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微微擡頭,掃視了一圈,手上卻利落地一刀劃開腳下狼人的脖子,了結了對手。
明明沒什麼表情,初逸卻從他握着刀起身的動作感覺到了“實施懲戒”時被打斷的不爽。
眼看同伴咽了氣,狼人們嚎叫一聲,默契地朝着霁月一擁而上。
初逸在心裡評估,如果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突圍,勝算有多少。
隻見寒光一閃,霁月被狼人中體型最大的一個撲倒在地,利爪在他的胸前劃出數道傷口,其他的狼人撲上來,張嘴就要咬,霁月咬着牙猛地發力,一腳将身前的狼人踹開,就地一滾,避開後續攻擊的同時起身,趁着撲上來的一個狼人收勢不及,沖到面前橫刀一揮,利刃瞬間割斷了喉嚨。
他的刀勢太快,過了一會兒才有血嘩嘩流出。
霁月動作不停,一手鉗住斜裡刺來的利爪,狠狠一擰,扭斷身側狼人手臂的瞬間,隻覺腰上一痛,随即被另一狼人踹得身形一歪,背上也挨了一爪,不由撲倒在地。
傷口和疼痛令霁月起身的動作遲滞,體形最大的狼人再度撲上去,膝蓋往霁月後腰重重一壓,一隻手青筋暴起,摁住霁月持刀的手,尖銳的指甲刺進手臂,一隻手揪住了霁月柔順的頭發,露出白皙脖頸和脆弱的喉嚨,張嘴就咬。
初逸心髒猛地揪緊,下意識沖到霁月身邊仔細檢查。
還好,差一點點。
狼人咬下來的時候,霁月顧不得頭皮的疼痛,奮力将頭偏開了一點,狼人隻咬到了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
狼人咬偏了也不松口,尖利的犬齒深深地刺進血肉用力拉扯着,似乎要将這塊皮肉撕咬下來,劇烈的痛苦讓霁月不由悶哼出聲,手指痙攣,緊緊攥着短刀,低垂着的眼睛變得通紅。
饒是見慣了生死搏殺的初逸也不由揪起了心。
就在狼人以為勝券在握時,霁月整個身體驟然發力,竟就着狼人咬在脖頸的姿勢翻了個身,将狼人掀倒在地,用未被鉗制的另一隻手,從身前一拳揮來襲擊狼人的面部。
這一拳若是擊中,很有可能擊碎面骨,狼人為了躲閃,不得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