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驿坐在這流光溢彩裡,手裡端着一杯果酒,臉上挂着笑容,耳邊傳來旁人嘹亮卻平庸的歌聲。
不過,說實話,笑容是硬擠出來的,因為李随真就坐在他身邊,正用餘光死死鎖定他。
突然,後背被對方使勁拍了一下,差點把嘴裡的果酒噴出來,夏星驿微微回頭,就見李随真的臉就在他旁邊,陰沉地問:“你想玩什麼鬼把戲?趕緊使出來,你的時間不多了。”
“李總,你好像不太開心啊,需要叫公主嗎?要不男模?”
“你可真有能耐,一開口就在我雷區蹦跶。”李随真咬牙切齒地說。
“到底要還是不要?”
李随真深吸一口氣,手随意地搭在夏星驿肩膀上,看似随和,力道卻壓得他不适,并故意貶低他,“有你在,還用叫陪侍服務?”
夏星驿強顔歡笑,裝作随意地開了桌上一瓶紅酒,倒了兩杯,将其中一杯遞到李随真面前,眼中帶着挑釁的意味:“我敢陪,您敢喝嗎?”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你不覺得丢臉嗎?”
“接不住我的挑釁,才丢人吧,我敢陪,你都不敢喝。”夏星驿小聲嘀咕,但确保對方能聽到。
“你說什麼?”李随真臉色一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夏星驿忍不住皺眉。
他暗暗抽冷氣,這一次,他八成是打不過李随真了,果然還是得三十六計走為上。
這時,沉醉在自己歌聲中的胡顯名,随着伴奏漸漸走弱,睜開了眼睛,就看到李總握着他助理的手腕,似乎在争執什麼,他搞不清楚狀況,猶豫着是去調節,還是繼續唱,可是下一首歌好像不是他的。
“我的,我的,這首歌是我的!”夏星驿突然舉起手,趁機甩開李随真的手腕,搶過話筒。他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步伐輕快得像剛剛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
華語樂壇萎靡不振,經典老歌傳唱20年,夏星驿學生時期練過的歌,現在依然能打。他一開口,頓時叫人耳目一新,雖然校園歌手含金量不高,但應付這種場合足夠了。
“小夏,唱得不錯。”
“何止不錯,太棒了,難怪一直嚷嚷要來唱歌呢,原來是藏着這一手!”
氣氛輕松,在大家的打趣中,還握着話筒的夏星驿拿起桌上的紅酒,對着李随真笑,“李總,今天咱們不談工作,這杯酒感謝您對我的‘關照’。”說罷,一仰頭,咕嘟咕嘟全喝了。
李随真面對衆人的目光,也不得不舉杯,淺嘗一口,敷衍過去。
“謝謝李總賞臉。”夏星驿把話筒遞出去,回到了李随真身邊,親切地給他倒酒,“我給您滿上。”
“歌唱得不錯,我記得你簡曆上還寫了參加了校園歌手比賽,你大學時玩得挺開心呀。”李随真恨得牙根發癢,他自從父親去世以後,許久都沉浸在悲傷裡,好不容易才走出來。而夏星驿居然敢過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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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嫉妒啊。夏星驿微笑着說:“你猜,我既然唱得很好,為什麼不得不退賽,止步四強呢?導緻這一切的是:A.半人馬座星人B.拜登C.李随真。”
李随真一愣,随即輕笑出聲,“看來你都想起來了?不裝傻了?”
“我确實反應有點慢,這點我道歉。”夏星驿不急不緩地回應。
李随真的胳膊搭在夏星驿肩膀上,手指勾着他的脖子,低聲冷笑,“我也給你出個題。我返回學校,入境的時候,因為面容問題,被海關拉進小黑屋盤問了好幾個小時,是誰的責任。A.路飛 B.馬斯克 C.該死的夏星驿。”
夏星驿微微挑眉,“這麼看來,咱們不是扯平了嗎。”
“扯平?你做什麼夢呢?嗯?”李随真收緊手臂,将夏星驿的脖子夾在臂彎中,弄得夏星驿痛苦地掙紮,但同時,這姿勢也将人幾乎拉進自己懷裡。
夏星驿使勁拍打他的胳膊,低聲催促道:“快放開我,别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