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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古潼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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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黎簇道,“又是暗号,姐,你這樣不行,每次暗号都不跟人事先對好。”

黑瞎子明顯是聽懂了,低頭笑了幾聲。

我笑道:“開你的車,壁畫那麼多。”

黎簇反應了兩秒,也笑了起來:“你哪兒來這麼多梗。”

“十多年前的老段子了。”我道。

胡楊是沙漠之樹,盤根錯節,千姿百态,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散下來,斑駁的落在地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無論我見過多少墓裡的奇景,還是大自然形成的色彩更讓我心動。

車輛停靠在一處寬敞的空地,吳邪一下車就拿着望遠鏡打量四周,其他人陸續下車,拿出折疊桌椅準備露營的工具。

我在車裡迅速化好妝,戴上假發,換了一身廢土風的裙裝就出來了。

汪茂和羅雀看到我的時候,還是沒有掩飾住那一瞬間的驚詫,畢竟幹他們這行的,不會在這種地方拍照。

黎簇一開口就是彩虹屁:“姐真漂亮,仙女下凡!”

吳邪調試着相機:“仙女下這兒來可真是委屈咯。”他遞給羅雀一個補光燈,“等會兒勞煩你幫仙女打光。”

羅雀老實的接過來。

趁他們準備的功夫,我和黑瞎子在附近踩點,我習慣性地用手機自拍。

黑瞎子撫摸着手邊一棵徹底枯死的樹樁,布滿褶皺的樹皮呈現出土灰的顔色:“丫頭,有沒有發現這地方的特别之處。”

我透過手機屏幕,注意到那棵樹的根莖還穩穩地紮在土裡而使樹幹不倒,我回頭走到黑瞎子身邊,也學着他的樣子去撫摸樹幹上崎岖的褶皺:“你是指這棵樹,還是這片森林?”

它們在幹燥的沙漠裡,本身就很特别了。

“這棵樹,還有這片森林。”黑瞎子對我一笑。

胡楊高大粗壯,耐旱固沙,生命力相當頑強,就算死了也不會腐朽,我觀察半天,沒有發現問題。

我又開始環顧四周,金黃的樹葉和碧藍的天空,形成了奇異的冷暖基調,顔色異常好看。

于是我又搖了搖頭:“你這麼問我,這裡肯定不一般,是不是我們周圍有風水陣之類的?”

黑瞎子笑着摸我的頭:“也算你對了。”他道,“其實,這片胡楊林,是個墳場。”

“真的?”我用腳踩了踩地面,“這下面有墓嗎?”

黑瞎子擺了擺手:“我們已經在墓裡面了,這是以前的當地人一種墓葬風俗,他們死後不是睡棺材,而是把人葬在樹幹裡。”他指了指我的周圍,“你看到的每一棵樹裡,幾乎都有一具屍體,如今該是都風幹了。”

難怪剛才吳邪說什麼仙女下這兒來委屈了。

“那它們會變成粽子跑出來嗎?”我問。

這時,吳邪和黎簇拿着相機走過來,吳邪道:“聽起來秋老師很期待這事兒啊。”

黑瞎子對吳邪道:“徒弟過來,你試試能不能把幹屍喚醒,據說小三爺開棺必起屍,讓我家丫頭長長眼。”

吳邪道:“真要有這本事,我就率領陰兵占領地球了。”

這個季節的沙漠日照很短,一個小時後,太陽就下山了,白天還燥熱的空氣,逐漸變得陰冷,羅雀話不多,倒是勤勤懇懇地做着燈架。

夜幕很快降臨,汪茂也被拉來打光了,意外的還挺配合,我很好奇,在他為汪家奮鬥的那些年裡,是否也有過自己的私人生活,又或者,他有沒有哪怕一次,是為自己而活。

拍攝一直持續到夜風把我的鼻涕都吹出來才結束,我拿着吳邪和黎簇的相機,檢查着他們的“作業”。

“這幾張景色還可以,但我的臉不好P。”我嘀嘀咕咕的,蛐蛐兒着吳邪的技術。

吳邪道:“這不賴我啊,你又要大長腿,又要瓜子臉,我盡力了。”

羅雀沒見過在别人墳場拍照的盜墓行動,湊過腦袋也在看照片。

我的肩膀傳來一絲輕微的壓迫感,因為沒怎麼用力,我以為是黑瞎子在搭我肩:“那是你的問題,要練。”

“啧。”吳邪砸了砸舌頭。

黎簇在一旁很是得意,他知道我的臉,在什麼角度和光線下是最完美的,吳邪的技術雖然專業,但他拍我很受局限。

黑瞎子的聲音忽而從我對面響起,我擡頭,他正和汪茂收撿三腳架,我一個激靈迅速側頭,就看到肩膀上赫然一隻僵化的人手。

剛才我還以為是黑瞎子搭着我,沒想到他根本沒在我旁邊。

黎簇最先反應過來,一把就要打掉那隻手,尖銳的指頭勾着我的衣服,一時間竟然無法分開。

我扯了兩下,人手連着一隻同樣僵化的屍骨,被我從身後的枯木扯出了半個身子,像是要朝我撲過來。

“小秋别動。”吳邪擔心内部有機關,他習慣性地把黎簇護在自己身後。

黎簇愣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當做需要保護的對象了。

黑瞎子上前,先是确定我沒受傷,接着繞着木頭走了一圈:“沒有機關。”他伸手探進樹洞裡摸索起來。

我捏住那隻僵硬的手指,上面有很多凸起與凹陷的骨骼線條,相當粗粝,我稍微挪動了一下,将勾住我的指節松開了。

“小秋,你是真不怕啊。”吳邪見我一臉淡定的研究幹屍指骨,也走上前。

黎簇道:“吳邪,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毛毛蟲掉她肩膀上,這會兒已經吓瘋了。”

