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雖然ASL都主打一個不聽人講話,但跟想到什麼就要幹什麼的路飛、和當年還在做傲嬌暴躁臭小鬼的艾斯比起來,薩波可是唯一一個還會跟她一起勸艾斯和路飛不要吵架了的、最乖巧最正常的那個了。
克爾拉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算了,免得薩波君生氣,我不說了。”
“?”
*
“……”
“……”
“……那個,薩波?”
“嗯?怎麼了嗎?拉法?”
她看着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薩波,有些尴尬。
連他大部分的革命軍同伴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副光景,克爾拉和哈克甚至看也不往這邊看上一眼,隻有偶爾在船室過道内擦肩而過的其他革命軍成員們,偶爾會對她和她身旁的薩波投來好奇和驚訝的視線
“你的工作不要緊嗎?聽說你快要當上參謀總長了,應該挺忙的吧?”
“嗯。不要緊,昨天晚上就已經做完了。”薩波答道,臉上仍舊是燦爛的笑容。
要是平時不怎麼跟他說話的人,大概都會因為這個笑容,而誤以為他是什麼金發的王子之類的人物。
“呃……是嗎?那就好。”拉法點了點頭,轉過身邁開了腳步。
而她身後的那個腳步聲,很快便跟了上來。
“……”
她默默加快了速度,身後的人也跟着加快了腳步,沒有半點遲疑或慌張。
她終于忍不住再次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去:“薩波,我已經沒事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
“嗯。我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還老跟着我幹什麼?”
從再會的那一天開始,薩波隻要一閑下來就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可以說是形影不離,讓她實在是覺得有些尴尬了。
而當事者之一的、明明這幾天的航行下來應該已經遭受了不少同僚好奇的目光的薩波隻是愣了愣,反問道:“我隻是想呆在你身邊所以才跟着你而已,不行嗎?”
他這個絲毫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的表情,倒是像極了當時挂在她身上不肯松手的路飛。
“嗯……你們真不愧是兄弟。”
“‘你們’?”
“你跟路飛。連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理由都差不多。”
——明明ASL并不是親兄弟,卻不知道為什麼能像到這個程度。
聽到自家弟弟的名字,薩波立刻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還連連點頭道:“不愧是我們的弟弟!”
——雖然不知道剛才的形容裡有什麼讓路飛足以被贊不絕口的要素,但弟控看起來開心就好了。
“那家夥應該也很高興吧,畢竟他跟我們一樣,一直都以為你已經……”笑着回想起了自家弟弟的薩波臉色忽然一沉,怎麼也沒能把“死”這個字說出口。
她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笑着應道:“是啊,路飛那家夥,幾乎都是挂在我的身上了。”
“……挂在你的身上?”
“嗯。路飛不是橡膠嗎?手伸得老長了,直接繞上之後就彈了過來,像隻樹袋熊似的。”她邊比劃着,邊好心的給薩波提了個醒,“他見到了你肯定也是要這麼挂上來的,你可要做好心裡準備了。”
“……艾斯呢?”
“艾斯?艾斯倒沒有那麼誇張,隻是擁抱了一下而已。跟他們倆比起來,果然還是薩波你最冷靜了,這一點真是跟你們小時候一模一樣——薩波?”
她話音未落,就忽然被薩波抓住了手腕。
下一個瞬間,她已經被薩波拉進了懷中。和艾斯、路飛不同,薩波的身上有股清爽又幹淨的好聞味道。
薩波抱緊了她,在她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樣就算扯平了。”
他很快就放開了她,壓了壓帽檐,對她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我們約好要公平競争的,得趕緊把艾斯那家夥給救出來才行啊。”
“公平競争……?”
“這是我們三個之間的事情,拉法你不用在意的。”
……你們三個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莫名其妙的約定啊?
她看着薩波升到了「85」的好感度,在心中歎了口氣。
她一直覺得早熟的小鬼隻有艾斯,現在看來,似乎薩波也差不多的樣子。
*
“拉法,你們不要勉強啊?”克爾拉說着,在碼頭上邊幫她理順了披風的領子。
她和薩波要前往的目的地是馬林梵多,光是想象即将發生在那裡的戰鬥都已經讓她沒法輕易點頭糊弄,隻好應了一句:“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薩波,不會讓他有事的。”
“誰跟你說這個了?”克爾拉皺起了眉,戳了戳她的額頭,“我說的是你也要小心,不要勉強!”
“好吧,我盡量……”
克爾拉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帶上了一抹不安:“拉法,你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