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希,畢竟是同隊的前輩,臨近比賽了起沖突影響不太好……”
小泉花梨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勸道。
‘雖然棘田前輩隻是四軍的成員,可說出來一定會激化矛盾的。’
面前的棘田桐郎還是沒眼力見地繼續提出離譜的要求,“真是的,還敢頂嘴。對了,作為補償就延長道歉的時間吧,從下個禮拜開始我的午餐就全都由你們請客了。”
‘這家夥是哪裡冒出來的,純純的一個無賴。’
咬牙切齒,實取由希剛想着拒絕便被一個精妙的想法擊中腦門,嘴邊的話語拐了個彎。
“可以啊。”
“什麼!?”
小泉花梨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要知道五秒鐘之前她都已經做好阻攔發小沖上去的準備了。
“我仔細想了想,棘田‘前輩’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語氣如常,實取由希揚起令人無法阻擋的甜美笑容。同樣的表情,落在小泉花梨的眼底卻是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可是我們的零花錢都有限。不如這樣吧,我們準備便當的時候多做一人份的量帶過來可以嗎?”
棘田桐郎則是被眼前少年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轉變吓了一跳,不過接受得很快,“哦、哦,那樣也可以,别想偷懶啊。”
“放心吧。”
愈發燦爛的笑臉,在實取由希轉身那一瞬化作扭曲的般若之像。
“前輩你隻需要期待品嘗我們精心制作的便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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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實取由希撥通了吉井玲的手機。
——是由希嗎?
接電話的竟然是吉井明久,聽着電話那頭熟悉的少年音,實取由希寒暄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麻煩等玲姐回來的時候和她說一下吧,我這裡遇到點麻煩需要幫忙。”
——唔,是很緊急的事情嗎?
“她現在很忙嗎?”
——其實她今天淩晨就出門了,被安排去北海道出差。要不是你現在打了個電話過來,我都沒發現她竟然把手機落在家裡。
此時此刻,站在客廳裡的吉井明久苦惱至極,沒想到做事一闆一眼的親姐姐也會發生如此低級的失誤。
“原來是這樣,沒事,我再去想想辦法吧。”
真是不甘心啊,實取由希不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沮喪的語調被通話的人聽個一清二楚。
——或許我可以幫忙?隻要不是學習方面的難題……
關系很親近的表兄弟遇見困難,吉井明久義不容辭。
“簡單概括就是我遇見了一個超級難搞的前輩,準備在下周一教訓教訓他。不過明面上無法直接發起沖突,隻好搞點陰的。”
實取由希說起自己最初的計劃。
“我是想讓玲姐做一份便當送過去。”
——那個前輩是如此人神共憤的性格嗎!?
聽到此處,吉井明久大駭。
實取由希:“可惜玲姐不在,我隻能親自上陣盡力模拟她的破壞力水平了。那個家夥也是稱得上幸運,氣死我了!”
——如果真是那般讨人厭的前輩,我有一個替補方案,不,更準确地說是一個殺傷力更強的方案。由希,你要考慮一下嗎?
糾結片刻,吉井明久抛出了橄榄枝。反正不是自己吃,他毫無心理負擔。
實取由希當然心動了,他試探道:“強化在哪個方面?提前确認一下,不會引起命案吧?”
——隻要稀釋過後就可以保住性命、咳、總之安全性是可以控制的。具體一點的話,假如姐姐她是純粹的天賦使然,那麼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同時疊加天賦與理論知識的毫無短闆,殺傷力呈幾何倍數地增加都不為過!
沉思許久,實取由希下定決心。
“成交。這件事就拜托給你了。”
——沒問題,定不辱使命!
就這樣,于周日傍晚收到了東京寄過來的快遞。包裝嚴實的泡沫盒子,裡面甚至還裝滿了冰袋降溫。
實取由希拆開包裹,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拿出标定為10毫升的小瓶子,上面甚至還貼心地附上了使用說明。
“讓我看看,‘本品的效用旨在幫助服用者遊覽三途川,以一比五的比例稀釋過後使用方可保住性命無憂,單次使用的量最多不可超過5毫升’……”
瓶子裡流淌着的如同黑色石油般的不知名液體,不過在燈光下閃耀的光澤更加詭異。
頓時語塞,實取由希心情複雜。
這該不會真的是什麼要命的東西吧,寫得如此吓人,他究竟是放還是不還放?
棘田桐郎自大的臉浮現在眼前,白目的發言回響在耳邊。
“不管了,那家夥純屬活該!”
眼一閉心一橫,實取由希拔開蓋子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