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關月瞬間慌亂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溫清許的唇她平時也親上去,偶爾還會壓着溫清許的大腿,以仰視的姿态盯着溫清許的臉,仔細盯着他藍色的異瞳。
但是今天,她卻不是來汲取能量的,所以心裡總有些怪怪的。
但是溫清許好像習慣了一般,溫柔的晨曦盛滿雙眸,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想法。
微微收斂笑容,關月覺得自己好像提不起精神來,心裡總有隐隐的失落感。
歐陽雅雅站在一樓,看着二樓的陽台,忽然覺得自己沒必要上去了。
直到很久以後,溫清許才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關月,發現她竟然沒有做進一步動作,隻是把唇放在他的嘴角,沒有離開,也沒有繼續進一步親下去,兩個的臉就這樣貼在一起,感受着呼吸間溫熱的氣息。
最恐怖的是,關月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她明明把唇放在了他的嘴角,整個人的表情就像生氣了一般。
關月一生氣,溫清許根本連動都不敢動。
好半天後,溫清許才感覺到關月似乎氣鼓鼓地咬了一口他的臉,動作很輕,但是相比于以往的時間,這次快了很多,快到溫清許都沒什麼感覺了。
月月……沒有吸他的能量。
溫清許眼神微動,隻覺得心裡微微有些遺憾。
竟然……沒有繼續嗎?是他哪裡做得不夠好。
關月也說不上
“溫清許,你好好工作,我走了。”關月說不上來自己怎麼了,總覺得心裡哪裡難受,嫖了一眼溫清許,忽然賭氣地跑開了。
說走就走。
溫清許看着關月的動作,心裡的失落感猛地增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總有些隐隐的不安。
片刻之後,他忽然下定決心,直接從二樓翻下了一樓,平穩落地,然後開始追尋關月的氣息。
其實也根本不用他追尋,今天關月不知道噴了什麼香水,空氣中永遠溢散着那股冷香。
*
關月隻是走了幾步,就能感覺到不對。
她把不是很聽話的藤蔓壓了下去,藏在自己厚厚的衣服裡,然後一個人一深一淺往前走着。
氣,很氣。
但是說句實話,關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溫清許明明沒有生氣,也沒反抗,她依舊覺得非常不爽,總覺得心裡沒有滿足。
似乎有一張網,把她網在了某個地方,溫清許就好像是邊上的一塊巧克力,近在眼前,卻因為被網住無法動彈,這種感覺竟然比曾經被溫清許壓制更讓她生氣。
不爽,總之就是很不爽。
“關月。”
“幹什麼?”關月皺了皺眉,轉身想離這個讨厭的人遠些。
然後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是“林海”。
也許她也可以稱之為:冒牌貨林海。
關月心情不好,何況她的心境和剛重生時已經大不一樣,根本沒興趣看林海為了她要死要活。
林海看着她的眼神,陡然明白了。
他把關月關了三天三夜,強迫她吃下了可以動情的液體,但是現在,關月的眼裡竟然沒有愛欲和占有,甚至有很深的嫌棄和怨氣。
明顯是不喜歡原來的林海。
隻要他這麼想,身體裡的林海就會劇烈反抗,那種屬于人類的意識總讓他感覺到違和。
看來那個林海确實夠蠢,竟然死了還被蒙在鼓裡,認為他們兩個是因為外力阻止無法雙宿雙飛。
“有興趣和我喝一杯嗎?”“林海”問道。
這個聲音不再是林海那種毫無特色的聲音,而是一種極其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一般優雅而讓人心動。
關月聽到這個聲音,才略微有些感興趣地擡起頭,語氣卻有些嫌棄:“我還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如果是……”“林海”的笑容逐漸上揚,聲音越發誘惑“能量液呢?”
關月頓住,她當然不是被能量液誘惑住了,她隻是好奇這個“林海”到底要幹什麼。
“看樣子,我在人類世界遇到了一位非常特别的植物小姐。”“林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關月的下巴,輕笑出聲:
“的确是未成年,但你已經到了花期,考慮我嗎?”他的聲音在關月的耳邊響起,宛如爆炸一般。
“不要着急拒絕,我不會對你的花做些什麼的,純粹隻是好奇。”
“何況……你吃下的是我們觸手一族的特殊液體,如果不授粉的話,你會很難過的。”
關月還是覺得不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她的常識裡,這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那都是花和花之間做的。
雖然自己給自己掃粉是困難了些,但是她可以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