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吉祥物」身份的紅發怨氣比水鬼都重。
如果不是這裡人多,布蘭爾微又是個死要面子的,他真想把人拎過來先咬兩口再說。
會被罵「跟狗似的」也認了。
今日麻将戰果:輸了一些小錢。
布蘭爾微清點了一下籌碼,爽快付賬。
“赢你點錢可真不容易,還被你那位打回去不少……”阿列克斯咂嘴,數了數手裡的鈔票,滿臉無語,“算了,好歹是赢了點。快過年了,留着給司爾發壓歲錢吧。”
天色已晚,夜幕垂下,圍繞整座島嶼的白焰失去了能量供給,自己逐漸熄滅了。
等火焰慢慢熄滅,才零星有幾艘小船回來,一個個哭天喊地。
“老大,不得了了,我們看見海軍大将青雉騎着自行車在附近轉悠!”
“……報晚了你們。”貝克曼在旁邊惆怅。
布蘭爾微擡眼,“你們船上不能電話聯系嗎?情報滞後到這份上也是不易。”
紅發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要說收入,紅發海賊團沒那麼窮,問題是錢也攢不下來,哪有閑錢置辦更多通信設備。
閑暇些的時候,一個月三十天,宴會能開出五十來場,擱誰也頂不住。
就是苦了貝克曼。
“日子都過成這樣了,要不來給我打工吧。”布蘭爾微滿是憐憫的邀請貝克曼。
貝克曼搖頭,“你船上不能吸煙,算了。”
“真遺憾。”
香克斯:“布蘭,我還活着呢……”
到底是有多想把紅發海賊團收編了啊?
布蘭爾微目光右移,不接紅發的話。
她有時候确實是覺得索拉海賊團高級戰力不夠多——當然,不是說船上這幫人弱的意思。
但是以紅發海賊團舉例,貝克曼是被稱為能比肩紅發的男人的,這含金量直接就拉到了峰值。
再比如凱多海賊團的燼、Bigmom海賊團的卡塔庫栗、白胡子手底下的好幾位隊長,都是單拎出來可以獨當一面的。
然後加上他們手下龐大的人員構成,整體戰力相當強勁。
阿列克斯雖好,但要說能比肩船長卻不至于。況且索拉的人實在太少,均值高不代表人夠用啊。
坑蒙拐騙也得弄來一個苦力。
正想着呢,阿列克斯手上的電話蟲叫了兩聲,接起來就是長谷研澤的開門見山。
“阿列克斯,把斯裡昂調過來給我用一下。”
“出什麼事了?”阿列克斯擡眸,給布蘭爾微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也聽一下。
能出動「亡命徒」斯裡昂的,都是見血的事。
長谷研澤語氣冰冷,“海軍有一支該報備的隊伍私自進領地了,人員配置我差不多摸清楚了,讓斯裡昂來「清理」一下。”
“流程不是應該先警告通知嗎?”蘭伯特忍不住問道。
“發過了,對方視而不見。本來他們那個配置也用不到斯裡昂的,但他們有點像在接應什麼人,以防萬一吧。”
“我也去。”貝林邊聽邊舉手,“我的新武器還沒正經用過,我去試試手。”
阿列克斯沒應她,而是沉思了幾秒,瞥布蘭爾微,“會不會是……”
等着接應青雉的。
“等着帶誰的「屍首」嗎——有意思。”布蘭爾微上身後仰,雙臂環抱。
“我親自走一趟。”阿列克斯身上沒口袋,把鈔票往司爾手裡一塞,然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布蘭爾微在旁邊抑揚頓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能請動你啦?”
得到阿列克斯的斜睨後,布蘭爾微笑了,“用不上你。他們這個頭接不到的——貝林、斯裡昂,按規矩辦,動作要快。”
“收到。”貝林和斯裡昂轉頭就向文托馬利斯号的方向跑,準備開小潛艇去幹活。
長谷研澤低頭寫了點什麼東西,然後繼續說,“剩下的還有點事,有一支「隊伍」——可能也不是,咱們的人沒拍到畫面——他們正在進入無風帶的非規劃航線,路線……有點莫名其妙,感覺沖着瓷島去了,我懷疑他們和海軍或者政府有點關聯,你們關注一下。”
“知道了。”阿列克斯點頭,又确認了一下還有沒有别的要事,這才挂了電話。
營地裡的人都有些沉默。
青雉來過了,海軍知道他們的動向,再加上「惡龍島」的特殊性,來的人是什麼身份——
布蘭爾微和阿列克斯對視一眼,又和妮諾卡交換了個眼神,都想到了某一個指向。
受他們三個氣氛的影響,其他人也大氣都不敢出。
“也許——我是說,也許不是。”阿列克斯皺眉。
“如果是呢?”妮諾卡仰頭,眸光冰寒如雪色。
布蘭爾微撚了撚指尖,漫不經心地說,“那就殺幹淨。”
香克斯和自己家大副對上了迷茫的雙眼。
他們像局外人。
不,他們就是局外人,畢竟對索拉海賊團他們雖然算不上一無所知,但也是絕對的知之甚少。
——以前他們不這麼想,但自從認識了「布蘭爾微」,這點愈發明顯。
“你們走吧,今晚就走。”
布蘭爾微拾起一縷鬓發别在耳後,摘下她的墨鏡,輕輕哈了口氣,然後用衣角擦了擦。
她眸光低垂,像是在對空氣裡的浮塵說話。
香克斯選擇裝傻,貝克曼追随船長。
沒理會他倆的沉默,布蘭爾微看着阿列克斯說,“你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