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的藤蔓觸及男人的後腰,堅持了許久,沒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更像是調情。
完全失敗,關月氣得要死,嘴上不由地用力了些,牙齒用力磨了磨。
溫清許的大腦已經瞬間炸開,關月隻是蜻蜓點水般劃過他的唇部,他卻壓了上去,疾風驟雨般侵蝕所有甜美的氣息。
兩個人又重新吻在了一起,這次不再是淺嘗辄止,而是兩個人之間最熱情的碰撞。
關月無意識地纏住溫清許的腰部,柔韌的身體像水蛇一般貼了上去,手指穿過衣服下擺,碰到他腰部的線條,小巧好看的指尖猛然變成完整的吸盤,吸附到溫清許腰側。
溫清許毫無所查。
她閉上眼,緩緩感受,半晌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溫清許身上有能量,但是不多,好奇怪。
像小貓舔舐一樣吸吮了半天,她猛然反應過來。
不對,溫清許明明是末世第一強者。現在溢出的能量卻隻有少許,不科學。
雖然末世的存在也不科學,她的存在也不科學,但是最不科學的,應該是她竟然還活着。
難道……重生?
關月眨了眨眼,緩緩伸出了自己的藤蔓。
柔弱幼小,還不痛,她的身體似乎也沒有做手術的痕迹。
溫清許非常享受關月現在親昵的動作,半晌後才看向眼前似乎走神的人,輕輕用手刮過她脆弱的脖頸。
看着關月終于回神,有點不爽地盯着他,可卻隻能無力地瞪他一眼,溫清許終于滿足了。
“很乖嘛!突然乖成這樣,是有什麼想要的嗎?”溫清許的聲音很溫柔,卻帶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每一次關月逃跑被抓回來,都會長時間絕食,反抗,惡狠狠地刷爆他的銀行卡,把自己氣成蓮藕,然後策劃下一次的逃跑。
溫清許無所謂,她想做什麼都行,隻要不離開他就好。
他尤其喜歡關月主動,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乖乖軟軟,他愛極了她這個模樣。
“我想要……”關月習慣性地開口報複,突然想起來今時不同往日,關月掩去眼裡的激動,試探性問道:“什麼都可以嗎?”
女孩子的聲音柔柔弱弱,卻帶着一股不服輸的精神,張揚舞爪得像一隻小奶貓。
很讓他喜歡。
“金子做的盆栽,水晶打造的爬架,最好的花肥和養料。”溫清許望向關月,突然想起什麼,不禁失笑:“當然還有别墅,豪宅,豪車,隻要世俗所認同的一切,你都能在我這裡獲得。”
男人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關月重新擡頭,仔細看了看溫清許那張俊美張揚得過分的臉,總算确定了一件事。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末世之前,和溫清許相愛相殺的日子。
喪屍爆發的前一年,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作為天選之子,從一株菟絲子變成了人類的模樣,那時候她潔白無垢,瞬間就吸引了溫清許的注意,從此以後,她被溫清許巧取強奪,金屋藏嬌到别墅裡,她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本,更加沒有生存的能力,作為一個莫名其妙變成人類模樣的菟絲子,甚至無法自行修煉,比普通女性還不如,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他經常想殺死她。
不高興,她不喜歡這樣,她讨厭極了溫清許,可惜她知道菟絲子,根本沒法悄無聲息殺死溫清許。
在幾次逃跑後,她遇到了林海,林海答應她一定會救她出來,然後就是更加頻繁的出逃,被抓回,直到末世來臨,他們終于成功了。
關月閉上眼,突然迸發出滔天的恨意,手指也微微用力,捏住了溫清許腰間的軟肉。
溫清許表情不變,甚至微微靠近關月,讓她能捏得更加順手。
嬌弱的小寶貝,自己捏疼了手還要垂頭喪氣半天。
這就是溫清許心裡的關月。
末世來臨,喪屍爆發,輾轉了一年以後,林海背叛了她,把她賣給了一家研究所,讓她受盡了無數折磨,最終隻能以狂暴的結局殺死了所有人。
而那家研究所的主人,就是眼前的溫清許。
他不想殺死她了,卻想利用她。
關月重新睜開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忽然冷冷的開口:“我要自由。”
這一次,她的聲音幹澀又沙啞,像是沉浸了百年的老樹皮。
想要逃離這種壓抑的生活,想要自由自在呼吸每一口空氣,不再被他壓抑。
但溫清許是不會答應的。
溫清許微微搖了搖頭,反客為主地把關月嬌柔的身體往下壓了一點點,沉聲道:“這個不行。”
“十八個跳舞的裸男。”關月當然沒有指望他答應,所以說了一個更不可能的要求。
下一秒,她的唇就再次被人吻上,帶着狂暴和血腥的氣息,重重地封住了她的一切。
周圍的空氣也沉甸甸的,像被施了魔法,關月知道,這是異能覺醒的前奏。
“唔……嗚啊!”
難以呼吸,絕望的真空再次向她襲來,關月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那些黑暗中的日日夜夜,她忽然用力地反抗起來,不要命的撕扯着溫清許衣服。
又是這種感覺,絕望,痛苦,暗無天日。
他又要殺了她。
這就是,她最讨厭的溫清許,也是她恨了一輩子的男人。
半晌後,溫清許終于松開了些,周圍的一切陡然一松,她的身體慢慢變得輕飄飄的,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呼吸着,眼裡全是慶幸和劫後餘生。
救……救命,快死了!
“你怎麼了?”溫清許并不知道自己給關月帶來了什麼壓力,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她的背部,以為她是嗆到了,關心地給她拍了拍背部。
關月極快地閃到了床的另外一邊,驚慌地看向他,眼裡全是拒絕。
滾滾滾,關月就差直接開口罵了,但是她不敢,溫清許剛才差點把她殺了,還是别這麼說了,她得想點其他辦法,讓他既能離自己遠點,又能不至于暴怒。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溫清許也嘗嘗這種滋味。
溫清許愣住了,看着她受傷的眼神,蒼白如紙的臉色,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明明他們曾經也是最好的朋友,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半晌後,他慢慢地遠離了床邊,像是怕驚擾小動物的捕手一般小心翼翼。
然而在這個時候,關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