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年過得平淡而美好,越是過得幸福就越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正值六七月畢業季。
畢業典禮上,學生們穿着學士服站在台上由院長撥穗,再在拍照時扔去學士帽告别自己的學生時代。
南汐站在大廳演講台,劉海藏在帽子下漏出幾縷挂在耳後,海浪式卷發披在後背,顯盡溫柔。
她在發表優秀畢業生講話,台下的顧舟捧着花望着她。
這場夢境裡的南汐,初見顧舟時是她在台下望着發光的他,那時他們彼此不識,如今角色互換,南汐入夢,與他相知相愛,他靜靜地站在台下聽着她分享。
南汐講話完,緩緩走下講台,因為場地打掃得太幹淨加上她緊張的緣故,腳底不小心打了滑。顧舟來得及時,迎接她的是他結實的懷抱。
顧舟眉眼含笑,在全校師生的注目下,單膝下跪,拿出不知從多久前就着手設計定制的鑽戒:“恭喜畢業,汐汐,你願意讓今天更幸福一點,嫁給我嗎?”
全場安靜下來,見證命定的這一刻。
“我不早就是你夫人了嗎?”
“是,但現在想和你合法。”
鑽戒戴在無名指那一刻,顧舟起身,用鮮花擋住衆人的視線,吻上了南汐的唇。
全場嘩然、沸騰。
這一刻烙印在每位在場者的心裡。
*
顧舟為南汐辦了場世紀婚禮,價值千萬的婚紗禮服,上億的舞台布景。
他認為,汐汐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南汐認為,顧舟就是世界最好。
......
婚後荒唐不無道理。
濃情蜜意三天還難舍難分。
原本南汐就覺得顧舟對她太過着迷,現在合法了更是。
躺在床上,她貼在床沿邊,一會望着天花闆晃晃悠悠,一會望着地面顫顫抖抖。
“顧先生,您什麼時候膩......啊”
“汐汐膩了?”顧舟額頭挂着薄汗,南汐用手掌蓋住他的雙眼,遮住他泛着索取渴望之色的眸光。
被看過的地方都很灼熱,她不膩隻是想休息休息。
見她不答在他,隻是随着動作輕哼,顧舟将手腕拿下舉過她頭頂,誘哄:“我輕點,再一會。”
再一會,也不知好一會。哪有這樣會哄會停的?
不過好在這次說話算話,南汐終于得到喘息。
“下次得給你晾幾天。”她控訴着顧舟餓狼撲食的行為,整得跟她平時沒交公糧似的。
“新婚夜,總歸要不一樣的。”男人玩着她露出的發絲,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眼。
“你也知道是新婚夜,不是新婚夜夜夜,春耕都得讓地休息的,你這個拉犁的怎麼不知道歇歇。”
南汐有偷偷看在她和顧舟的cp超話上連載的那本同人文,車速很快,文裡描述的她就是被犁多了的模樣,夜夜笙歌吃不消,而顧舟就是貪得無厭不知疲倦。
婚前她還覺得兩人适度親密的節奏把握得很好,沒想到婚後,竟與那本同人文大差不差。
從玄關到客廳再到沙發、餐桌、浴室......
真是救命。
“嗯,那聽汐汐的休息休息。(*∩_∩*)”顧舟表現得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南汐右眼皮跳了下:你看我信嗎?
當然是不可信的,好好先生對她越來越着迷,休息适度,索取适度。
但,就是不見停。
南汐為了給顧舟找點事做消耗他精力,找他學起了管理企業技巧。
前段時間南汐收到了南氏産業的股份轉讓。顧舟說道做到,在顧正廷和南芊雙雙落網後,他讓人查南家,查到南鴻文有稅務問題,将他送進了監獄。南夫人與南鴻文離婚,被以前的債主找上門,背負千萬債務破産。
現在的南氏,已經是顧舟洗牌過了的。
如果南汐爺爺和外公在世,應該會很高興,南氏回到了兩位老人管理時的模樣。
*
書房。
南汐拿着秘書給的公司現業務資料,坐在顧舟辦公桌對面,睜着眼睛水汪汪望着他:“顧總,和我說說呗~”
顧舟接過資料,也不拆穿她的意圖,同她娓娓道來。
于南汐而言,從零開始學會管理公司,是一道挑戰,也是一件很新穎的事情,她越聽越感興趣,也沒注意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她在電腦文檔裡批注下顧舟解釋的業務現狀和行業發展情況,十二寸的輕薄本顯示屏盯久了眼睛便開始疼。
顧舟觀察到她眼角微紅,眨眼變得頻繁,常年伏案工作的他一看便知這是用眼疲勞了。他打開桌子右側抽屜,拿出眼藥水。
“先休息一下。”
南汐謝謝他的貼心,想接過眼藥水自己滴,卻在手将要觸碰到小瓶子時,被顧舟拉了下。
“我來。”他走到南汐面前。
南汐原本想直接仰着頭,卻發現以顧舟的身高彎下腰會有些費力,于是她站起來靠坐在桌邊,雙腿自然打開以便他靠近,這對已經很熟悉靠近的兩人來說這沒什麼。
南汐微微擡頭睜大雙眼,目光剛好與顧舟對上,她的臉被他單手輕捧着,冰涼的液體落下,進入眼睛,瞬間舒服起來。
顧舟:“别睜眼,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