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說,管家那些話頓時就顯得不太對勁。
既然能住的房間已經滿了,那麼請示主人之後開的房間又是什麼樣的?
他們在各自屋裡都遇見了不同程度的原住民碎片,但目前來看隻是長得不太友好,并沒有多大危險,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消失。
爆炸頭的臉白一陣紅一陣,想說點什麼找回場子,卻難以開口。
這時,衆人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
“啊!”
“什麼東西!”
他們吓得汗毛倒豎,生怕是字面意義上的奪命連環call。最後發現聲音來源是朱辭鏡房間裡的老式座機。
童遙坐在他房間裡的書桌前,放下聽筒:“能打通。”
不長記性且沒有素質的爆炸頭找到發洩口,當場破口大罵:“你有毛病吧,突然搞這出想吓死誰?”
“那你可以把自己房間的電話砸掉,然從窗外一扔,并在不能方便溝通的情況下歲月靜好,這樣過不了幾天我們就都安靜了。”童遙表情淡淡,建議得真心實意。
報團取暖對沒本事的普通人來說是在異空間裡活下來的重要手段。真要是什麼也不管,過幾天怎麼個清淨法不言而喻。爆炸頭慫了,終于嘟嘟囔囔地安靜下來。
房間裡的電子鐘跳到7:00am。
刺耳的鳥叫又響起來:“七點啦!七點啦!”
怎麼這裡也有!
随着整點報時,走廊上的其他幾間房門陸陸續續開了。衆人扭頭看去,忐忑地等着看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在他們意料之外的是,走出房門的都是衣着體面的人。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這樣。
有的在經過童遙他們時不屑地仰起下巴,有的試圖搭話。
被搭話的蕭筱一時間緊張得語無倫次,那人便告别了。
還有人在見到童遙胸口處那枚别緻的徽章時眼前一亮,快步湊上來:“早安,喬迪先生。啊,馬修先生也在。”
她和管家女傭一樣,朱辭鏡就在目之所及的旁邊,卻對他身上斑駁的血漬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早安,美麗的女士。”
對24k純戲精來說,扮演一位優雅的紳士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朱辭鏡不動聲色地擋在童遙前一步,言笑晏晏:“你的發色就像今天的太陽一樣溫暖。”
黃披風女士顯然對此很受用,她咯咯笑了兩聲,注意力成功被朱辭鏡吸引:“謝謝你的誇贊。”
想了想,她示意兩人借一步說話。
他們走到西邊樓梯拐角處,這裡沒人經過。黃披風女士壓低了聲音,問道:“兩位見到奧莉安娜小姐了嗎?”
一個和山莊同名的女孩?
衆人自來這地方起,見過的女性隻有女傭、其他賓客、和眼前這位。
童遙沒急着否認,隻是反問回去:“你找她有事嗎?”
“當然,這裡的人誰不是奔着奧莉安娜小姐來的。”她表情嚴肅,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才說,“如果二位需要,我可以把那位小姐的情報交給你們。”
聽起來很像天上掉餡餅。童遙不認為突然湊上來的原住民能好心到白送線索,便問:“你要什麼?”
“呃……”
他這話說得太直接了,黃披風女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尴尬地拿絹扇捂臉,說:“這是什麼話……”
刻意隐瞞,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