我瞪了他一眼。

黑瞎子從樹洞裡掏出一截斷骨,這根骨頭連接着幹屍的脊椎,不知道怎麼掉了出來,将隐藏在樹洞裡的幹屍推到了外面。

幹屍的衣服已經風化成了碎片,但隐約還是看出生前該是蒙古的樣式,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西部的銀額盆地,倒也能對上。

隻是黑瞎子卻說:“他是來旅行的背包客,誤入這片林墓,走不出去才死在這裡的。”

衆人圍了上去,我看不出幹屍的來曆,但黑瞎子的判斷向來準确。

吳邪注意到在那些破碎的布片裡,還夾雜着聚酯纖維的面料,像是沖鋒衣的裡襯:“還真是。”他道,“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放進樹洞裡的,沒有暴屍荒野。”

汪茂冷不丁的開口:“他的同伴。”

我看向汪茂,他看着自己身後的一片胡楊林,因為沒有光線,那片區域能見度很低。

黑瞎子笑了一下,對我道:“剛才它的手是指着哪個方向?”

我重新将枯手拿起來,舉到之前它搭在我肩膀上的高度,枯手如同一個箭頭,指向胡楊林的深處。

“你是想告訴我們,你的同伴在那邊嗎?”我問幹屍。

黎簇打了個寒顫:“姐,你這樣跟它講話,很吓人好吧。”

吳邪拍了拍他的肩:“你姐這樣不吓人,對面真回答了才可怕。”

汪茂沒有搭理我們,而是徑直走向森林,吳邪也跟了上去,羅雀回頭看了看這邊的幹屍,又看了看吳邪的方向,決定按兵不動。

黑瞎子對黎簇道:“把這棵樹砸了,将屍骨搬出來。”

“為什麼?”我問。

黎簇對我解釋道:“它不是當地人,死在這裡肯定不甘心,我們明天把它帶出去,讓它能重見天日。”

黑瞎子笑道:“跟小三爺學了不少啊。”

幹屍從樹洞裡擡了出來,因為是完全風幹的枯骨,沒有什麼刺鼻的異味兒,仔細聞,還有一股木頭的氣息。

吳邪招呼我們過去,說那邊有一些發現。

我們拿着手電走進林子,汪茂和黎簇正在挖着什麼。

“他們應該是一個旅行團,這下面還有好幾副屍骨。”吳邪對我們道,他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樹幹,下面坐卧着同樣風化的幹屍,穿着現代的沖鋒衣,無論是屍體還是布料,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顔色,“我想就是那個人把他的同伴掩埋在這裡,他自己則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我們幫忙将地裡的屍骨都擡了出來,加上樹洞裡和樹底下的,總有六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登山包。

所有的屍骨都搬回營地之後,我們用防水布将它們裹在一起固定在車頂。他們死在這樣的地方,靈魂是無法安息的,得帶出胡楊林焚燒。

黑瞎子打開了那個僅存的登山包,裡面的東西不多,一部單反,一部手機,一本日記,和六張身份證。

我們從零散的物件裡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這六個人是在網上認識的驢友,抵達巴丹吉林沙漠後,領頭的改變了原本制定的路線,來到了這片胡楊林,便再也走不出去了。

胡楊林乍看之下隻是普通的樹林,卻是由專門的風水師布局,如果不精通此道,就會像遭遇了鬼打牆一樣,将人活活困死。

加上這片森林氣氛詭異,樹幹内又有屍體,他們到最後就算沒被餓死,也給吓死了。

黎簇看着身份證說:“我記得網上好像有報道他們失蹤的消息,還上過熱搜,但這裡是無人區,衛星信号都沒有,他們的家人找了幾年也隻能放棄了。”

這六個人都很年輕,最年長的也才35歲。

我歎了一口氣,看最後一篇筆記的日期,是我和黑瞎子進入青銅門那段時間,還是很唏噓。

吃過晚飯,黑瞎子帶我到附近的林子轉轉,教我破解風水陣。

白天的胡楊林有多美,夜晚就有多可怕,四面八方全是張牙舞爪的影子,月光照射下來,遠遠看去仿佛怪物出籠。

耳邊也總是傳來各種怪異的聲響,我能想象那六個人在這片森林度過的每一個夜晚,能有多崩潰。

“在想什麼?”黑瞎子見我一直沉默不言,問道。

我們停在一顆老樹前,樹幹異常粗壯,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一具古人的幹屍:“我在想,那個被隊友埋進樹洞的人,剛才是不是顯靈了,才指引我們找到了同伴的屍骨。”

黑瞎子笑了一下:“很有可能啊。”

“你能看見這裡的鬼魂嗎?”我問。

“看不見。”黑瞎子道,“這地方日照那麼充足,就算有,也給曬沒了。”

我道:“老齊,等我們以後噶了一定要留個全屍,在雲頂天宮弄口棺材睡裡面,如果有盜墓賊開我們的棺,就去咬他們。”

黑瞎子扶着墨鏡笑得很大聲。

第二天剛亮,我們便開車駛出了胡楊林,看似輕松的就找到了出口,卻不知困住了多少在旅途中的闖入者。

我們将車停在路邊,把屍骨從車頂搬下來,在它們身上倒了汽油點火。

吳邪雙手合十,默念着悼詞,黎簇學着他的樣子,也跟着念叨。

我對着那些屍骨道:“保佑我們之後的行程順順利利,回來要是還經過這裡,再給你們燒紙。”

沒多久,火便燒得很旺,噼裡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是在無聲的回應。

冷不丁的,就聽吳邪道:“你哪兒來的紙給他們燒?”

我道:“衛生紙也是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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