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糖?”安天和蹲在白炎旁邊,試圖賄賂。
對食物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白炎被賄賂,甜滋滋的糖塊在嘴裡,将消瘦的臉頰鼓起來,這才有幾分少年人的可愛。
白炎跟個倉鼠似的,臉頰鼓起,面色也變得柔和起來,顯然已經接受了男人的賄賂。
她轉眼看向獄警,“誰死了?”
獄警打量着白炎,顯然他知道真正跟死去的人起沖突的人是她。
“挺好的,他太吵了。”安天和一句淡淡的話讓獄警停止了試探,他再一次評估這個臭烘烘的小鬼在大佬心裡面的地位,态度變得更加親和。
“也是,那個家夥可是這裡的一霸,專愛欺負弱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把人打死了,如今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礦場裡的人可能不是犯罪者,可他們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礦場的工作很受歡迎,為了拿到這份工作,打死人都算輕的,不是什麼狠角色的得到了這份工作也得死去,好空出位置。
但他這麼說顯然是為了讨好大佬,他在用一種語言的藝術把殺人合理化,甚至願意将之捧為正義。
無論殺人的是大佬還是那個小崽子,總歸都是能讨好大佬的存在。
安天和笑意盈盈的看向獄警,“你說的很對。”
獄警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大佬看到了他的馬屁。
白炎沉默,衣袖裡的手無意識的摸到了那個藏着刀刃的镯子。
人當然是她殺的。
在下城區有一個絕對的行事準則,要麼不要惹事,要麼不要讓敵人活着,否則死掉的一定是自己。
那天之後白炎的待遇越發的好,或許是看出大佬對她的興趣,她甚至得到了洗澡的機會,隻可惜白炎跟應激的貓一樣,對洗澡這件事有很大的抵觸。
“啧啧啧,該不會生出來就沒洗過澡吧!那玩意不可怕,但也沒什麼好的。”白炎炸毛的樣子似乎取悅了男人,他晃着二郎腿,滿臉的不在意,“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大佬發話,白炎自然可以不用去洗澡了,隻是大佬獨特的品位還是在私底下引起了熱議。
不過兩個當事人誰都不在意。
當然,洗澡這種事雖然免了,但白炎還是得到了一套幹淨的新衣服。另外在礦場上她不需要再做表面功夫,她得到了跟大佬相同的公然休息的機會,至于她的挖礦指标平等的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平白背了多餘的勞動量,礦工自然不可能高興,隻是礙于白炎強大的後台,又聽到了跟她打架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自然沒什麼人沖到眼前礙她的眼。
在礦區的生活是無聊的,再加上白炎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從事重體力勞動,又能吃飽肚子,所以白炎幹脆利用閑暇的時間把以前不能進行的鍛煉都練起來。
“呦,這招式怎麼那麼眼熟?”安天和路過的時候被白炎驚到了,他想了想還是沒法壓制那種突如其來的不爽感。
“不是你們昨天打架的時候,那個女A對你使出來的陰狠手嗎?”
“……”怪不得這麼煩躁。
白炎的招式自然是從兩位大佬每天風雨無阻的打架中獲取的姿勢,她雖然沒有Alpha強大的力量,但有些技巧很好用。
兩位大佬雖然每天都打架,但信息素的膨脹卻一次都沒有再發生過。
或許是獄警又跪又求饒的模樣看起來過于狼狽了。
沒有了信息素的輔助,兩位大佬的戰鬥就全憑技巧。
相比起來,安天和比起女大佬來說要顯得稍微弱勢一點。
畢竟他年紀小,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花苞尚未綻放,發育還未完全。
然而女大佬正處于力量的巅峰狀态,那兇猛的爆發力每一次都讓她看得移不開眼睛。
她必須得承認,她對女大佬,有着羨慕。
安天和的身高略矮些,力量本身似乎也沒那麼強,所以在戰鬥的時候他就會使用更多的技巧。
一個弱小的生物如何與一個高大的生物做對抗,這種技巧對白炎而言簡直就是如獲至寶,她幾乎是饑渴的吸收着每一個她可能用得上的技術。
她的眼睛在看着大佬戰鬥,腦子裡卻是在不斷回蕩着各種戰鬥的可能。
她會在大腦中模拟兩位大佬的戰鬥方式,然後将弱小的那一方替換成她,以此來試圖找尋破解的方法。
另一方面她也會帶入以往戰鬥過的敵人,雖然都得到過勝利,但通過複盤她能找到更好的方式,下次再遇上相同敵人的時候,她就能用更少的代價獲取勝利。
白炎進入礦區第二周,她憑空消失了。
發現這件事的自然是大佬,那一天他剛剛跟女Alpha打完,端着給她淘來的好吃的,準備去喂食。
出乎意料的是,喜歡看他打架的少年不光沒有去看他戰鬥,甚至到飯點了都還沒出現。
這絕不可能!
以她的生存習性她錯過什麼也不可能錯過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