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怕那片完好的生命紙不是你的,做夢都吓醒,布蘭,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電話蟲擦了擦眼睛。
布蘭爾微沖電話蟲眨眨眼,笑着說,“我可不會把你們扔下自己一命嗚呼啊,妮諾卡,除非你們想,否則你們永遠不會失去我。”
“嗯。誰家船長的立誓承諾是「我絕對不會死在你們前面」啊,人家不都是說什麼會用生命保護船員之類的嗎?”妮諾卡想起來,忍不住吐槽道。
紅發:……雖然但是,一年壽命的話死在你們後面應該挺難的吧。
布蘭爾微辯駁:“明明是因為你們說我不惜命,怕失去任勞任怨且勤勞能幹的船長……另外也别忽略了我後半句話啊……”
“好好——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到新世界的斯芬克斯島上吧,我們在那彙合——我是說,在白胡子的葬禮後。”
妮諾卡沉默了大概三五秒,才歎道,“白胡子,真的死了啊。”
“偶爾想起來,還挺懷念的。”她搖頭,“其實我覺得那老頭兒人不錯,當年你拒絕他的時候那麼狂,他也沒生過一點氣……我總覺得他中氣十足的,離死還遠,沒想到這麼突然。”
布蘭爾微點頭,“「年高德劭,休歎老而傳。縱白發,尚紅顔。」隻是再有白首之心,力有不怠也無可奈何。”
妮諾卡再次歎息一聲,但也僅此而已了。
隻要是了解白胡子的人,任誰聽了他的死訊都要惋惜和感歎的。
電話回到了阿列克斯手裡,他先是等了一會兒,又換了個地方才開口。
應該是回了文托馬利斯号上他的房間裡。
“艾斯沒死,跟你有關系嗎?”
阿列克斯開門見山。
妮諾卡隻對和明顯布蘭爾微有關的事敏感,而索拉海賊團的大副善于從任何細碎的差别中捕捉信息。
「白胡子的葬禮後。」
艾斯是海賊王的兒子,以阿列克斯對布蘭爾微的了解,這個身份足夠讓她多提一嘴了。
但這個葬禮,她卻沒有提起「Ace」這個名字。
所以,要麼另有安排,要麼人沒死——或者說,人現在活着。
聽起來後者更加匪夷所思,但他相信,布蘭爾微本身就是「奇迹」,她有辦法讓火焰重燃。
“有。”布蘭爾微不會瞞着自己家人,簡單給阿列克斯講了講「火種」這事兒。
阿列克斯沒多問艾斯,隻是追問,“那你自己怎麼辦?火種給他了,他重燃了,你的命呢?”
他其實想問的是,失去火種,她會不會變回短生種。
“我沒事,我的命和火種沒關系。隻有死人才用得到它,而我——恕我直言,我很難死的吧?”布蘭爾微輕輕笑了,“我用到它的機會幾乎沒有了。”
“你又開始了,别覺得自己全天下最強。布蘭,萬一以後有天「人外有人」呢?”阿列克斯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日常規勸。
他習慣了布蘭爾微的自負和目中無人。
也更習慣每次都啰嗦兩句。
布蘭爾微樂着,眼睛一眯,“那你還記得我立誓的後半句嗎?「我絕不會死在你們前面——但如果有天強敵當前,我将以吾之骨血為你們鋪生路。」我從來都不怕死,阿列克斯。”
“……你還是好好修煉,争取做個世界最強吧,别說這麼恐怖的話了。”阿列克斯面無表情的駁回,“你不會覺得這種不吉利的flag很帥吧?”
“啧。”布蘭爾微皺鼻頭。
“總之,照顧好自己。”阿列克斯敲了敲電話蟲的背殼,“紅發那幫人粗枝大葉的,肯定看顧不好你,你自己多注意。”
“……”
門外的紅發:“……”
阿列克斯又念叨了兩句,從飛不動就多休養多睡覺,唠叨到别和紅發厮混太多。
“以免傷身。”阿列克斯扼腕歎息。
紅發:“!!”
“……我沒。”布蘭爾微辯解。
“你最好是。”阿列克斯冷笑。
電話挂了,布蘭爾微一臉悲涼的準備把電話蟲還到香克斯的船長室去,剛一開門,門闆一下打到香克斯的鼻梁上。
她和揉着鼻梁的香克斯面面相觑。
“紅發,我忍你很久了。”布蘭爾微把電話蟲往地上一放,兩隻手相互捏了捏關節。
雖然沒捏出響,但捏出了氣勢。
“!布蘭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你想怎麼打,在魚人島裡面打,還是出去在海裡打?”
香克斯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對打架十分抗拒的樣子。
看見他的樣子,布蘭爾微眉頭都跳了跳。
這人變了,以前他明明很想拉着自己切磋的。
見了面就要約架。
自己刀一拔,他立馬就來戰。
現在不行了,物是人非了屬于是。
“不打好不好?這裡可是萬米深海啊——而且在海裡你怎麼打啊,明明是旱鴨子……”
“我旱鴨子?”布蘭爾微像被踩了尾巴,“紅發,你是想體驗一下在海裡被旱鴨子燒成光頭的奇妙經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