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海賊團的大副。
好複雜的場面。
随着貝克曼的側身,讓出了一直被他擋着的兩個身影。
紅發捂着額頭,看起來有點頭疼。
而布蘭溫帶着一副大墨鏡,一隻手按着眼前的麻将牌,對右手邊自家大副的不滿表示不屑一顧,“輸一天了還不讓做做法啊?”
另一隻手還對着青雉招了招,“等你半天了。快,幫我抓一張。”
青雉:“……”
青雉:“你輸牌輸瘋了吧。”
一個四皇,堂堂四皇,開始搞迷信活動。
這絕對是瘋了……
不瘋也不能跟紅發海賊團坐一張桌上打牌啊。
青雉大腦有點燒了。
布蘭溫把面前的牌一扣,擡眼看他,“那你有何貴幹呢?”
索拉船長話音剛落,他就看見索拉大副也把牌一扣,仰頭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歎出。拉長的頸部曲線喉結明顯,上下滾動的時候像是咽下了什麼髒話。
……到底是有多想打完這把牌啊。
能感覺到「暴徒」這家夥怒氣值開始往上疊了。
紅發把手放下來,和布蘭溫一同注視着青雉,等着他給出答案。
“殺你。”
青雉雙手都插在他那件深色大衣的口袋裡,面無表情地用小墨鏡下那雙眼冷淡看着布蘭爾微。
布蘭爾微手剛一擡,就被按住了。
她扭頭一看,香克斯在桌子下面抓着她的左手,神色無奈。
“我來?”他輕聲試探問。
雖然這人看起來狀态好得很,但戰争結束時布蘭爾微的樣子讓香克斯有些心有餘悸。
要是讓沒恢複好的人在他眼前動了手,香克斯肯定是多有愧疚。
左手被按着,布蘭爾微把右手伸出去了。
香克斯:“……”
“文件。”她對着青雉讨要。
“……什麼文件?”青雉一愣。
“你說呢?”布蘭爾微堅持。
蘭伯特看不下去了,他眼看着阿列克斯沒有張嘴的意思,隻好任勞任怨地替自己家船長解釋:“意思是,你跑到别人的地盤,報備文件呢?”
青雉:“……”
他是來找事兒的他要什麼報備啊!
蘭伯特貼心地繼續說:“還有,這種上來就要出人命的任務肯定要有任務文書,對吧?”
“那是海軍内部的。”青雉無力。
“是,但當事人得收到逮捕令、或者處死的書面通知,這些是海軍有義務傳達給當事人确認并簽字的。”蘭伯特循循善誘,“印泥帶了嗎?”
“…………”
腦子沒事兒吧索拉這幫人。
打牌把精神病打出來了?
“沒帶回去取吧。”布蘭爾微擺手。
青雉把手從兜裡掏出來,揉了揉太陽穴,“……通融一下,下次一定。”
他漫不經心地随口說着,腦袋裡已經在盤算起目前的狀況。
雖然眼前的情形不太有利——話又說回來了,和布蘭溫單打獨鬥對他也不是好事——但紅發大概率是坐山觀虎鬥,打就打吧。
反正,他也沒指望過能活着回去。
結果隻見布蘭溫興沖沖地坐直身體,雙手捏住麻将,利索地把面前的牌立起來,“那來替我抓兩輪牌,我就要這張,你努努力。”
她捏出一張牌,對青雉比劃。
阿列克斯也把頭甩回來,生無可戀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這個牌今天是非打完不可嗎?
青雉人麻了。
從在馬林梵多布蘭溫張嘴就問他是不是「随地大小睡」、還幹得都是搗亂的事,那會兒青雉就大概看明白了——這隻烏鴉的精神狀态有點微妙。
這次見面更坐實了他的猜測。
早些年布蘭溫的神經病也沒這麼嚴重啊,這段時間是沾了什麼髒東西了?
青雉走過來,臉色冷得像他的果實能力一樣,抓了張牌。
布蘭爾微擺手示意不要,蘭伯特碰牌。
青雉再抓,布蘭爾微掃到牌面,一把推倒自己的牌組。
她洋洋得意,“我說什麼來着,借運我自有人選。”
貝克曼伸頭看了看,“你這是平胡吧?”
“等一天了借來個平胡,你是這個。”阿列克斯比了個大拇指。
“起碼是開張了。”蘭伯特扔過來一枚籌碼,“喏,你回本的一萬貝利。”
布蘭爾微怒:“你們仨——”
香克斯趕緊順毛,“布蘭很棒了,打得特别好,比我好多了。”
後面渾身寒氣嗖嗖冒的青雉:“……能動手了嗎?”
紅發還安慰烏鴉,哄小孩兒呢?
這地方還有沒有個正常人了,到底誰給誰傳染上了這麼嚴重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