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聽說冥界有人接觸過，就是哪些骷髅。不過冥界來這邊的人少，很多據說都是冥界的底層，它們知道的也不多。哦，對了，有一頭僵屍接觸過。據說還吃了它們那邊的一隻血妖。那邊人稱呼血妖為吸血鬼。那僵屍說那吸血鬼吃起來又腥又臭，難吃的很。”

汪洋：……這個話題不太好接！

汪洋猶豫了一下道：“我記得山海經說，西嶺有鬼焉，形同人，目赤而生獠牙，晝伏夜出好食人血，食之延年益壽。”

虎妖眼睛一亮：“真的嗎？”

汪洋搖頭：“我不知道，但書上是這麼寫的。”

“書上既然這麼寫，肯定是有原因的，回頭我去告訴僵屍一族的。”

汪洋摸了摸鼻子，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虎妖此次得目的是第五百階，因為他想獲得第五百階的獎勵，靈果樹樹苗。

他之所以在三百階停下來吃東西，是為了給上五百階蓄力。因為上一次他隻走到三百八十多階，就因為肚子實在是太餓走不動了。

“……登天梯的時間很奇怪的，說是三十六個時辰，事實上有得時候登一階就一個時辰，或幾個時辰。登天梯似乎對于所有來者的時間演化也是不一樣的。

上一次我本來也帶了許多吃得，沒上三百階就吃完了。

這次登天梯還沒開，我就餓得不行，我身邊好些妖和我一樣。

您看到那些原地烤肉的，其實都是身上帶得熟食吃完了。”

汪洋疑惑：“以前也是這樣嗎？你第一次來登到第幾階？”

“我第一次來登到二百一十三階……，不對！”虎妖蹙眉，“奇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來這裡已經有五十多年了。我最開始的十年，因為靈智開啟的不多，每次即便帶了吃的，在一百階以下也吃完了。後面十年二十三十年，我每年都會喝下靈液，不僅能夠保存力氣多登天梯，這個過程中，我的修煉，化形也會快上許多。靈智更是開啟了百分之八九十。雖然我每次都隻比上一次多登十階，十幾階。但總得還是有收獲的。最近的十幾年……”

虎妖忽然停下來不說話了！

汪洋沒有開口打斷他的沉思。

虎妖因為沉思，接下來的一路沒再說話。而這一次，大概是吃了靈氣濃郁的魚肉，又有人陪着說話，他不知不覺跟着上到了四百階。

“這可能是我的極限了！”虎妖站在四百零三階的階梯上，臉紅脖子粗之餘，滿頭滿臉的汗水。

汪洋看着他脫掉外套後，化形脊背以及四肢，那經脈繃起的模樣，沒有說話。

其實剛剛走到三百八十多階梯的時候，虎妖的動作明顯就慢了。能多走這麼多，對它真得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