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斬釘截鐵的拒絕，換來少女的叫屈。“為什麼啊。”

“因為，魔法使并不是魔法少女”克蘿艾垂着眸子解釋。“魔法使的工作和魔法少女也有着本質上的區别，不要因為那些奇奇怪怪的動漫給搞混了現實和虛構。”

柳萌璐卻毫不在意，可憐巴巴的。“好的，我現在知道魔法少女和魔法使是不同的了，那你能讓我做一個魔法使嗎？”

縱然少女滿是期待，可得到的依舊是否定的答案。

“我不會允許你成為魔法使。”

柳萌璐一愣，眼中逐漸染上霧氣，“為什麼，你比我小都能成為魔法使，為什麼我不可以！”

克蘿艾面無表情的吃着面包，“我和你說過，魔物是由人被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其中一種強烈欲望腐蝕後堕化而來。”

柳萌璐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可這和她成為魔法史有什麼關系？

克蘿艾咬了一口面包，“雖然她們已經成了魔物，但是本質上依舊是人，所以……”

克蘿艾并沒有将話繼續說下去，都是柳萌璐卻已經知道了她想說什麼。

魔法使殺的是魔物，同樣也是——人類。

這個認知讓柳萌璐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染上了蒼白。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幾乎無助的看向克蘿艾，說到底柳萌璐隻是一個17歲活在象牙塔中的孩子，連一隻螞蟻都不會特意踩死，這樣善良的她，怎麼可能會殺人。

克蘿艾也知道，所以她直接忽視了柳萌璐的求助，臉色淡淡的點頭，肯定了她的答案。

這一瞬，柳萌璐隻感覺一桶冰水從天而降，将她火熱的心澆的透心涼，此刻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克蘿艾一直和她說魔法使和魔法少女是不一樣的。

二次元的魔法少女殺的是魔物，而魔法使看似也斬殺了魔物，但實際上她們真正殺害的是人。

當初盧雨墨的事情，是柳萌璐下意識的讓腦海忽視這些，但此刻她卻無法忽略。

她幾乎是逃一樣的抓起書包離開了家，隻留下克蘿艾坐姿端正的坐在白色的椅子上，靜靜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然後在将吃完的盤子放進了洗碗機中。

柳萌璐那份沒有吃的早餐，克蘿艾找到了一個幹淨的盒子，打包好，準備帶去學校給她。

柳萌璐神情恍惚的進入了教室，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引起了盧雨婷的注意。

本來盧雨婷以為柳萌璐有可能是昨晚并未睡好的緣故，可一直過了許久，柳萌璐都沒有恢複，盧雨婷由擔心起來。

“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魂不守舍的。”

“啊？”柳萌璐迷茫的朝發聲地看去，見是盧雨婷，又想起了盧雨墨。

她臉色更白，想到了今天克蘿艾語氣中飽含的殘酷。

明明想要開口，可嗓子卻澀的厲害，直至半響後，她才啞着嗓子問，“我記得你有一個哥。”

盧雨婷迷茫的一瞬，随後立即反駁，“又在說什麼胡話，我沒有哥哥，上一次你也這樣子問我，可我确實是我們家的獨生女，要不要拿戶口本給你看。”

雖然早就知道依舊會得到這個結果，但是柳萌璐的心還是猛的一寒，這一刻她也非常清楚的認知，克蘿艾殺了人。

說是矯情也好，膽小也罷，柳萌璐有點退縮，她突然不想見到克蘿艾。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葉公好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