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一切都暴露，阿狄原本以為他終于能夠看見女孩恐懼又害怕的情緒了，或者其他的情緒也可以，但白炎像是面對着别人的軀體，她無所謂自己遭受的對待，平靜無波的面對着接下來可能會遭遇的屈辱。

阿狄挑了挑眉，這跟他之前遇見過的孩子都不一樣。

冰冷刺骨的洗澡水淋在白炎的身上，為了能更好的清洗她的髒污，清洗她的噴頭是高壓的，強烈的水噴灑在她的身上帶來的是巨大的疼痛。

管家僅有的溫柔大概就是害怕弄壞了主人的玩具而避開了諸如眼睛這類脆弱的器官。

強大的水壓沖擊着白炎，她身下的水流肉眼可見的變得渾濁，黝黑的身體逐漸露出原本的膚色。

那是白皙的、稚嫩的、吹彈可破的肌膚。

“果然，是個漂亮的孩子。”阿狄打量着白炎，似乎很滿意自己看到的，即便現在清洗還沒有徹底結束，可他依舊能夠窺探到這個女孩的美。

她的容貌并不是那種絕美，如果單論五官，甚至隻能得出一般的結論。

但她的那雙眼太加分了，那雙眼睛可以勾起所有人的興趣，讓人想要征服她，撕碎她。

她是一種淡漠的卻足夠尖銳的美，是一種充滿了力量的美。

管家已經開始進入更加細緻的清洗工作，他拿着硬質的毛刷洗刷着她，絲毫不在意是否會給她帶來疼痛，在他的粗魯之下嬌嫩的肌膚成片的變紅。

這是疼痛和粗暴帶來的生理反應，但阿狄把它當成一種少年羞澀的氣質，顯然，白炎的身體反應取悅了他。

原本髒污的身體被一點一點的洗刷出來，露出原本的膚色，但洗到頭發時最為糟糕。

幾乎從未洗過的頭發打着結，即便頭發不算太長，卻依舊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管家清洗的時候不斷帶下毛發，疼得白炎幾乎以為自己的頭皮被扯了下來。

“看你，多髒的孩子。”阿狄嫌棄的捂住嘴，即便她的身上已經沒有污穢，他卻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一樣，“你真是讓我對你失去興趣了。”

白炎并不回應，可嘴上說着嫌棄的阿狄卻像是在自己找虐一樣，他緩緩靠近，手指缱绻的摸上白炎凝固的雜毛，“乖孩子，就疼一會兒。”

“可以直接剃掉。”

白炎是很認真的提出解決問題的方式，但阿狄顯然并不這麼認為。

他臉上的笑容一斂，下一秒，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向白炎的臉。

幾乎是瞬間，白炎覺得面部頭骨一凹，鮮血順着鼻子流下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在發燙。

多虧人類的頭骨非常的堅硬，這才沒有在這種暴力之中碎掉。

似乎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粗暴，男人的拳頭轉化成巴掌開始輕柔的撫摸剛剛被他砸疼的地方，“你看，你不應該跟我頂嘴的，都是你不好，你乖一點的話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對嗎？”

他在馴服她。

白炎無所謂臉上的這點疼痛，在下城區撿垃圾的時候她每天受的傷害比這嚴重多了。

但臉上的手掌溫度格外的明顯。

即便她明知道這個男人隻是在調教她，讓她适應疼痛，讓她逐漸改變認知。

——隻要她乖，她就不會受到傷害，如果她感覺到了疼痛，那一定是她不乖了。

那些所謂的馴服，所謂的PUA，所謂的控制術都是如此。

可即便如此，即便明知道他話裡的含義，白炎的身體也本能的微微顫了一下，那一瞬間她隻感覺臉上的手非常的溫暖。

這是人體自我保護機制的本能，它在試圖逃避疼痛。

白炎垂下眼，她沒有抑制自己的身體反應，卻努力的在心裡告誡自己。

“你比他乖多了。”阿狄口中的他無非就是躺在外面的破布，他像是想起擺弄他時的樂趣，又似乎是想起了征服他時的成就感。

曾經得到的快樂過于強烈，一對比的時候，白炎的态度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這麼快就臣服于身體的本能，讓他感覺有些膩味。

也就是這時，房門被人打開，有人跨過外面癱軟的莫爾，走進 了更私密的空間裡。

下一秒，空氣似乎有些窒息。

“老闆，你找”我字還沒有說完，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的視線裡，那是個赤/裸的少年——少女，她的臉上混着血水，幾乎看不出她的容貌，但那雙眼睛卻讓他感到極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