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已經沒落,他們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依靠自己重新站起來,而想要重新站起來就需要能力,他們沒有了父親的鋪路,也沒有喻七逆天的能力和鐵血的手段,隻能通過大學的文憑墊腳石才能回到喻家的核心,如果被學校開除了學業,那他們的一切就完了。
“陷害的意思是,把沒有做過的事情安插在别人的身上進行誣告,那麼你們兩人究竟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呢?”喻流突然開口了。
兩人瞬間無聲,然後又破罐子破摔一樣哭訴道:“爺爺,是喻七,是喻七陷害我們的,是他派人引誘我們去瑞思,又在酒裡下了東西我們才……然後他們又卑鄙的報警舉報我們,都是喻七做的。”
喻老爺子愕然,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喻流。
喻流淡然起身,走到兩人面前站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我的人引誘你去瑞思,你就去?都成年人了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還有,酒裡什麼都沒下,犯法的事我的人不會幹,你們自己經受不住誘惑犯下的事,不要推卸責任,至于有人報警,那是你們玩得太花了,别人看不下去才報的警。”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沒有……”
“爺爺,不是這樣的,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們……”
喻老爺子驚怒交加,看看一臉淡漠的喻流,又看看滿臉恐慌害怕的兄弟倆,瞬間恢複了冷靜,緩緩的坐了下來漠視眼前一幕。
他想起了當年喻七回喻家的一幕,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沒成年呢,揪着喻家名下偷偷走-私犯罪的高管闖入了喻家大門,毫不膽怯的直接跟他談條件,那時的喻七單薄的身體,青澀的臉龐,卻已經背負了一幹人的重擔,少年無畏之資已是一條張開獠牙的狼王。
反觀眼前這兩個生活在家族庇護裡的兄弟倆,遇事隻會痛哭流涕的跪着求救,喻七是條狼王的話,他們就是頭蠢豬,同宗同脈生的,怎麼差别就這麼大呢?
喻七的冷漠,老爺子的漠然,兒子的哭求,喻五夫人再也無法冷靜,崩潰了般撲向喻流,大聲哭罵道:“喻七,你不得好死,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喻家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就挑着我們五房來害,你害五爺進去不夠,還要害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喻流一個身手敏捷的男人自然不會讓她挨着邊,側身退了一步,早有人及時上前将她攔下,也不理會她撕心裂肺的斥責怒吼,他隻冷眼旁觀眼前的鬧劇。
看着母親崩潰的發了瘋般,喻修和喻鍊怔愣了半響,似乎身上的血性終于被激發,他們也撲過來大聲道:“喻七,你有什麼不滿想要做什麼就沖着我們來,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媽,你敢這樣對我媽……”
喻流一聲冷笑,突的反手一拳将他揍倒在地上,再擡腳一腳踹倒另一個,在喻五夫人尖叫着想要再撲過來的時候,他擡腳踩在了喻修的臉上,眼裡是滿滿的兇狠戾氣,仿佛在他腳下的不過是一塊石頭,一堆瓦碎,他一腳踩下去就能把它粉碎。
喻五夫人被他狠戾的眼神定在原地,看着他腳下的兒子連哭都哭不出來的絕望,她癱在了地上。
“小七,你過了。”喻老爺子終于開口喝道。
喻流輕蔑的笑道:“我倒是想沖着你們來,可是你們兩個廢物哪點值得我動手?”
說着又面無表情道:“爺爺,看在您面子上,我已經沒有趕盡殺絕了,趁我不在,勾結鴻明搞飛揚,背叛喻家透露消息,您說我該怎麼處置他們?”
喻老爺子驚怒道:“什麼,這兩個混賬東西膽敢勾結外人,背叛喻家?”
老爺子當了一輩子的當家人,經曆過多少的血雨腥風,晚年雖然收斂了不少,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勾結外人,背叛喻家。
“我沒有,爺爺,我們沒有,喻七冤枉我們的。”喻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疼痛急忙爬到老爺子面前哭道:“我們不敢背叛喻家,爺爺您别聽喻七的,我們沒有。”
喻老爺子低頭看着他們兄弟倆的窩囊樣子,又擡頭看向喻七:“小七,你有證據嗎?”
喻七的目光落在喻五夫人身上,輕笑道:“您說呢,五嬸!”
“是你!”喻老爺子瞬間明白了,喻七設的局套的不過是喻五夫人而已。
“沒錯,是我做的。”喻五夫人的瘋狂崩潰都消失了,她冷靜的帶着濃濃的恨意盯着喻流,恨聲道:“我恨你,是你把五爺送進監-獄的,是你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一切,你這該死的私生子,你憑什麼擁有飛揚,憑什麼搶了科技園,憑什麼占了日升加工廠,那些都是五爺辛辛苦苦創下的,你憑什麼搶走,那是我們的,你這個該死的私生子不配。”
喻老爺子聞言,隻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指着她正要說話時,喻流已經冷漠的說道:“就憑他販了-毒。”
喻五夫人一愣,又恨聲道:“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喻流唇角上揚,滿是嘲諷的輕蔑道:“依法禁-毒,人人有責,五嬸你連國家法律法規都可以不當回事嗎?你可以不當回事,也可以不把你這兩個廢物當回事,可是喻家不能不當回事,五嬸你問過喻家的其他子孫,問過爺爺,問過喻家的列祖列宗,喻家需要一個作奸犯科的罪犯嗎?”
喻老爺子心頭一顫,如果之前他還有一點憐憫五房的心,現在這點心煙消雲散了,喻家的确不需要一個犯了販-毒罪的子孫,讓整個喻家名聲蒙塵。
喻流終于把腳從喻修頭上移開,瞥了眼老爺子冷漠的臉色,又道:“五嬸,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十五和十六上學的事也不是不能回轉的。”
衆人一愣,他之前還心狠手辣得幾乎趕盡殺絕了,怎麼還會有回轉的餘地,但他們母子三人都情不自禁把目光轉向他。
喻流盯着喻五夫人道:“是誰指使你做的?”
“……”
“換句話說,是誰把我的信息透露給你的。”
喻五夫人就算有膽量和本事能和鴻明科技的人接上頭,但她又是怎麼知道飛揚科技的内部消息的?
“我是無意中從三嫂那裡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