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羲商會這事兒,當事人雖然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但這種能引起世界經濟格局大規模變動的事件,不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
比如貝克曼。
比如實際上和這件事息息相關的索拉海賊團。
阿列克斯把電話打到了雷德号上。
有船員捧着電話蟲來找貝克曼,貝克曼第一時間還沒聽出來電話另一邊的到底是誰。
“你好,貝克曼先生。”阿列克斯的聲音平淡而穩定。
但他後面卻有個年輕的男生聲音發顫,像是在極力壓抑着什麼,“請幫我問一下船長知不知道這件事。”
男生把「船長」兩個字特意強調了一下。
“别着急。”阿列克斯回頭安撫他,然後仍然是淡笑,“貝克曼先生,布蘭的狀況還好嗎?”
“她……”貝克曼往不遠處看,正看見布蘭爾微摸了摸香克斯的下巴,然後一臉嫌棄的伸手去抽紅發腰間的格裡芬,紅發則滿臉驚慌的往後跳開。
貝克曼點點頭,又笃定道:“她很好。”
阿列克斯也點頭,“那麼,布蘭有看過最近的報紙嗎?”
“看過了——如果你們要問的是日羲商會的事,那麼你們的船長已經知道了。”
“什麼反應?”
貝克曼再次觀察了一下布蘭爾微,罕見的猶豫着判斷,“好像不在乎……我是說,看不太出來。”
“聽說日羲商會的事時,布蘭是不是咂嘴了?然後完全沒提這事兒?”阿列克斯緊接着追問。
……就像親眼看見情況的不是貝克曼,而是他自己一樣。
“确實是。”
阿列克斯得到肯定答案,轉頭就跟他旁邊的男生說,“聽見了?你船長什麼情況明白了沒?”
“……懂了——我這就去芬迪桑特找研澤哥。”男生冷着語氣扭頭就走。
阿列克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把斯裡昂給我拉回來!”
妮諾卡在背景裡模模糊糊冷笑,“使喚誰呢你?自己攔。”
十秒鐘後,電話蟲裡傳來「梆」的一聲,然後阿列克斯坐了回來,“見笑。布蘭還有什麼情況嗎?”
“别的麼……她還有心情折騰,已經快把我們船長的頭割下來了。”貝克曼心累的繼續觀測。
布蘭爾微正在拿着格裡芬在香克斯的下颌處比劃着,紅發像個冬天凍僵的蘆丁雞一樣,半點兒都不敢動的。
“你别動就行,我刀很準手很穩的。”布蘭爾微嚴肅正色,“一點都不疼。”
香克斯冷汗直流,“我知道我知道,但你說話好恐怖……”
那語氣與其說是相信,不如說更像是安撫……
隻有要開始進行□□傷害了,才會安慰别人說「不疼」啊!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哦?”阿列克斯聽到這個,倒是有點意外,“紅發船長脾氣這麼好嗎?布蘭這麼胡作非為都能忍嗎?”
……那話倒也不是這麼說的就是了。
畢竟更像是小情侶打情罵俏——隻是比一般的情侶打的恐怖點罷了。
換個人把刀架在香克斯脖子上——用的還是格裡芬,下一秒就該是格裡芬砍在那個人胸口了。
“你傻啊阿列克斯?”索拉那邊妮諾卡得瑟,“紅發哪能打得過布蘭,不忍着能怎麼辦?”
“呵呵……你家船長有你真是她的福氣。”阿列克斯陰陽怪氣。
“——要不然,叫你們船長過來,你們聊幾句?”
再說下去那邊又打起來了,貝克曼趕緊叫停。
最起碼别在電話裡打起來啊,你倆别互毆死在雷德号電話蟲裡……
“麻煩了。”妮諾卡把阿列克斯腦袋一推,自己坐在了電話蟲前。
貝克曼深吸一口氣,打斷了那邊的動刀動槍的「你侬我侬」。
“布蘭領主,你的船員找你。”
“哪位啊?”布蘭爾微百忙之中抽空問。
“布蘭,是我!我有事問你!”妮諾卡直接高聲叫她。
布蘭爾微把格裡芬往紅發腰間一插,拔腳就走。
香克斯滿臉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刮了一半?!布蘭、布蘭??”
然後他眼看着布蘭爾微笑容滿面的捧着電話蟲走了,邊走還邊伸手揮了揮,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
“那我怎麼辦啊??”香克斯滿臉懵。
某些人的行為邏輯:男朋友比不上姐妹,男人比不上女孩子。
路過的紅發海賊團幹部看着他的胡茬子,一個個憋着笑溜走。
見聞色放出去,香克斯真的沒忍住。
他太想聽聽讓布蘭爾微丢下他也要跑去接的電話到底能說點啥了。
聽了一分鐘,他無語了。
妮諾卡的新八卦等不到見面說了,打電話也得趕緊講了。
很離譜的八卦,大概意思是有家夫妻,女的被男的打斷兩根肋骨,自己去住院的時候被來探望的朋友勸離婚,她說為了倆孩子不能離而且自己也有錯。
布蘭爾微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隐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果然妮諾卡接着就講,她丈夫就住隔壁病房,被她捅了一刀外加敲斷了十六根骨頭。
布蘭爾微:“……我服了,尊重他人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