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句話,仿佛立馬将畫面拉回了十幾分鐘前的同一場景中。
話語間透露出的問題與誰上台演講的讨論如出一轍,但很快夏皎月冷靜的回複而至,“我的賬戶大家誰都可以用,或者這個闆塊交給我,如果确實協調不過來的話,我也可以去借幾個賬戶。”
“總之,是能解決的問題。”
離開了閑聊的場景,很快食物被解決。最後敲定下來還是由莫歲演講,見對方憂心忡忡的神情,夏皎月将另外二人送上車後,扶住莫歲的肩膀。
确認對方正認真望着自己,夏皎月勾起唇角,帶着笑意開口,“歲歲,我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個說法,那就是在每一個人的人生裡,其實自己就是主角。”
“你要相信,一定會有這麼樣的一個劇本,而你正是其中的主角,隻要你努力,萬事都會随之而解的。”
“隻是,也許你不知道罷了。”
夏皎月話音剛落,莫歲便愣在原地,她神色凝固片刻,随後化為堅定的笑臉,上車前,她帶着祝福的回答響在夏皎月的耳邊。
“嗯,你也是,在這個世界上也一定有一個以你為主角的劇本。”
“所以,夏夏,就如你所說的,向前走吧,咱們大家一起。”
——
沒休息上多久,收到活閻王消息後,夏皎月認命騎上自己的愛車,看着周圍景象于自己兩側飛速倒退,她強忍心中的怨氣,隻是将車速拉得更快了一些。
真是不懂程肆言語那麼強硬後,要求的居然是自己開車接他比賽一周。
回想起醫院的那晚,那股自心底蔓延起的怒火便完全止不住,程肆欠欠的輕笑仿若還挂在耳際。
“啊賠償呀,我又不缺錢,當然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來提出要求啦。”
“諾,這樣吧,我這兩天忙着準備一個比賽,正缺一個能随叫随到的司機,你倆商量着給我安排一個就行。”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程肆那泛灰的眼瞳正死死鎖定在夏皎月的臉上。
他眼神裡透露着笃定般的愉悅,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大剌剌的動作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當然按照某些人正義的說法,又是賠錢又是報警協商也會毫不在意。”
“但是——”順着桀骜不羁的面容上的那雙眼睛,夏皎月注意到臉色沉重的莫歲,“某些需要打工的人,有沒有那麼多精力陪我耗可就不一定了。”
“别的不說,一直讓這件事落不到實處的能力,我想程家肯定是有的。”
眼見莫歲攥緊床單用力到幾乎發白的手,還有她顫抖的唇瓣,夏皎月穩住思緒開口,“地點,時長,還有得書面确認你後續不會再有其他不合理要求。”
“我答應——”
顫抖的女聲戛然而止,随後化為帶着震驚的目光,沒等莫歲阻止,另外倆人的讨價還價也就此開始。
直到最後,二人都獲得了極度不滿的情緒,程肆咬牙切齒,說讓她等通知,即便是隻有一周還是騎的小電驢。
夏皎月雖面上不顯,但明顯不虞的語氣也彰顯着情緒,“過早過晚有礙交通安全,還有,你自己如果不準備一個頭盔,就别想着上車。”
二人視線相撞,夏皎月隻能從對方明顯泛着巨大波瀾的瞳仁裡獲得些許心理安慰,最後,程肆暗恨移開視線,率先同意了這個交易。
雖然不懂接送到底為什麼會讓程肆有種心底的快感,但夏皎月還是再度将愛車停在了熟悉的地點。
也沒想着多動彈兩步,她打開手機簡短發去消息:【到了,出來。】
沒等到對面的回複,倒是自門口傳來的喧嚣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懶洋洋擡起眼皮,隻見程肆帶着烏泱泱一群人,正同一人拉扯着往外走動。
那人掙紮間看不清面容,但很快,當夏皎月望見一汪碧洋時,一下子就領會到了程肆的惡趣味。
因為在成功對視上後,她聽見熟悉的聲音正在喚她“姐姐”,語調裡滿是委屈意味,甚至在望見她後,樂視的掙紮幅度都小了很多,轉變成了帶着柔弱的抗拒。
順着呼喚,程肆也擡眼确認了站在不遠處外的夏皎月,對方抱着頭盔,身影綽約中紮起的的長發随風微蕩,額前碎發下則是一雙沉靜如海的黑色眼瞳。
微一愣神後,很快他指尖更加用力,同時聲音裡帶着滿滿惡意。
“雜種,别亂喊姐姐瞎認親戚。”程肆沒管手下的動靜,而是挑着眉同夏皎月對視,“向你介紹一下,人是來接我的,跟你可是沒有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