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逸内心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轉身拐進了一處小巷，倚在牆邊，雙臂交叉抱着：“怎麼說？”

霁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表情在陰影裡顯得有幾分陰郁：“那個亡靈法師，曾經是魔法司的人。”

“我記得你沒見到他。”初逸微眯着眼盯着霁月。

霁月攤開右手，光芒閃動，掌心上空顯出初逸與亡靈法師纏鬥的影像：“聖言能同步被施咒的人的環境。

線人故意讓亡靈法師等在那兒攔截我們。”

初逸點點頭，他在得知是亡靈法師的時候就察覺了線人有問題，他們行動的路線隻有線人知道，那個位置原本就不是黑巫師經常出沒的地點，綜合時間點，沒可能這麼巧合的遇上。

有件事他原本就想問的，不過，既然霁月主動提到了亡靈法師曾經是魔法司的人……

初逸直接關掉了通訊器，語氣沒了之前的随意：“你對萊叔了解多少？”

霁月擡眼，看着初逸的眼瞳水色波動。

初逸沒有催促，也沒有打算跳過這個話題，隻是平靜地等霁月開口。

黑巫師組織不僅除不盡還越來越壯大的時候，聖皇就已經懷疑魔法司有問題了，這次能這麼快準許初逸外出協助處理，就是要查一查魔法司的老底。

霁月摩挲着掩在風衣袖子裡的短刀：“不多。”

初逸仍看着他：“那能說說你為什麼不回魔法司總部任職嗎？”

“隊長隻是好奇，”霁月眉頭輕皺，微微擡起下巴，直視着初逸的眼睛，“還是審問？”

初逸沒有直接回答，對視的森綠眼瞳中有金色的光芒流轉：“出發前，他應該是勸你不要參與行動吧。”

霁月還沒開口，對方的臉又向他湊近了些，俯視的眼神充滿了壓迫，往日溫潤的聲音沉下來，鑽進他的耳朵：“你早就對他有所懷疑。”

霁月心裡竄過一陣麻癢，忍不住後退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初逸沒有再逼迫他，尋了一個廢棄鐵桶坐下，看着遠處交相輝映的招牌：“你原本想阻止他繼續犯錯，是嗎？

“你知道他肯定會像之前一樣，故意破壞聖殿的行動，但隻要有你在，他就有所顧慮……我猜，是因為他對你抱有愧疚，可能和你的養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