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Omega。” 白炎淡淡的反駁。
“你很快就是了。”
白炎不置可否,“他們也是被注射的嗎?”
阿狄歪歪頭,似乎很是疑惑。
“你大概應該忘記了,你說過他咬人挺疼的。”
阿狄恍然大悟,他似乎想起了有趣的事情,“抱歉,我忘記了,因為那個孩子最近讓我感到無聊了,有時間你可以跟他讨論一下你是如何讓你的主人一直對你感興趣的。”
說着,阿狄話題一轉,“不見面也沒什麼,我已經找好了買他的主人,就是有點可惜,那孩子被我玩壞了,有點不值錢了。”
“不過也沒什麼,他曾經給我提供了很有趣的時光,這點損失我可以不怪他。”
白炎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她現在有點反胃,生理上的。
阿狄顯然無法理解有人對他生理上産生厭惡,他單純的以為她隻是吃壞了肚子,“我聽說你總是吃很多,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你應該改掉。”
“在那之前,你不想給我解惑嗎?”
“哦抱歉,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給你注射的藥劑是高級品,我也是才拿到的,你是第一個體驗品,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如果不看事實的背景,隻看兩人的交談,你會以為這是兩個上流社會的紳士與貴婦。
從阿狄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對她的蔑視,他似乎把她放在了同等的高度上,給她足夠的尊重。
但白炎心裡很清楚,這都是錯覺。
“至于你口中的孩子是如何做的,抱歉我不想回答你,因為我忽然發現讓你困惑似乎也挺有趣的。”
看,這隻是他的一個玩樂的方式。
“……”面對男人的惡趣味,白炎一點都不想理會。
“那麼阿狄先生,你已經将我給了其他人,現在把我掠奪來是又要以我逃跑為名來教育我嗎?”
“你在生氣嗎?”阿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當時隻是開了一個玩笑,事實上我并沒有傷害你,還給你找到了一個好的主人不是嗎?你應該感激我的。”
“那麼應該被感激的阿狄先生,你現在是想對我做什麼呢?該不會是真的後悔了吧!”白炎挑了挑眉,“阿狄先生,我是你屬下的玩具,你已經把我送出去了,一個好的主人不應該出爾反爾不是嗎?會讓人傷心的。”
“放心,我會給他更好的補償。”阿狄如此說完,他拿着針劑走向白炎,給她注射的時候他顯然沒有那麼溫柔,而且也不會隻打入皮膚的表層裡。
比之前更為猛烈的藥劑進來的瞬間就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幾乎無法抑制住自己身體裡的熱浪,原本就癱軟的身體變得更加無力了,根本不受個人意志控制和主導。
男人嘴角還挂着微笑,他把白炎當成一個已經盡在掌控的玩具,卻在下一秒接起了電話。
他不高興被打擾,語氣中有着隐隐的不快。
“該死的!為什麼帝國的軍隊會突然到來!”
阿狄突然變得暴躁,曾經的從容半點不剩,他貴族的表面被人毫不留情的撕碎,讓人突然明白過來。
看!這個總是把一切掌控在手裡的男人給别人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牢籠。
他看似是守門人,但其實本身也在籠子裡。
一旦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巨大的不安感瞬間就能毀掉他。
他暴躁的抓着頭發,粗暴的揪出去好多根,又憤怒的看着白炎,他的步伐不再是緩慢而富有節奏。他急躁的沖上來,像是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兇狠的睜着血色的眼睛,試圖撕碎她。
可下一秒,男人的氣勢忽然一窒,他踉跄的停下來,驚恐的發現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幾乎如潮水一般散去。
他幾乎是狼狽的跌倒在地上,身體缺失了力量,頭暈目眩的感覺讓他的臉上浮現了驚恐的神色,他像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似乎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落入這樣的境地。
“是誰!是你!”男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白炎的頭發,可此時的他雙手無力,沒有帶給白炎半分疼痛。
“不是你?”
他的思緒似乎已經變得混亂。
他曾經自诩自己機智無雙,但現在大腦卻變成了漿糊。
白炎微微勾起嘴角,“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下城區的狼崽子,咬人可是很疼的。”
她舔了舔自己的尖牙,那是在她發現自己的力量敵不過那些強壯的大人之後自己親自磨出來的尖銳。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咬死第一個敵人。
未必所有的狼崽子咬人都很疼,但會自己磨砺武器的狼崽子,咬住敵人之後決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松開。
“不可能!”他身邊的一切都是被測試好的,沒有任何藥物可以靠近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