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申時,集市裡也還有很多人,到處都是叫賣聲,充滿了煙火氣。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嘞,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
“馄饨,賣馄饨,餡多皮薄的馄饨”
“糖炒栗子,又香又糯的糖炒栗子,現炒現做。”
君遙尋着聲源在糖炒栗子攤主前排隊,十年沒吃了,光聽到名字他就有些饞的咽口水。
林墨就在他旁邊跟着,總是離他一步之遙。
“師兄,你有什麼想逛的就去吧,不用陪着我,我們晚上客棧見”。君遙對着守護神一般影形不離的林墨說道。
他知道林墨是怕他修為低出事,但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也沒有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大街上搞事。況且林墨也十年沒下山了,應該也有想買的東西。
林墨輕嗯了一聲,看了看附近的攤子,随便挑了個離君遙不遠的糖人攤,在确定擡頭就能看到君遙的身影後開口:“兩根糖人”
語氣冷淡,但攤主卻是松了一口氣。
“您要什麼樣式的,動物,植物,還是人像?”攤主問道。
他在心裡偷偷捏了把汗,這個客人修為高,什麼也不說在這站了半響,他還以為是來掀攤的,吓死個人。
林墨思索了片刻,說一個雪花狀,一個小狼狀。
他思考的片刻,回頭發現君遙那邊一陣騷亂,把錢一付,留下一句等會來拿就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
他沒想到不過片刻,君遙就可能出事了。練氣期的君遙沒有自保之力,他不應該留君遙一個人的,他就應該寸步不離的跟着君遙。
所幸他們離的不遠,林墨到的時候,就看到君遙排隊的攤位,剛剛人潮如水的人群都散了開來,地面上還有一個大坑。
他呼吸一窒,在内心祈禱君遙平安無事。
君遙,君遙,他在人群中焦急的尋找,所幸一眼定位到了君遙的位置。
他快步上前,問君遙也沒有受傷,君遙沖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示意林墨看人群。
林墨不放心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擡眼望去,隻見人群中兩名男子打的不分上下。黑衣男子一副不想戀戰一直躲避逃跑的架勢,紅衣男子每次都差一點讓對方跑了。
不知道實情的圍觀人群看着着急,一副想幫忙但實力卻不允許的樣子。但林墨知道,紅衣男子實際在玩貓抓老鼠的戲碼,戲耍黑衣男子。
金丹初期對上金丹後期,差距可不小。
果然,幾個回合之後紅衣男子像是玩夠了似的一下擊中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被打的吐血,摔倒在地,掙紮了幾下還是沒爬起來。
人群中傳來歡呼和掌聲。旁邊的官兵也合時宜的上前扣下他。
“讓你背後偷襲,還偷襲一個練氣期的小輩,倚老賣老的老東西。”官兵臨走前紅衣男子還給地上的人補了兩拳,踹了兩腳,淬了一口口水。
人群慢慢散去,看清紅衣男子的臉,林墨喚他:“清越”。
清越,前煉丹峰峰主最小的弟子,峰主一共收了十二名弟子,君遙排十一,清越排十二。作為年齡最小的存在,師兄弟們都很照顧他。他一直是團寵,慢慢的養成了放蕩不羁,桀骜不馴的的性格。
後來下山曆練去了,偶爾才會回昆侖派。
“掌門師兄”清越往林墨這邊瞅了瞅,才一臉歡喜的走向林墨和君遙。因為君遙和蕭如安的關系,林墨在曆練時沒少照顧他,慢慢的他們關系就好起來了。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師兄,太巧了”清越笑着道。他注意到旁邊的君遙,問道:“這位是?”
林墨正打算笑他連自己的師兄都沒認出來,君遙變了個音搶先道謝:“多謝道友相救,在下林遙,是林墨掌門的堂弟”說完還不忘給林墨使眼色。
林墨看出君遙是想逗弄清越,也不戳穿,按照他的意思認可了他的話:“我堂弟,林遙,剛剛多謝了。”他轉向君遙:“前任煉丹峰峰主最小的弟子,清越”。
兩人互相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是,要不是我,他就不是站着和你說話了。”清越一臉驕傲的用将食指放在鼻子下來回抽了抽,講起了剛剛的險況。
他剛剛在大街上逛着,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襲青衣,戴着鬥笠,身形很像,裝扮也很像,要是在昆侖派,他都以為這是君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