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大門幽深黑暗,像擇人而噬的巨口,又像是準備甕中捉鼈的獵人冷冷的注釋着她們。
李秋雨心中湧現不安,但此刻的克蘿艾已經隐沒在黑暗之中,她強行壓下心裡的不安,也走了進去。
當她們二人走進去之後,黑色陡然間全部消失,視野所見皆為純白。
白這個顔色,自古以來就帶着高潔神聖無垢甚至于光明的标簽,但李秋雨和克蘿艾二人卻都感受到了這純白世界裡傳那邪惡而又污穢的魔氣。
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白,她們二人更本就無法辨别方向。
二人對視一眼,克蘿艾果斷的将手中寄生者之槍朝着天上一抛,槍順勢飛起,下一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槍尖不知道指的是什麼反向,但二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并排朝着那裡走去。
扔祭品選擇方向這件事情,并不是在搞笑,反而相當的嚴瑾。
用發明這個方法的人的話就是,祭品是殺伐之物,在四處都是魔氣的情況下,它往往直擊本源。
克蘿艾想要盡快找到柳萌璐,當槍尖落地,她直接朝着那個方向快步疾走。
李秋雨同樣也是,她警惕跟在克蘿艾的身後。
倒不是二人不想跑,實在是不知道後面将要面對的魔物有多少隻,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保持體力較好。
二人疾步而行,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詭異的童謠響了起來。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詭異的童謠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李秋雨在聽到童謠的瞬間,隻感覺雙手的力氣仿佛被全部抽幹了,毫無征兆的癱軟在地上,手中雖然緊緊的握着白帝劍,但玩日陪着她出生入死的‘朋友’卻再也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身體不能動了,但是李秋雨的眼睛卻死盯着站着的克蘿艾,“這就是那個魔物的殺人童謠,小心不要陷入祂的殺人規則裡。”
然而還是慢了一秒,克蘿艾此刻也好不到那裡去,她雖然還是站立的姿态,但渾身能動的也隻有那麼一兩根手指頭。
在那詭異的童謠下,克蘿艾和李秋雨心中所有不好的負面的情緒全部通通浮現了出來。
衆所周知魔法使淨化魔物隻能用獻祭和救贖兩種,而不管是哪一種,對于魔法史靈魂的負擔都極其大。
克蘿艾和柳李秋雨二人都是極其強大的魔法使,這些年來她們殺死的魔物不計其數,這同樣意味着她們獻祭或者救贖過很多的魔物。
那些魔物在被獻祭或者救贖後,靈魂碎片的記憶,甚至是欲念會附着在魔法使的身上,讓她們本純淨的靈魂染上複雜的色彩。
本身這些外來之物就在不斷影響着魔法使,但由于魔法師本身的精神異于常人,一般情況下,魔法使并不會被影響。
但這一次魔物那詭異的歌聲,就像是誘導器,将她們靈魂上的晦暗逐漸放大。
在這些晦暗之物影響之下,克蘿艾和李秋雨二人身上竟然慢慢出現了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