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是懂得釣魚的,但生活的忙碌,讓他沒時間在冬天裡有閑情逸緻去釣魚,尤其是每年的臘月,那基本上多半是他最忙碌的時候。
可能是山村河溝養來的見識,他也不認為這樣的天氣能夠釣到魚,所以自覺帶了一本空白的速寫紙,準備一會兒沒事的時候,就畫畫風景,畫畫小花,畫畫人物,或者靈感來了順便做一些作業設計圖。
電瓶車開得不快,溫暖陽光照射在電瓶車玻璃上,讓整個車内空間裡非常暖和。以至于走了十多分鐘,沿着一條長長的湖中綠道來到一座位于湖中的亭台樓閣小島時,他都有點不想下車。
看着周圍如畫的冬日美景,汪洋的記憶複蘇,隐約記起,這邊他之前好像跟同學一起見到過。
那是他們剛剛大學,十一放假一行人遊玩時,乘坐的遊船相隔老遠看到的。這如畫的處湖中亭台樓閣,聽遊船上的導遊說這邊是私人領域。
沒想到,是這位的。
管家趙叔特意安排了一個可以被陽光充分照耀到的釣位,是一處亭台的延伸。
為了讓他們釣魚釣得舒服,對方不僅準備了躺椅,暖手袋,還準備了熱茶,暖湯,水果,點心等等。
汪洋因為做好了釣不到魚的準備,所以放好魚鈎後,就拿着本子四處遊蕩。
遊蕩了一個小時回來,就一屁股坐在藤椅裡開始昏昏欲睡。
手裡展開着一本外文書的傅千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汪洋躺了一會兒,端起手邊的保溫杯,喝了幾大口燕麥奶茶,感覺精神了不少。
看看自己的魚竿,在他閑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湖中那隻小偷魚給偷吃光了。
汪洋打開一邊的魚餌蓋子,挑選了一條魚餌挂在上面。想到很多小說中描繪,異能似乎對釣魚也有用。便嘗試着釋放一點木系,水系異能在魚餌之上。
将魚鈎重新丢入湖中,汪洋伸長脖子朝傅千仞那邊看了一眼,很好,對方的桶同樣是空的。
額,倆空軍,好像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他這該死的勝負欲!就喜歡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展現。
汪洋起身找個地方洗了手,回來正要去保暖箱裡弄點點心出來吃,就見自己的魚竿顫抖的厲害,他連忙跑回自己的位置。
很快,他的鈎上就釣上來三條他愛吃的油炸魚的小白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白魚能夠三條一起挂上來,但釣到就是勝利。
将三條就夠一盤的小白傻魚放好,汪洋剛把魚鈎放回水裡。也就他去給水桶加點水的時間,他的魚鈎上,又來了一條三斤多的武昌魚。
有湖邊安保,和東湖清潔工作者們的不辭勞苦,這邊的水質不錯,這武昌魚長得肥碩漂亮幹淨,看着就很美味。
隻是,繼這條武昌魚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汪洋的鈎上再沒上來魚,每次提鈎不是泥鳅,黃鳝,就是小龍蝦,螃蟹或者小青蝦。
甚至連河蚌都來湊熱鬧。
汪洋:這些玩意兒不該是夏天才能釣到的嗎?為什麼這寒冬也來湊熱鬧。
短短一個多小時,僅僅黃鳝泥鳅就釣了六斤多。小龍蝦兩三斤,小青蝦一斤多,螃蟹隻有三五隻,但每一隻重量都很可觀,最大的有三斤多。要不是傅千仞會綁,它們保準能越獄逃走。
一直空鈎的傅千仞沉默:……感覺他們不像是在一個湖裡釣魚?明明兩者相聚不到四五米,為什麼對方釣蝦釣蟹就算了,還能釣到臉盆大的河蚌?
是的,釣到最後。
不知道是不是湖裡沒魚了還是怎麼的。在傅千仞的幫助下,汪洋的鈎上,愣是拉上來一個直徑四五十公分的河蚌!
下午三點多,管家趙叔來接他們的時候,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下湖了。
“這鳝魚不小啊,最大的這條快三斤了。”趙叔眼睛發亮。
“泥鳅也很大。”汪洋嘚瑟,“你看這三條,一條起碼半斤。三條都夠一盤了。”
“對對對。喲,這是大閘蟹?東湖裡居然還有這玩意兒,大冬天的,怎麼這蝦蟹都出來了?是湖裡太熱?”趙叔拿起一個被傅千仞用草繩綁住的螃蟹,“這個最少三斤了。”
“趙叔,你看這個。”汪洋把河蚌從草叢裡搬過來,“铛铛铛铛铛!”
“哎呦哎呦。”趙叔驚得不行,“這得長多少年啊?”
“不知道。剛剛還以為上了大魚。要不是傅哥幫忙,我根本都提不起來。”
趙叔好奇的不行,嘴裡“啧啧啧!”不斷,伸手幫忙抱住:“哎呦,還不輕啊!”
“不知道裡面有珍珠沒有。”汪洋突發奇想。
“河蚌裡面有珍珠的機會不多吧。”
“不知道。”汪洋拍拍河蚌,“這肉也不好吃,我就想看看它有沒有珍珠……”話剛說完,手下就有些異動。
汪洋低頭看去,就見本來閉嘴的河蚌,正緩緩張開嘴。
汪洋:……
趙叔:……
傅千仞:……
汪洋:這這這樣……會不會太玄幻了?
不管怎麼樣,汪洋對于河蚌的識時務還是很高興的,立刻就低頭去看。
“窩草,真,……有珍珠。”就是珍珠旁邊的小烏龜是怎麼回事?玄小二什麼時候到河蚌裡面的?
傅千仞和趙叔也在第一時間看見了,倆人的表情一瞬間都呆了。
那顆最顯眼的,乒乓球大小的珍珠流光溢彩什麼的就不說了,為什麼如此珍寶級别的珍珠旁邊,會蹲了隻萌萌哒昂着腦袋的小烏龜?
趙叔Σ(⊙▽⊙"a:這是不是太靈性了?還有,這個小烏龜,為什麼看着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