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外邊看了一眼,羅賓已經被押進了站内。而伴随着CP9的出現,烏索普和弗蘭奇也被扛進了站内。
她看着掙紮喊叫着的烏索普,跟無奈的山治交換了一個眼神,目送着一行人徹底消失在了站内。
關于海嘯的播報在整個車站内響徹着,同時宣告着列車要提早出發。
“可惡,已經要出航了嗎?”山治皺了皺眉,朝身後看了一眼,能看到的隻有狂風和空無一人的街道。
他是在想路飛他們怎麼還沒有過來,但隻有拉法知道,路飛他們幾個是注定趕不上的。
“小拉法,你怎麼想?”
“那當然是先去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山治輕笑了一聲,“不要緊,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會保護小拉法的。”
“我不要緊的。”
她後半句“我可以自保”沒能說出來。
畢竟接下來要去的列車上坐着的是CP9,不是什麼路人海賊或者别的什麼小毛賊,但凡運氣不好撞上了羅布·路奇,基本上就跟完蛋沒什麼區别了。
那家夥可嗜血嗜得比做海賊的都要瘋。
反正這次營救羅賓也不會成功,她隻要做到至少别拖後腿就行了。
和一本正經的思考着後續劇情的她相反,山治突然靈光一閃,冒出來了個新想法:
“對了,我得留個标記給娜美小姐才對!”
“……标記?”
“其他的傻瓜們無所謂,娜美小姐人美心善,萬一找不到我們了,肯定會擔心的!”
“嗯……你說的對。”
她看着山治從Blue Station廣場附近的修理噴泉的材料中拉出來了一桶品紅色的油漆,沒有吐槽,也沒有阻止他。
山治倒是熱情得很,在這個緊急關頭愣是給娜美寫下了跟告白也沒多大差别的話語,再在正下方放下了自己寫好的信件,為了避免被強風吹跑,還特意用油漆桶給壓住了。
最後又在文字邊加了幾個大大的愛心,山治才終于滿意的收了手。
她剛準備招呼山治去做正事,他就已經一個轉身,龍卷風一般的轉到了她的眼前:
“小拉法~!”
“怎、怎麼了?”
山治優雅地對她行了一禮,笑盈盈地遞上了一個深藍色的信封:“請收下我為你寫的情書,這一封是給你的。”
——“這一封是”。
她接過“情書”,點了點頭收進懷中,回以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原來也有我的份啊,謝謝你,山治。”
她不用打開,大緻也能猜到其中的内容了:
無非是一些贊美她的詞句、講述自己如何因為她而陷入愛河雲雲……雖然肯定不會是一模一樣,但跟他寫給娜美的那封相比起來,想必也是沒什麼太大出入的。
“不用謝。能為你寫情書,是我的榮幸。”
海上列車的汽笛聲在符合時的響了起來,她和山治立即向站内沖去,在它險些就要開走時跳上了最後一節車廂。
“小拉法,你不要緊吧?”山治将雙手撐在她的腦袋上方,将她環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中。
外邊的天氣十分糟糕,風雨胡亂地拍打在他的身上,淋濕了他整個身子。水珠順着他的金發滑落下來,口裡的香煙也早就因為風吹雨打而閹了下去。
“對不起啊,這個樣子可能有些難受,得趕緊想想怎麼偷溜進車廂内才行……”
拉法擡頭看着山治那張距離過近的臉,說道:“山治,我沒事的,一點雨而已。”
“那可不行,怎麼能讓女士遭受風吹雨打呢?”
“……”
她眨了眨眼,看着山治腦袋上已經有「65」的好感度條。
他就是這樣的人。
對女性是無限的溫柔,可反過來說,那就是――他對每個女性都是這樣。
哪怕好感度沒有這麼高、哪怕眼前的不是她,山治肯定也會采取一模一樣的舉動,僅是如此罷了。
每個女性總能輕易得到他的關懷、他的甜言蜜語、甚至是他綴滿了愛意的情書,可是卻不一定能成為他心中的那個“特别”。
——真是個罪惡的男人,也不知道萬一真的有人為他動心了、還成不了他的特别,會不會天天以淚洗面。
——索隆,看到了嗎?這才是可能會被人捅的水平好不好!
“山治,你之前不是對喬巴說過‘男人要學會原諒女人的謊言’嗎?”
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這個,山治愣了愣:“啊……?哦,我是說過,突然怎麼了?”
“沒什麼。”她對山治笑了笑,“隻是如果我對山治說謊了,希望你也能原諒我。”
山治很快便對她笑彎了眼:
“那當然了,美麗的Lady。”
“無論你對我說什麼樣的謊,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的。”
“……”
行吧,她現在覺得,搞不好這個男人才是最難攻略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