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裡,氛圍燈在頭頂閃爍不停。富少們三三兩兩的摟着自己的新寵坐在沙發上。他們一邊抱着新寵,一邊和朋友交談,氛圍甚是融洽。
新寵們有男有女,一個個看着水靈靈的,一看就是剛成年的孩子。他們或是媚眼如絲,或是暗送秋波,膽子大的甚至直接在衆人面前勾引起了自己的金主,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耐力不夠的富家少爺被勾的心裡癢癢的,也不管在場的衆人,當場就抱着他們啃了起來。“漬漬”的水聲在空氣中響起,迎來了周圍一圈的“哇”聲和調侃聲。但他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哇”那一句也隻是感歎一下對方的急性子,連這點子耐力都沒有。
二人吻的難舍難分,分别時雙方臉色潮紅、氣喘籲籲,嘴角甚至牽出了一根銀絲,看的其他人心猿意馬。雖沒像他們一樣當場抱着人就啃,但手也不安分的在自己帶來的新寵腰間遊走。
他們的親密舉止透露着不同尋常的氣味,時明時暗的氛圍更是将包廂的暧昧氣息拉到了極緻。
但人群之中總有不合群的人,就像秦觀,每次都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般,和他們格格不入。
一旁帶了兩個新寵的富少見他如此,和其他富少交換了個眼神,得到他們的認可後,向旁邊的新寵使了個眼色。
男孩接到了金主的指示,便聽話的慢慢向孤零零一個人坐着的秦觀走去。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孩,秦觀還有些不解,不解他的靠近,可等男孩一上來就柔若無骨的假意撲過來時,秦觀卻是像隻被踩了腳的螞蚱,飛速的跳起來拉開距離,避男孩如避瘟神一般,深怕他的靠近。
剛出來的男孩哪裡受過這種待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秦觀,似乎在控訴秦觀為什麼要避蛇蠍般避着他。那模樣,好似秦觀欺負了他似的,下一秒就能當場哭出來。
但秦觀不為所動,隻是冷眼盯着他,什麼也沒說,連句解釋的話也不給。
男孩見狀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的金主,那一眼眸中含淚,嬌豔欲滴,把富少的心都看碎了,連忙起身摟着他安慰起來,男孩也是個識趣的,知道見好就收,獲得金主的憐愛後便收了眼淚,隻撲在富少懷裡肩膀聳動,看着好不難過,将另一個新寵看着咬牙切齒。
好在富少是出了名的端水大師,他一邊親拍男孩的背以示安撫,一邊摸摸另一個新寵的頭,以示寵愛。當然,嘴裡面還不忘譴責不懂情趣的秦觀,為男孩出頭。
“秦觀,秦大少爺,我這可人兒可是剛得的,我自己都還沒動過呢!見你一人孤零零的,這才送給你暖暖床,開開葷,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
“你就算不喜歡,也别反映這麼大臭着張臉看他呀!看把我寶貝吓得,小臉都白了。”富少勾着男孩的小臉,安撫似的親了親,而後又摟過旁邊的新寵,同樣的給了一個吻,看的其他富少在心裡連連搖頭。怪不得是端水大師,連個吻都給的那麼相同,而且都給在同一個位置。
不過他的話也得到了其他富少的認同,他們連連點頭,控訴着不懂憐香惜玉的秦觀。
重新坐在沙發上的秦觀冷眼看着富少三人的舉止,隻覺得荒謬絕倫。他冷冷道:“下次别這樣了,我不喜歡,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
這是通知,也是警告。
這話一出,富少可忍不了了,不過他不是忍不了秦觀,而是忍不了他的行為,他嘲諷道:“不會是因為君遙吧?這都多少年了,秦大少爺不會還在為了他守身如玉吧?”
秦觀聞言沒有說話,他眼神一沉,算是默認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在看秦觀的态度,也紛紛下場。他們早受不了他這幅清高的樣子了,明明約好一起出來,秦觀卻每次都是一個人到場,一個人陪他們喝酒,一個人離席。身邊連個體己的人都沒有,搞的好像和他們不合群,被他們孤立了一般。
“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君遙?天低下好男兒多了去了,幹嗎死吊在他君遙一顆樹上不放呀?”
“君遙都走多少年了,這些年又和你私底下聯系過幾次?除卻大學期間的同學聚會,君遙他回國看過你一次嗎?”
“你為他守生如玉四年,說不定他在那邊對象都換了不止四十個了。隻有你,還傻乎乎的一個人單着,身邊連個知冷暖的人都沒有。”
……
包廂裡的富少們七嘴八舌,都在告誡秦觀,勸他放棄君遙,可秦觀知道,從小喜歡到大的那份愛戀,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秦觀對着他們苦笑了一下,他欲說些什麼,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聲開門聲打斷了他欲出口的話。
不用猜,其他人都知道進來的是誰,富少們沖秦觀使了個眼色,小聲對他道:“兄弟,看我們等下怎麼折辱他,為你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