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維混沌,記憶紛雜,但這兩個字就很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克蘿艾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兩個字。
直到——
“你要和我一起看魔法少女?”
“為什麼要叫她木頭?”
“啊,嘿嘿,其實是……”
黑發少女和棕發少女坐在一起,面前一個電視放着的,同樣是兩個女孩的故事。
“木頭?”
“柳萌璐。”
“萌萌!”
少女再次睜開眼睛,那麻木的眼眸中染上了濃烈的色彩。
克蘿艾終于看到了那個魔物,渾身雪白,看起來好像很溫和,此刻祂正在專心緻志地吹着笛子,随着笛聲,祂不停地晃動的腦袋,似乎在和那在為那優美的曲調伴舞。
克蘿艾第一次見到這種魔物,她不知道面前這個魔物的弱點在哪裡,但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那個笛子或許是關鍵。
不再猶豫,克蘿艾猛的将手中的寄生者之槍直接刺向了那個怪人手中的笛子。
寄生者之槍在空中呼嘯着戳向了那把笛子。
可那魔物卻依舊不慌不忙地吹着曲子,就在那寄生者之槍即将戳中那笛子的時,柳萌璐忽然裝開了雙臂,擋在了那個魔物的身前。
克蘿艾瞳孔猛的一縮,她執掌寄生者之槍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寄生者之槍的威力。
如果柳萌璐被碰到,即使是一點,那她或許會看到一場盛大的,由她親人的身體開始綻放煙花。
這是克蘿艾絕對不能接受的。
看着站立的人,終是她放棄了身體裡最後一絲魔力。
柳萌璐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裡,她雙手張開,護在那吹笛人的身前,絲毫不知道危險即将來臨。
寄生者之槍劃破空中,帶着尖銳的風聲,直直的刺向柳萌璐的眉間。
克蘿艾也就在此時墜下。
污染她的魔氣陡然沖進了她腦域中,沖散了她腦域中最後一絲清明。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又或者是那最後一絲魔力的波動阻止了寄生者之槍,它停了下來。
“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那時的寄生者之槍的槍尖與柳萌璐相差僅有一公分。
雖然槍尖沒有劃破柳萌璐的額頭,但那呼嘯而來的風聲卻全都吹在了柳萌璐的眉心上,将她的劉海吹得四散。
本來渾渾噩噩的柳萌璐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她茫然的擡頭,原本毫無機智的眼神中浮現一抹困惑,她剛剛好像察覺到了風。
可她不是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嗎?怎麼會有風?
“哐當。”
是什麼東西掉落了嗎?
突然之間柳萌璐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好奇,想要看看出現的風是什麼,那掉落的東西又是什麼?
好奇牽引着柳萌璐渾渾噩噩的思維,她隻是感覺自己好像突破了一層朦胧的白布,又好像是跨過了大山,她不知疲倦的走着,途中有很多誘人的花,香甜的酒,但這些從未讓柳萌璐停下腳步。
她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斷前行,不斷奔跑。
心中有一股信念告訴她,她要的答案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