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這會兒看清楚了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嘴唇發白,略顯憔悴,他擡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用食指蹭過眼底那顆淚痣:“沒事的,現在好多了。”
“沈修齊說,你還需要輸一周的藥,有不舒服的就馬上說。”
男人一向沉穩、睿智、果斷,他所有的慌亂都與她有關。
南汐淺笑了笑,笑意溫柔恬靜:“不用擔心,現在沒有不舒服的,已經好很多了。”她現在已經沒有特别想去蹭顧舟的沖動了。
“那就好。”
嘴上說着好,但眉頭的弧度依舊,弄得南汐心裡很暖。
“咳咳,我來給病人小姐做檢查。”沈修齊的聲音傳來,他還特别有禮貌的站在門邊提醒屋内的兩位。
“請進。”顧舟無情冷冷道。
“呵,男人。”沈修齊進房,給南汐做了檢查。
幾分鐘後。
“她現在的狀态,可以在這接着輸液,那就還有一周的藥要承受,這個藥倒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是有另一個更快的辦法可以選擇。
你們回家,關門,拉燈。”
顧舟意識到他說什麼,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被沈修齊一個轉身撤開。
南汐一臉問号:拉燈?什麼是拉燈?
“我說的是真的,隻要半小時,藥到病除。”省得你兩在這你侬我侬。
說完又被顧舟踢了一腳,立馬改口。
“......噢不,一小時,但也比在這輸液一周快。”
南汐一臉好奇:“真的嗎?”
顧舟見她想嘗試卻不知拉燈是什麼的模樣,趕忙阻攔:“汐汐别聽他的。”
沈修齊白了顧舟一眼,陰陽怪氣道:“汐汐,别聽他的~~~”說完他就準備走了,“行接着輸液吧,不過可以回家輸了,她的身體狀态現在也能出院了。”
在醫院休息到了下午,辦完出院手續後,顧舟便帶南汐回了顧宅,沒有和家裡人解釋她的遭遇,家裡人也都很默契地沒有詢問。
被放在顧舟床上的南汐還在納悶思考:所以說“拉燈”究竟是什麼?
見顧舟給她拿來換洗的睡衣,南汐擡頭看着他詢問道:“顧舟,拉燈是什麼?”
男人的動作明顯頓住,随後又若無其事的朝他走近,把衣服放在床邊:“汐汐暫時不用知道。”
“為什麼?汐汐有脾氣了!顧舟說不說!”南汐嗔道,未婚夫和他男朋友打啞謎,自己卻不知道,南汐表示有些不爽,不行!她就要知道。
反骨一上來攔都攔不住。
她看着顧舟望過來的眼神,糾結中帶有一絲閃避,而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朝南汐靠近。
“汐汐真想知道?”
南汐被他撲在床上重重點頭:“嗯!”
“拉燈就是......”房間的燈随着顧舟的話漸漸暗下、窗簾也漸漸拉起蓋住了日落晚霞,他不知何時将手伸向了床頭櫃上的感應裝置。
感受心髒在緊張跳動,南汐終于理解了“拉燈”的意思。
顧舟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撐在南汐身上問她:“汐汐知道了?”
南汐雙手捂臉點頭。
就在顧舟準備撤開身子,重新打開窗簾和燈時,衣角被人輕輕地拽了拽。
“那就還是拉燈吧。”
她想都到這氛圍上了,兩人關系也日漸親密,拉一下,她想的。
“不管有沒有藥物作用,我都想和你拉燈。”
她的聲音細膩綿軟,像羽毛撓在顧舟心尖,癢癢的又上瘾。
南汐确實是想的,可奈何自從住在顧宅兩人天天同床,聊天不做飯。
不知道顧舟做了什麼心理建設,光線昏暗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如何,隻見他用手扯了扯衣領,而後傾身下來,兩人貼緊。
呼吸被奪走,耳邊都是沉重的呼吸聲,雖然看不見但南汐能感受到,濕熱的唇吻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鎖骨......吻過露出的肌膚,又回到唇邊,寵溺那兩瓣軟糯。
口中津液是鮮甜的,帶着淡淡的薄荷檸香,不知何時吃了糖。
“你吃糖了?”南汐發出的聲音像小貓叫,細細的,又帶有情潮暧昧。
“被汐汐發現了。”
接吻繼續,南汐覺得自己像在品一顆夾心軟糖,溫柔得不行,甜蜜又讓人惦記。
每顆待品的糖果都有包裝紙,撥開才能看到裡面是什麼樣的。
南汐這會又覺得“拉燈”不好了,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感受糖果的味道而不能看到面貌。
一會,她又感覺“拉燈”也挺好的,因為什麼也看不清所以觸覺感官非常明顯,癢意、吮吸感、微微刺痛,還被使壞咬了一下。
......
夾心糖果沒吃完是什麼感覺,大概是咬碎了外殼,用舌尖吃掉内陷,留着糖衣一陣空虛。
“怎麼不繼續了?”
“夠汐汐解藥了。”
誰見過臨門一腳收回裝備的究極壓槍選手,南汐舉手,她見過。
“你要是憋壞了怎麼辦?”
“不會憋壞的。我去沖個涼.......”
“要不,我借你用一用?”
糖衣不行,糖紙呢?或是用來剝開糖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