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将紅布包成的三角給他,讓他們平日貼身戴着,不能沾水。
其中意思兩人不大懂,隻求個安心。
下山時在路邊買了吃食,回家不用生火做了。
竈房裡生起火熱的很,常新在外邊幹活顧不上,飯食還是路溪招呼。就想着在竈房開個後門,兩扇門開着風吹進來涼快得多。
私塾建得差不多,還是曾叔那一夥。
回去路過正好說一聲,麻煩曾叔忙完上家裡一趟,鑿個門出來。
有錢掙自然答應,曾叔說:“這邊還有個三五天,到時候我就直接上門了。”
“成。”
姚磬今兒也在這邊,見路溪也跟着出來便問:“身子可好些了?”
去了一趟道觀心頭放松許多,“好些了,你明兒個有空上我家坐坐。”
“你邀我肯定去。”姚磬笑道:“我家後頭桑葚結了好多,給你帶一籃子。”
路溪跟他相處不計較來往,隻圖開心,“好啊,正好買了芝麻糕,你可得多吃兩塊。”
姚磬也是純粹的人,在村裡就跟路溪玩兒得好,聽了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路溪比去年更怕熱了,早早鋪上竹席,睡覺的時候也不讓常新挨着。
今天姚磬要來,有他陪着常新放心,一大早就進山了。
他前腳剛走,姚磬後腳就來了。
挎着一個大籃子,裡面都是黑紫的桑葚,看着就沉。
他伸手要接,姚磬沒讓,走上來出了一腦門的汗,路溪趕緊進堂屋給他倒了杯水。
姚磬喝完水覺得奇怪,打量着路溪說:“你有兩個多月沒出門了吧,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啊。”
姚磬那麼關心他,他還瞞了那麼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沒有生病。”
“那是咋了。”姚磬一臉‘你快說啊,急死我了’把路溪逗笑了。
路溪挺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就、有了。”
“有了?”姚磬沒聽懂,“你有什麼了?”說完才反應過來,視線刷的一下移向路溪小腹。
路溪下意識伸手護住,直白的眼神讓他感到危險。
姚磬驚得半晌沒說話,壓低聲音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路溪笑眯眯的,聲音同樣的輕:“已經三個月了。”
他倆聊天總是這樣,說着說着就小聲了。
姚磬抑制不住激動的說:“我要當孩子幹爹!你快答應啊。”
見他沒在意自己瞞了他兩個月的事兒,路溪松了口氣。
“好。”他就姚磬這麼一個好友,孩子幹爹隻能是他。
姚磬跟秦茂成親兩年了沒個動靜,這會兒眼巴巴的看着路溪問:“我能摸摸嗎?”
路溪拉着他的手蓋在肚子上,其實這會兒摸不出什麼,還沒顯懷呢。
姚磬感受半天才問:“你這麼久不出門就是因為這小家夥嗎?”
路溪點頭:“嗯,先前覺得不舒服,去把了脈知道是有孕了,胎象不穩就沒跟你說。”
姚磬害了一聲,“這有啥,這會兒好了?”
“沒。”
姚磬也不知道說啥了,“等回去問問我婆婆,她知道的多。”
路溪自然應好,他上頭沒有長輩撐着,什麼都要自己摸索,自在是自在了,麻煩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