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要一個人在家好幾天就覺得心裡空唠唠的。
吃完早飯等常新将水缸挑滿天已經大亮了。
路溪将包好的幹糧遞給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常新穿着粗麻縫制的衣裳,袖口褲腳被布條包裹紮緊,避免蟲子鑽進去。
弓和箭筒背在身上,腰間别了把短刀,紮着高高的馬尾咧着嘴看路溪,整個人朝氣蓬勃。
再看都要舍不得人走了,路溪伸手搭在常新胸口,“萬事當心。”
“嗯。”常新将人拉進懷裡,緊緊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我這回不進很深,會回來得早些。”
“我等你回來。”
再怎麼不舍也是要走的。
目送常新順着被雜草覆蓋的小路進山,直到看不見人影才回去闩上院門。
三隻狗崽圍在他腳邊撲咬,路溪小心着不踩到他們。
沒想到他們還撲急眼了,路溪趕忙蹲下一手一隻拎起來。
“好像忘了給你們起名字。”路溪抱着兩隻落單的那個不樂意了,對着他叫。
路溪走到檐下才把兩隻小狗放下,這些小家夥暖烘烘的抱着挺舒服。
三隻是一窩的,毛色都一樣都是青白色,又有些許不同。
左邊第一隻四隻腳都是白的,中間那隻尾巴尖一截是白色,最後這隻比前面那倆瘦小許多背是黑的。
路溪盯着他們看了許久也沒個頭緒,小狗總待不住,半天不見路溪動作便跑到院裡玩兒去了。
路溪也不着急,慢慢想就是了。
家裡的水桶就放在水池邊,清晨常新就是從這兒挑的水。
水從竹筒裡流出來,是夜裡也能聽見的悅耳聲音。
路溪拎起裝滿的水桶,拿過另一隻桶繼續接。
這樣循環着倒也快。
種下去的菜秧都長得不錯,隻有靠牆根的那排枯死了幾株。
挨着牆又不敢狠狠的澆水,幹脆拔了用石頭割斷,免得把牆澆壞了。
澆完水又去喂雞鴨,他家禽類都是關着養,放出來怕把園子嚯嚯了。
弄完這些就沒什麼事兒可幹了,又開始琢磨山下的田。
還有三個月才能種冬小麥,田空太久了也不好該種點什麼。
玉米、黃豆、花生都不錯各種一些好了。
自己育種是來不及了,這些作物也不是家家都有,能不能均出來一點兒賣很難說。
等常新回來了再說吧。
閑坐了會兒路溪想起還有針線活兒可做,家裡還有幾匹布,都是輕薄料子。
買的時候就想着天熱了用,這會兒正好。
一個人在家路溪吃飯都敷衍了,中午就吃了早上剩的。
粥舀得差不多了,兌點兒水喂給狗子們,怕不夠又掰了半個饅頭。
三隻圍着飯盆搖頭晃腦的吃着,路溪看得搖頭。
院子大,多了這三個小家夥也沒什麼區别,常新不在家就是覺得冷清。
天色漸晚,路溪趁天還亮着檢查了好幾遍門窗才回屋。
白天有事兒做還好些,夜裡靜悄悄的一個人躺床上還有些害怕。
相公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