
“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打算,不如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做錯了什麼,隻要不是太過分,微臣會相幫一二。”
沈韫跟蕭難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也不想去看懂蕭難眼底留戀是出于什麼情感,在他看來,蕭難還是那個當年被謝之淮選中做傀儡皇帝的幸運兒,一個爹不疼娘不愛,腦子還不太好使的小屁孩兒。
蕭難跟在他身後,怎麼留都留不住,忽然劈頭蓋臉來了一句:“阿韫,你以後準備成親生子,兒孫滿堂嗎?”
這個問題要是放在他還是謝之淮的時候都沒想明白,現在來問,他是不是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他可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哥兒,生孩子什麼的……
生也得找個好看的生。
最好眼睛要像陸長青。
……
好端端的想到陸長青了!
沈韫沒好氣道:“王爺,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煩王爺操心。”
可蕭難卻不想放棄這次機會,錯過了,下次見面又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不能是你一個人的事!”蕭難拼命抓了抓腦袋,一鼓作氣道:“陸長青當初追着你,是喜歡你,如今換作是看,我才懂得那時候陸長青為什麼……甘心為你去死。”
沈韫:“……”
傻孩子,他可沒甘心。
陸長青那厮現在未婚帶個娃,日子過的好着呢!
蕭難又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陸長青,忘了最好,要是你能給我個機會,我會努力讓你眼裡都看到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點撥我學帝王之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日後…日後本王真的成了……”
他正說的情感迸發,渾然忘我,沈韫的一記拳頭砸在他的側臉,徹底給他打的清醒過來。
堂堂的一個王爺,挨了打也不生氣,反而捂着打疼得側臉委屈的看着動手之人,跟在暗處的王虞山要不是知道王爺對沈韫的心思,敢對王爺動手的人他早上去把人戳成篩子看。
沈韫聲音愈發沉冽:“我看你是好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就是個受制于人的草包王爺,你的本事還想做什麼,倒不如閉上嘴回家睡覺,興許活的時間長一點。 ”
大概最近幾日事事不順,今日又叫蕭難氣的狠了,沈韫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越來越嚴重,後來嘴角竟然見了血迹。
沈韫熟練的找到身上帶的藥瓶子,蕭難想要上前幫忙,他避開人的動作,吞下幾粒藥丸,人的氣色才少少轉好,咳嗽也漸漸平複下來。
若說上一世他想要擁護這蕭難做傀儡皇帝,是因為他有足夠強大的權利,而今物是人非,他倒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追求更至高無上的權利,隻要能讓他大仇得報,其他的他都不強求。
那怕再死一次,隻要甘心二字足以。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大逆不道的蠢話,蕭難追悔莫及,明知道沈韫現在無心讨論這些,他卻被自己的情感沖昏了頭,就那麼不管不顧的說了出口。
後果他自是不敢想,隻盼着沈韫不要因此與他連朋友的情義都淡了。
蕭難垂下腦袋,恍惚的幹笑兩聲,“天色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你放心,今日你讓我帶的話,本王一定辦到。”
新帝蕭越急于擴充兵力根基,對于兵工廠的加入,他不會擱置太久。
蕭難也知道這個道理,次日就将沈韫的話帶給袁明非,袁明非身為段九易的同門師兄,進出鍛金閣自然不是難事。
當天晚上,沈韫安排接應段九易回信的暗樁就收到了一封信。
段九易同意與沈韫合作,但是有一個條件。
事成之前,他要見沈韫一面,知道到底合作者的身份,也是再給自己留退路。
沈韫手書一封,交給暗樁緊急送到段九易手中。
之後,段九易那邊就斷了聯系,在兩日後,皇帝剛剛下旨讓兵工廠領事進宮面聖,主要接待和後續分派任務的工作理所當然的交給了莊達。
莊達這廂接了聖旨還沒高興太久,聖旨攥在手裡都沒暖熱,宮外傳來消息,說莊家在錢莊存的金銀出了問題,被人查出一大批髒銀有彙出的痕迹,并且賬目下進入了一批武器。
在這皇城之下,誰敢在天子腳下偷偷囤積武器,而且數額不小,少說也有萬兩黃金。
莊達的官職在高,俸祿也有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萬十兩的黃金就能拿得出手,很難不叫人懷疑他的錢的來路。
據說那部分髒銀在不小心流通到了坊間,都是一個個實打實的官銀,刻着皇家的印字呢,老百姓拿到手了誰敢花,還不如舉報給官服,還能領個賞
一路追查下來,查到了莊達在錢莊的名戶。
“好啊莊達,囤積武器你是想要造反嗎?!” 蕭越自己坐上這個位置,靠争靠搶,花費了他多少精力,人力,他在位才多久,這就有人開始想要謀他的權篡他的位了!
莊達此時百口莫辯,小皇帝正在氣頭上,他說多錯多。
莊達跪在地上,冷汗布滿額頭:“陛下,請陛下一定要明察!先前鄭恭之死就猝不及防,導緻兵工廠險些被擱置,我兒也屢次遭襲,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針對陷害我莊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