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規模試驗取消後,果然引來的衆說紛纭,不過這不在關月的思考範圍内,她隻感覺,最近的喪屍竟然越來越少。
好在溫清許以前給她送了很多晶核,她還能先這樣用着。
既然不需要異能進化液了,關月幹脆也就把所有吸收來的能量全部存儲在身體裡,而經過她長時間的努力,除了能量以外,她也收集到了一塊純黑的“晶核”。
當然不是真的晶核,這是她日積月累排出的雜質,變成了實體,為了防止雜質亂飛,現在看起來倒是更像黑色的晶核了。
這麼大塊的雜質對于人類來說是緻命的,對于喪屍來說全是廢物,但對于異獸來說,就是瞬間補充能量的強心劑。
為了防止這些雜質落到别人手裡,關月一向是包起來放到儲物空間裡的,不讓人接觸到。
“又在忙?”溫清許看着關月的動作,瞬間有些心疼。
他其實不止一次希望,關月隻是個普通女孩子,這樣他才能徹底放下。
“嗯。”關月點了點頭,本來沒準備回應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次聞到了一種特殊的氣味,這種味道就像……
關月猛地擡頭,看着溫清許脖子上的瓶子,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溫清許竟然把她的花粉當做項鍊戴在脖子上。
她到底不是普通的菟絲花,花粉被掃下來這麼久,依舊是白色,隻是比原來少了些許,剩下的花粉她做成了桂花糕,喂給了觸手。
溫清許看見關月的表情,嘴角到底露出了一抹略微冰冷的笑容,他把笑着把瓶子拿在手裡,忽然有些疑惑。
總覺得這個花粉比原來少了些,是他的錯覺嗎?
“那個……溫清許,你脖子上戴的東西。”關月面露難色,眼裡全然都是慌亂。
溫清許眸色略微一暗,望着關月的雙瞳,忽然欺身而上。
“怎麼?我不能戴這個?”頓了頓,他又重新開口:
“或者說,你認為我沒有資格戴這個東西?你本來想送給誰?”
溫清許壓了壓自己的聲音,他現在其實已經知道了,關月是讨厭那隻觸手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也不需要吃醋。
但在關月身上,他總能體會到關心則亂的感覺。
“不是,但是我說……一個人……至少不應該……”關月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半晌後,她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的救星:歐陽雅雅。
“你等着,我去問問雅雅。”關月馬上說完,然後就哒哒哒跑下樓,獨留溫清許一個人在房間裡。
溫清許看着關月就這樣逃跑,半晌後終于自嘲地笑了笑。
他好像不該有什麼過多的祈求,這兩天關月總是喜歡挨着他睡,他們晚上能擠成一團,互相侵占對方的私人空間,就已經很不錯了。
“雅雅,雅雅我問你。”清澈的幼兒園學生關月又跑到了一樓,一連認真地盯着正在用紙塗塗寫寫的歐陽雅雅。
“你說。”被關月打攪了思路,歐陽雅雅有些無奈。
“就是,你們人類女性,有什麼特别難以啟齒的東西嗎?就是,總之很不好意思說的。”
歐陽雅雅停止思考了三秒,非常笃定地看着關月說道:“你肯定不來月經。”
月經?
那個東西是個……什麼個玩意?
關月用自己有限的知識開始思考着,很快就想起前世的時候,那些女性經常避開她談的例假。
這也是她的破綻,關月面無表情地想着。
“月經,人類女性在性成熟期,99.99%都會出現,具體表現行為是每個月固定留一次血,世界大概三到七天左右。”
歐陽雅雅平靜的說道,她現在已經對關月的常識不抱希望了,畢竟對方是一個非人類。
雖然關月從來沒說過,但這種事情不難解碼。
“流血?”關月震驚地看着歐陽雅雅。
“學名經血。”歐陽雅雅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卻已經感覺到自己心累了。
“好,我要的就是這個!”關月點了點頭,馬上就回到了樓上。
“溫清許,我和你說。”關月總算找到了正常描述的辦法。
溫清許正獨自坐在椅子上,看見她來才蓦然一笑,眼裡卻仿佛飽含着溪水冰澗一般。
關月的聲音有些急切:“我和你說,你脖子上的東西,對我來說就像經血一樣。”
溫清許一愣。
“就是,那東西是我不要的,所以你沒必要留在身邊,你這樣帶着我就會感覺很奇怪……”
溫清許點了點頭,手指卻把這個瓶子握得更緊了一些。
相當于……經血?
怎麼辦,更想留下了呢?
“所以總之你明白了你嗎?你一直這樣帶着,我會很不好意思。”關月越說頭越往下低,這大概是有生以來溫清許第一次看見關月害羞,原本的攻擊力全部消失,整個人看起來都文靜了許多。
“明白了。”溫清許含笑着應了,把瓶子項鍊摘了下來。
看着他的動作,關月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在許久之後,她聽到了溫清許認真的詢問:“那我可以把你的花粉收藏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